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國際“新面孔”

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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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太日報訊】驚奇、反轉、顛覆,“爆冷之年”、“黑天鵝之年”……2016年國際大事此起彼伏,呈現新的特點,其中一個原因,是政壇人物的更迭。從亞洲到歐洲、從非洲到美洲,數十個國家過去一年進行了領導人的換屆選舉,一些領導人或因病離世,或因醜聞下臺,或因政策主張被叫停而黯淡退場,甚至只為更多家庭時光而中途離任。與此同時,一些新面孔成為政治熱點。回顧今年以來登上歷史舞臺的諸多新面孔,選取以下幾位,看他們如何影響時政。

特朗普·舍我其誰

11月9日淩晨,跌宕起伏的美國總統選舉“大戲”迎來峰迴路轉的大結局,事先被政治建制派、名人精英乃至主流媒體普遍“唱衰”的“非典型”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意外”當選美國總統。時至今日,美國主流社會對這種“驚奇”似乎仍然“消化不良”,質疑選舉舞弊、受外國勢力加持的聲音久不平息。

就在各種紛亂持續之時、距就職尚有一月之際,特朗普東騰西挪、對美國政治、經濟乃至外交政策大展一番拳腳的意圖已經攪動華盛頓乃至世界。在社交媒體上繼續對國際大事直白表態,邀眾多商業大佬組史上最富內閣、起用多名保守鷹派人士……從政經驗缺乏的特朗普似乎有挑戰一切業已存在的規則的衝動與決心。

輿論普遍認為,意念上以頭號強國為後盾,特朗普上臺後勢必利用權力對世界施以重大影響。無論歡迎與否,美國乃至世界都必須面對。然而,如何用切實可行的政策填補競選期間許下的諸多承諾,是特朗普未來面臨的一大難題。推翻一切後,有多少能重來?

杜特爾特·就敢叫板

就中國周邊而言,今年緬甸、越南等國家的領導層都出現變動,而對地緣政治影響比較明顯的,是羅德里戈·杜特爾特當選菲律賓總統。

杜特爾特未上臺前,菲律賓甘當美國導演的南海仲裁鬧劇的馬前卒;杜特爾特上臺後,局面發生了很大變化。

杜特爾特就任總統後,首次訪問東盟以外的國家選擇中國,並與中方談成一系列重要合作。而他對傳統盟友美國態度強硬,不僅對美國總統貝拉克·奧巴馬破口大駡、裝病避開與奧巴馬的會見,還對美國干涉他領導的大規模掃毒行動表達強烈不滿,表示要中止與美方一系列合作。他12月16日甚至表態說:“我們不需要(美國的)錢……東南亞的政治形勢正在變化。”

有輿論認為,杜特爾特成功當選,既是當今世界呼喚強人政治以本國利益為先的一種必然,同時似乎也反映出地區板塊結構力量平衡的打破與再造。

古特雷斯·全職從政

10月13日,被英國廣播公司稱為“全職政治家”的葡萄牙人安東尼奧·古特雷斯獲任聯合國第九任秘書長。12月12日,他在第71屆聯合國大會全體會議上宣誓就職,將從明年1月1日起行使聯合國秘書長職權,任期至2021年12月31日。

現年67歲的古特雷斯1995年至2002年曾任葡萄牙總理。媒體分析古特雷斯脫穎而出的原因時,大多提到他自2005年出任聯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後的亮色“政績”。在執掌難民署的10年中,古特雷斯的突出業績包括:大幅精簡這一聯合國機構,派出更多人前往全球衝突和貧困地區,動員更多富裕國家為應對難民問題出錢出力。

適逢當前全球難民問題凸顯,人們對古特雷斯治下的聯合國,似乎也寄予了大力整飭難民痼疾的期待。葡萄牙前總統阿尼巴爾·卡瓦科·席爾瓦這樣評價古特雷斯:“今天他代表廣受尊敬的聲音,世界聽他的。”

崔順實·干政大媽

2016年,如果說韓國有哪個人讓人印象格外深刻的話,非“江南大媽”崔順實莫屬:身在政治圈外卻因與總統朴槿惠的親密關係而出入青瓦台暢通無阻,從批改講話檔到指點服飾搭配,再到扶持“演藝界皇太子”、逼捐財團大佬,崔順實對朴槿惠個人乃至韓國政治的影響力顯而易見。

12月9日朴槿惠遭彈劾時,在野黨及無黨派議員為她列出“親信干政”、“歲月”號沉船事件應對不力以及在財團捐款中涉嫌受賄三大罪狀,幾乎每條都與崔順實相關。

不過朴槿惠對這一切都矢口否認。12月16日,剛剛被彈劾的朴槿惠委託律師團向憲法法院遞交了逐條駁斥彈劾決議所列13項“罪狀”的答辯狀和反對調閱“親信門”案卷的異議申請書,稱“崔順實沒有向國政施加影響”。

真相究竟如何尚待調查,然而以崔順實為代表的特權精英給韓國民眾、尤其是年青一代造成的心理陰影短期內很難消除,更遑論根除韓國社會常見的裙帶關係沉屙了。

普通民眾·一聲怒吼

政壇上一張張新面孔的背後,潮流湧動的民意力量不容小覷。每一個普通民眾,他們幾乎不會成為政壇的當紅主角,但是當他們合力、共鳴,就產生震動政壇的驚人力量。

支撐特朗普“反移民、反精英、反全球化”主張的,是很少被主流社會關注的所謂“沉默的大多數”美國白人工人階層,他們用自己的選票狠狠打了美國上流精英一記耳光;推動朴槿惠遭彈劾的,是每週末都舉行燭光集會的數十萬甚至上百萬韓國普通民眾,他們齊聲唱響的《你可聽到民眾在歌唱》,是在憤怒的韓國社會中呼喚一絲希望。

在當下的西方,關於普通民眾在社會輿論、選舉政治中的作用和影響,正得到新的反思。有以“民粹主義”作引證的,也有截然反對這種看法的,但很多人同意,西式的“民主”,在當下政治、社會和傳播生態下,“民”的內涵已然變化,“民主”的發展到了一個艱難的歷史關口。

(新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