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赤道能飘雪,冰花凝固了沧桑,那就是乞力马扎罗,一个让海明威欲罢不能的地方。
2018年3月,我同“南宁青湖鸟友肯尼亚摄影团”朋友们一起,背着行囊,带着长焦,首站来到安博塞利。非洲象群悠然而过,远处是著名的乞力马扎罗雪山。安博塞利是非洲象观赏胜地。
肯尼亚只有58万平方公里,超过1000种的鸟类品种却与鸟类大国中国相当,美丽的安博塞利也是鸟类摄影圣地。
图为一只美丽的棕胸佛法僧正飞向爱侣,这是肯尼亚国鸟
在鸟类繁殖季到肯尼亚掠美,果然惊喜连连。
一只雄斑鸽在求偶时耸起身上美丽羽毛
美丽的冕鹳在翩然起舞示爱
爱,让一对雪莱丽椋鸟走到了一起
织巢鸟与众不同,它不需要靠羽翼取悦,也不“引吭高歌”吸引雌性。它是实干家,用最漂亮的家赢得美人心。雌鸟会在比较权衡雄鸟巢的好坏程度后,做出决定。于是为了得到繁殖后代的机会,雄鸟们“绞尽脑汁”编织出最棒的巢穴,有些甚至连动物学家都叫绝。
这只织巢鸟雄鸟成功了,于是同爱侣行周公之礼
织巢鸟在一棵树上会几十甚至几百只抱团建巢。美国迈阿密大学生物学家加文•雷顿(Gavin Leighton)的研究发现,有些鸟巢的使用年限可以超过100年之久。在一个鸟巢的内部有多达100个房室,这也可能是地球上除了人类之外,脊椎动物建造的最大单体建筑群居聚落了。
阿布戴尔树顶酒店。英国公主伊丽莎白曾到这里观赏野生动物。当晚接到了她父亲英王乔治六世驾崩的噩耗及英王室立即宣布她继位为女王的消息,于是有了 “上树公主,下树女王”的佳话。入住当晚,我恍如置身于原始森林,屋前屋后尽是疣猪等动物的奔跑嚎叫,久久地心惊胆颤。次日清晨才看清,不远处果然有小鹿和疣猪悠然而过。
阿布戴尔的确让人迷醉,这里有太多色彩斑斓的小型鸟类。印度洋的风吹过肯尼亚,向东之处降雨量更多,晨雾也更多,丛林常年生长,你总能看到葱翠的和凉爽的景象,为鸟类提供了永久的家园。
图为我特别喜欢的带有腮红的红颊蓝饰雀
肯尼亚就这么神奇,这个地区已被发现1100种鸟。科学家们相信仍有许多未发现的鸟类有待发掘,尤其在偏僻的地区。把这个数字同中国的1300多种、美国、加拿大、墨西哥的850种和英国的250种相比,你就会知道为什么鸟类学家对肯尼亚情有独钟了。
欧洲丝雀,一种金丝雀属的鸟类,它静静地立于花蕾之上。大自然为肯尼亚提供了一个任何一种可以想象出的栖息地都有的热带环境。在火山山脉上的赤道雪、它们的斜坡上的凉爽的青翠的森林、辽阔空旷的温和的草原、干旱炎热的沙漠和常年有食物供给的低地赤道森林、海滨和红树林,所有这些都存在于这个地区。大部分鸟类都常年在这里生活和繁殖。
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斑胸火雀也悄悄立于不远处的花丛里,侧着脸打量我。其实很多鸟类能够感受到你对它的好恶,它与你的交流,不仅仅是好奇;而它与你的距离,则常常逼真体现了彼时彼地人与自然的远近。斑胸火雀是肯尼亚常见的物种,最早在非洲中部发现。
大灰林鸨已经适应了肯尼亚北部沙漠环境,云雀喜爱肯尼亚干旱与雨季交替的大草原,秃鹰被发现于几座东非山的雪线上,虽然没有它们选择栖息地的合适解释。从非洲最大的食肉鸟鵰鸮到细小的猩红孔雀石色花蜜鸟,都定居在这个地方,也许在其他地方不能存活。蓝冠蕉鹃在飞起来的时候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静立时你能看到它身上的蓝、绿、黑、橙、白,我们发现它身边的浆果是它最喜欢的食物。
东非大裂谷是世界上最大的裂谷带,30多个湖泊悬挂其间,孕育了世界上鸟类最为丰富的生命与种类,被誉为“观鸟天堂”。 纳瓦沙湖是肯尼亚最美的淡水湖。临近景区,路边摊与孩子的情形折射了当地居民的基本生活状况。
世界上每8种鸟类就有一种面临着灭绝的危险,或者说有1211种鸟面临着灭绝的危险,占已知的1万种鸟类的12%。世界上受到威胁的大部分鸟类生活在热带地区,而其中的64%是由于热带森林遭到破坏而引起的。肯尼亚森林覆盖率约15%。让人不禁忧虑生态环境保护与人类发展这个世界性难题。
纳瓦沙湖400多种水鸟和众多的河马群让人恍如隔世。当地的 纳瓦沙市是世界最大的花卉种植基地,鲜花出口约占欧洲鲜花市场30%的份额,欧洲超市70%的玫瑰花来自这里。肯尼亚约10万人依靠鲜花种植业谋生,鲜花出口形成了肯尼亚第二大外汇来源。
每年大约60亿多的鸟飞行到非洲,从东部白令海峡和西部的北斯堪的纳维亚来到这里生活繁殖。大约20天前鸟类迁徙期已经结束。我们来晚了,但是我们追逐的是鸟类繁殖期的美丽。
秃鹫在这个国家随处可见。但是,鸟类生境问题在非洲依然存在,并且趋于严重。我读过一则数据:在过去30年里,生活在非洲的八种秃鹫平均减少了62%。其中六种被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判定为极度濒危。
斑鱼狗是捕鱼高手,善于在悬停中寻找和锁定目标,一击命中。从非洲北部到欧亚大陆都有它的身影。
埃及雁Alopochen aegyptiaca。这是一种世界低危物种。我看到的斑头雁色彩鲜艳,带着幼崽在水里欢快游弋,其实这是一种凶悍的水鸟,领域性强,会高声喧嚣着凶猛地攻击侵入领域的其他小型鸭类。
纳瓦沙湖最为激动人心的莫过于狂拍非洲鱼雕猎鱼。它们出击时的果敢、巡猎时眼神的锐利、瞬间转向的奇幻,让摄影人如醉如痴。它们捕到鱼之后,会带回栖息的树上慢慢享用。它们也吃水鸟、小龟,甚至还猎杀小鳄鱼。非洲鱼雕分布于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大部分非洲大陆。
肯尼亚马赛马拉国家公园的热气球摄影,是地球上最迷人的热气球摄影之一。
我的镜头里已经捕捉到动物大迁徙必经之地“生死之渡”:每年七八月间,世界上最壮观的野生动物大迁徙在这里呈现,以角马为主的勇士们渡过暴涨的激流和躲过鳄鱼的袭击,是最艰难而壮烈的一幕。它被称为马拉河之渡、生死之渡。
一个多小时的热气球航行,最精彩部分就是沿着马拉河游猎。马拉河流经肯尼亚和坦桑尼亚,全长395公里,其中60%位于肯尼亚境内。马拉河将马赛马拉的原野一分为二,即使在旱季,它也不会干枯,它众多的支流滋润着这片广袤土地,它是鳄鱼和河马的家园。
远方,也有一只热气球在翱翔,也沿着蜿蜒的马拉河,也掠过带有马拉味的丛林上空,翔过非洲大草原深处最隐秘的生命线,漂浮在油画般的晨曦之中。
刺槐树下,一只长颈鹿在眺望金黄色草原的远方,动物会思考吗?它在憧憬什么?或者许多年后,这样让人怦然的画面依然会鲜活留存于我的心中。
你可以说全肯尼亚就是个天然大公园,随处有机会可见到野生的非洲“五霸”,但事实上,最为集中与刺激的经历就在马赛马拉,“狂野肯尼亚”通常在马赛马拉最为典型。在肯尼亚,大约只有马赛人敢于手持一根棍子就走向狮子。图为一位马赛妇女走过“五霸”领地。
人说狂野非洲、狂野肯尼亚,最狂野的莫过于马赛马拉。一只茶色雕从我们前方飞过。这是一种猎捕鹧鸪、野兔和大鸨的猛禽,它甚至猎食体重超过自身两倍的小羚羊。茶色雕是世界低危物种,埃及国鸟。
接着我又看到高高树上一只猛雕,它宛如身披黑斗篷的冷面杀手。没错!猛雕就是整个非洲草原体型最大和最凶狠的猛禽,兔子、老鼠甚至羚羊、疣猪、胡狼、猫鼬、獴、毒蛇,甚至狮子不敢招惹的平头哥这种狠角色,也会被猛雕所猎杀。猛雕能在6公里之外发现猎物,它是非洲草原天空上的霸主
我看到一群鸵鸟,恋爱时的鸵鸟在欢快追逐,其中一只还忙里偷闲停下看看我们。
在马赛,动物会追着云彩走,因为云彩会带来雨水,带来充足的食物;司机于是都在傍晚留意天边云彩,以决定次日游猎线路。马赛的游猎就是这么神奇。
雨季初临的马赛草原刚刚转绿,突然我们在草丛深处发现一幅宛如水彩画中的美丽主角,天哪,是褐黑腹鸨。这是非洲的特有鸟种。在中国,大鸨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小鸨是世界稀有种。鸨在全世界都已经是珍稀种类了。
更大的惊喜出现了:蛇鹫!这可是我们肯尼亚之行的目标鸟呀!机关枪似的连拍声经久不息。美呀!它如弓的行走姿态使它拉丁名为“射手”( sagittarius),而它每天游猎二三十公里又被阿拉伯人称为“捕猎鸟”( saqr-et-tair),但它脑后的几根桀骜不逊的飘羽总使人联想起中世纪耳朵上夹着羽毛笔的抄写员,所以它的英文名又叫“秘书鸟”( Secretary bird),它是非洲毒蛇的天敌。它的形象已见于非洲部分国家的国徽、钱币和邮票,在苏丹更被奉为国鸟,它是非洲国家的骄傲。
你很难把条纹獴和黑背胡狼放在一块想。但这可是两种非洲草原上有名的智慧型动物。
黑背胡狼堪称非洲草原上的智慧型猎手。别看它个头不大,但它机灵敏捷,常从狮子口中夺食。黑背胡狼还具有特殊的助家天性,两三只非繁殖体会与年轻夫妻组成临时家庭,双亲外出狩猎时,它们成为幼崽的卫士,而且还是幼崽最佳玩伴,在寓教于乐当中传授一身武艺。
条纹獴也是非洲草原上的“智慧型猎手”。.当天上雄鹰盘旋寻找猎物时,喜好集群的条纹獴很快根据老鹰飞行形态分析出老鹰的出击方向及时间点,精准地抢先一步捕获猎物并逃离现场。遇到较大的蛇、鼠,数只甚至十多只条纹獴会一拥而上,瞬间拿下。
疣猪是世界上少数能够在只有些许水及高温的环境下依旧能够存活的动物。它们的獠牙相当犀利,不够经验的猎豹等随时会被刺伤甚至刺死,但面对狮子常常无反抗之力。幸运是狮子只有当食物短缺时,才会勉强捕杀疣猪充饥,代价是非洲许多狮子身上的伤疤就是搏杀疣猪时留下的惨痛标记。图为母疣猪在给两只幼崽喂奶
距离我们车辆仅六七米远的“非洲二哥”斑鬣狗,透着浓浓杀气,这可是仅次于狮子的非洲第二大的食肉动物。它们具有难以置信的强大的颌骨和牙齿,使其能够粉碎沉重的骨骼,获得有营养的骨髓。斑鬣狗捕食斑马、角马和斑羚等大中型草食动物,能够同狮群抗衡。
我们开心地在树丛里发现几只午休的猎豹。猎豹是世界上在陆地上奔跑得最快的动物,它的时速可以达到115公里。但最多只能跑3分钟,否则它们会因身体过热而死。猎豹大约6次捕猎才有1次成功。幼豹的成活率很低,三分之二的幼豹在一岁前就被狮子鬣狗等咬死或因食物不足而饿死。猎豹被列为世界易危物种。
发现花豹!在一棵高高的香肠树上,一只花豹似乎在熟睡中。非洲香肠树因其果实像香肠而得名。据说非洲土著用它治疗皮肤病、疟疾、肺炎、风湿等,女性常用它的果实和叶涂抹身体,使乳房变得坚挺而丰满。但我们发愁的是想拍到正面,只有花豹肚皮下一条路,而我们的吉普车开着大窗口,敞开着顶棚。一时间我们在惊恐间难住了。
司机紧张地看着我们,让我们拿主意。在恐惧与冒险之间,我们选择了冒险。到过肯尼亚的游客都知道,猛兽会把人与汽车视为一个大物体,通常不会主动攻击这个大物体。除非它觉察到敌意。我们所有人屏着气,吉普车小心翼翼滑过,天哪!距花豹肚皮咫尺之远,几米之后我们迫不及待拍摄,听到快门声的花豹睁开双眼,甚至抬起了前身,豹眼炯炯,惊恐之中,我的手心出汗了。
万幸!花豹倒头又懒洋洋的卧在树干上呼呼睡了,我们小心驶离香肠树,直到确实远离了,才舒畅地轻轻欢呼起来——我们刚刚经历了一生最疯狂的时刻。人说在1800平方公里的马赛马拉,花豹最难遇到,我们遇见了,而且是最疯狂的遇见。
遇见非洲狮进食,是我们在肯尼亚的压轴戏。图为两只狮子走向食物,吃饱了的公狮站在大象残骸边上,它享有首先进食的权力。
很不幸,在过去的20年里,被叫做Panthera leo的非洲狮总数已经减少了43%。国际自然保护联盟已经把这个物种归为“脆弱”物种,距离“濒危”仅一步之遥。
马赛马拉大草原上,有一支传奇般的部落,那就是马赛人。我看见他们时,他们身披红色披风、手持木棍快步跑着,在深沉的牛角号声中,光脚的勇士们和着酋长的喊声尖声喊叫。这是肯尼亚马赛马拉国家自然保护区外一道靓丽的风景。250万年前,肯尼亚就曾是人类最早的家园。多少个世纪以来,不同的部落从非洲各个地方迁移到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现在,肯尼亚的人口至少包括30个不同的种族。
作为肯尼亚最具代表性的部族之一,人口将近100万的马赛人一直延续着游牧传统。数百年来,他们在非洲辽阔的大地上逐水草而牧,靠围猎而生,过着游牧民族的本色生活。如今的马赛人一方面仍然坚持着传统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也更多地加入到了当地的旅游业中。
男人们裹着被称为“束卡”的红色披风,手持一头细一头粗、用来赶走野生动物的马赛木棍,保护他们赖以生存的牛群和家人。马赛人日常的饮品是热牛血,牛血能使他们获得力量与动力。在较老的马赛男人中间一夫多妻现象较为普遍,同一年龄组的男人之间可以借妻,娶亲要用牲畜做聘礼。
据说多厉害的狮子闻到马赛人的味道就跑了。传统的马赛人只猎杀狮子,不捕其他野生动物。游走在天地间的马赛人才是草原霸主,对天的敬畏自然会让心里有种与天接近的期盼,实现这种期盼的最佳方式就是跳高,跳得越高离天越近。图为马赛勇士腾空跃起,展示着自己矫健的身姿和对天的崇敬。
在几位马赛武士的身后,是用枯树枝隐蔽及防卫而围起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小院,几座由树枝、牛粪和泥巴堆起的小屋,这是独特的马赛人民居。夜晚,他们会把村子的大门用枯树枝堵严,让牛群聚集在村子中央,自己在窄小的泥屋里守着小牛,睡在牛皮上。
马赛人曾流传着一个古老说法:“我们右手持长矛,左手持圆棍,就不能再拿书本了。”但随着时代变迁,马赛人的习俗已发生了很大变化。走出柴门已成为潮流。定居的马赛孩子开始上学。在旅游区,马赛人娴熟地推销着自己做的木雕、马赛木棍和马赛项链等手工艺品。
马赛妇女率先成为参与旅游业的主力军。随着观念的变化,马赛人出现了知识分子。在肯尼亚政府大力推进保护野生动物的过程中,马赛男子的成人礼也不再是杀死一头狮子,而是尽可能多地养牛。每养10头牛,才能娶一个妻子。
每消失一种鸟类,意味着与它伴生的90种昆虫、35种植物、2-3种鱼随之消失;同时,每两种鸟类消失,必然会有一种哺乳动物随着绝迹。我们这个星球的鸟类及野生动物的保护面临巨大压力。马赛人让我们知道了恪守传统与现代智慧都不可或缺。
从马赛马拉到首都内罗毕只有约250公里,因为路况不好,大约需要行驶五、六个小时。我又看到成群的角马群,还有一头正在走向伴侣的长颈鹿,我甚至还看到长颈鹿的脖子上站着好多红嘴牛椋鸟。
我非常留恋马赛草原那棵金合欢树,那是我们用午餐的地方。一群织巢鸟和栗腹丽椋鸟围在我身边雀跃,我跟它们分享我的面包,那快乐的情景就像在滇池与红嘴海鸥嬉戏。一只美丽的栗腹丽椋鸟甚至走到我跟前打量我,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鸟儿的纯净、安详、艳丽,这就是肯尼亚!
马赛的金胸丽椋鸟让我久久惊艳,要知道,我们的肯尼亚之行,拍摄鸟类时间远不到7天,但是我已经收入上百种鸟,其中大部分鸟在亚洲无法见到。科学发现,非洲大陆约在第三纪时与东洋界隔绝联系,形成自身丰富的特有种类,比如锤头鹳科、珠鸡科、蕉鹃科、鼠鸟科和林戴胜科。很幸运,我拍到了它们中的好多。
我们路过小集市,卖瓜果的女孩向我们吆喝。肯尼亚虽然是一个穷国,但这个国家有许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比如你很难看到地上有废弃塑料袋,每个旅游者进入肯尼亚的第一课就是不能带塑料袋过关,否则发现一只就可能坐4年牢;比如国民爱护野生动物。我不知道人类从树上下来之后,从什么时候开始越发同大自然对峙,但是我在肯尼亚看到并不富裕的人们都那样敬畏自然与生命。
我们顺利回到内罗毕,将结束肯尼亚之行。在酒店门口,我又遇到橄榄鸫,蓝天白云之下,它的眼神那么透彻明亮。但是人类看待鸟类的眼光需要更加透亮。
南非德班自然科学博物馆鸟类分馆的馆长David Allan多次提及印度的惨痛教训,并担心西非重蹈覆辙:1993年到2006年,印度的医疗卫生费用共上涨了约340亿美元。原因之一是当时人们用双氯芬酸治疗生病的牲畜,印度的秃鹫因此集体遭遇了肝衰竭。20世纪初,印度的秃鹫数量下降了超过96%。野狗成了清道夫主力军的同时,把狂犬病等散播到了各地。全世界因为狂犬病死亡的人数达55000人,其中20000人在印度。
仿佛知道我们要离开了,酒店大堂门前的花丛上,总有几只非洲特有鸟种班鼠鸟钻进钻出逗我们玩。不多会,我们判断里面有它们新建的巢,便在花丛边守候,果然拍到了它的传神瞬间。
如果说人间真有鸟类摄影天堂,那一定是肯尼亚。就是这么在心里嘟哝的时候,天上飞过几只鹰,我旋即锁定一只,阳光把它的翅膀映得金黄,我突然发现它正与蓝天上的月亮重叠,禁不止发出一阵欢呼!这样的机会只能是可遇不可求!离别之际,这是内罗毕给予我最好的馈赠吗? (小广角1803摄于肯尼亚、1804写于中国南宁)
(来源:小广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