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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軍太平洋總部司令、海軍上將哈裡·賓克利·哈裡斯。資料圖片
文｜亞太日報特約記者馮武勇
近期，美國艦機打著“航行自由”的旗號頻頻闖入南海中國島礁附近水域。1月30日，美軍“威爾伯”號導彈驅逐艦擅自進入中國西沙領海。去年12月10日，美國B-52戰略轟炸機進入中國南沙島礁鄰近空域。10月27日，美軍“拉森”號驅逐艦非法進入中國南沙群島有關島礁鄰近海域。
美軍在南海一系列挑釁行徑的背後，站著一個日裔美國人——美軍太平洋總部司令、海軍上將哈裡·賓克利·哈裡斯。
哈裡斯將軍的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曾是一名駐日美軍。哈里斯本人1956年出生於日本橫須賀——駐日美國海軍基地、二戰後美國航母在日本的母港。哈裡斯在橫須賀度過了童年。
可能有人覺得過於強調一名美軍將領的日裔背景有點不厚道。畢竟，按照華盛頓的標準，這種八卦血統和種族的做法在政治上是不正確的。但是，對於理解當前美方在南海驟然升級的攻擊性的背景，便不能忽視哈裡斯將軍的血統、出身和政治、價值觀傾向。
哈里斯去年8月參訪菲國三軍總部，菲國儀隊列隊歡迎。圖片來源：法新社
哈裡斯的“能量”首先來自美軍太平洋總部的顯赫軍事地位和作戰實力。美國在全球的軍力部署由6個總部統領，也可以理解為美軍在全球的六大戰區。其中，司令部位于夏威夷的太平洋總部無論是規模、兵力、聯合作戰能力都首屈一指。橫跨太平洋，它的作戰範圍覆盖了半個地球，下轄兵力包括太平洋空軍、海軍、陸軍、海軍陸戰隊，以及駐日美軍、駐韓美軍等，總兵力超過30萬。中國人熟悉的第七艦隊只是太平洋總部下面太平洋艦隊的一支主力艦隊。
其實，哈裡斯進入公眾視野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2013年10月，哈裏斯從美軍參謀長聯席主席助理任上被擢升為太平洋艦隊司令，同時晉升海軍上將，成為美軍歷史上軍階最高的亞裔軍人。2014年9月，他被奧巴馬總統提名出任美軍太平洋總部司令，這一提名毫無障礙地獲國會參議院通過。2015年5月，哈裏斯正式上任。
2015年5月27日，哈裡斯出任太平洋司令部司令併發布就職演說。資料圖片
觀察哈裡斯掌舵太平洋總部後的一系列言論，就能明顯看出，哈裡斯對南海問題的“偏好”簡直到了偏執地步。就職太平洋總部司令前夕，哈裏斯在接受《時代》週刊採訪時就對東海、南海問題說三道四。在就職儀式上，哈裡斯更是直接攻擊中國關於南海島嶼的主張“十分荒謬”。
哈裡斯咄咄逼人的好鬥態勢，並非只停留在口上。據美國政治網站去年7月報道，以哈裏斯為首的所謂軍方“鷹派”一再向奧巴馬政府施壓，要求總統為美軍軍艦在南海採取“自由航行”行動開綠燈。
美國政治網站的原文這麼報道哈裡斯在其中的作用，“有知情政府官員稱，私下堅決主張美國軍艦駛入（南海）人造島周圍12海裡以內水域的人之一正是太平洋總部司令哈裏斯上將。”
更耐人尋味的是，在此前後，有日本媒體曝光了哈裡斯與日本自衛隊高層的密集交往。去年6月，日本自衛隊統合幕僚長（相當於總參謀長）河野克俊前往夏威夷與哈裡斯舉行會晤。哈裡斯主動提出邀請日本自衛隊參加美軍在南海區域主導的聯合軍演。哈裡斯還告訴日本人，美軍準備在南海搞“航行自由”。
如果美國政治網站報道屬實，從時間上看，哈裡斯將軍在與日本軍界最高層會晤後，提高了在南海問題上向奧巴馬政府施壓的調門。
2015年6月12日，美軍太平洋司令部新任司令哈利·哈裡斯12日在東京與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會談。資料圖片
而彼時，又恰恰是安倍政府解禁集體自衛權的安保法案在國會審議正酣之時。7月，日本眾議院強行通過了安保法。有日媒報道說，早在日本國會審議通過解禁集體自衛權的安保法案之前，自衛隊和美軍層面已經制定出種種聯合作戰的計劃方案。我們不妨合理想象，其中想必涉及東海、南海，甚至台海。
聯想到日本軍方從歷史上一貫就有瞞著政府和公眾“暴走”的劣跡，再聯想到哈裏斯這名日裔將領和日本軍方的密集聯動，我們不禁發出疑問：在南海問題上，日美軍方會不會造成既成事實，從而綁架日美政府和公共輿論？
筆者的猜測並非臆想。去年秋，在北京舉行的北京-東京論壇安全分論壇上，筆者曾就日本媒體曝光的日美軍方私下制定作戰計劃一事，向作為嘉賓的日本海上自衛隊前將領香田洋二求證。不料，香田洋二的反應非常激烈，漲紅着臉，提高嗓門堅決“否認”，並質問：“你想幹什麼！”
如果沒這回事，至於這麼大反應嗎？話說香田洋二這人也不簡單，他曾是日本自衛艦隊司令，退役後就南海問題頻頻發文章，上電視，宗旨都是聯美抗中。
回到主人公哈裡斯將軍。他大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了。1月27日，哈裡斯在美國智庫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CSIS）發表演講時說，美國將繼續在南海挑戰中國的主張，他“個人認為，這些島嶼不屬於中國”。三天后，美軍“威爾伯”號導彈驅逐艦就進入了中國西沙的中建島領海內。
美軍“威爾伯”號導彈驅逐艦。圖片來源：新華網
對於哈裡斯最近的言論，中國國防部新聞發言人的批評富有深意，指出哈裡斯作為職業軍人，他的言論“在形式上是不合時宜的，在內容上是完全錯誤的”。
顯然，哈裡斯作為位高權重的現役將領，在公開場合發出這種缺乏歷史常識、充滿挑釁意味的言論，不能不讓外界懷疑其是否欠缺身為職業軍人的操守和矜持。
據哈裡斯自述家世，他父親當年作為駐日美軍，曾參加朝鮮戰爭。哈裡斯一定知道在朝鮮戰爭中遭遇滑鐵盧的麥克阿瑟將軍吧。麥克阿瑟最終因試圖將作戰意志淩駕于杜魯門總統，而最終遭解職，造成其軍人生涯的最大污點。
作者簡介：
作者馮武勇，畢業於北京大學考古系，1997年起在新華社攝影部、國際部工作，先後兩次常駐日本，現供職國際部評論室。
APD觀察專欄作者均為資深新聞從業人員，長期從事國際報道，他們秉承亞太日報原創、獨家、深度、開放、聯動的理念，以獨特的視角評述當今國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