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今日世界神似一戰前 南海成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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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大公網

【亞太日報訊】大公網消息, 2014年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一百周年。多倫多星報(TORONTO STAR)旗下網站thestar.com刊登社論表示,世界和平依然非常脆弱,但現在的人們更加理性,也學會了如何去處理敵對勢力之間的衝突,希望各國能夠以史為鑒,避免大規模的戰亂發生。文章由中評社編譯如下:

一百年前的8月1日,世界上最繁榮強盛的幾個國家一起跌入了懸崖。今天,我們依然挖掘著它們的殘骸——並試圖找出它們跳下去的原因。

1914年8月2日是一個溫暖但陰雲密佈的星期天,法國、德國、俄羅斯以及奧匈正在調動軍隊為戰爭做準備。兩天後,英國領導人作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成為法俄的盟友,並拉著加拿大一起加入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曆史將不會重演:大英帝國崩塌;共產主義和法西斯主義的勢力被釋放出來;極端民族主義在歐洲盛行;敘利亞和伊拉克的伊斯蘭極端分子還在爭奪著當時劃下的邊境;一戰慘烈的結果影響深遠,直到今日還能感受得到。

即使在當時,許多歐洲人——包括幾位最有影響力的決策者——都驚訝於,在巴爾幹半島的一起刺殺奧地利貴族事件,居然能在五周之內引發了一場可怕且持久的歐洲全面戰爭。今天,當我們回顧一個世紀前的這場戰事,看到歐洲人的內部鬥爭是多麼慘烈時,依然會感到震驚。

“這一直是個謎,加拿大曆史學家瑪格麗特·麥克米倫在她關於一戰導火索的巨著《結束和平的戰爭:通向****1914 之路》( The War That Ended Peace The Road to 1914 )中寫道,“歐洲怎麼能對自己和世界做出這樣的事?

傳統的觀點是,那些與時代脫節的貴族和無能又嗜血的將領把世界拖入了戰爭,命令軍隊廝殺了四年之久。這就是關於一戰的“黑爵士(Blackadder)觀點。(譯者注:“黑爵士是一出英國廣播公司(BBC)的連續劇,曾諷刺一戰是場鬧劇。)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甚至更駭人聽聞。當時各國領袖們以為自己已經謹慎地計算過風險;他們覺得已經知悉了前方的風險,並花了數年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在了計劃裏。他們多次觸碰到了戰爭的臨界點,也知道怎樣懸崖勒馬。那為什麼1914年卻回不了頭呢?

將領們覺得自己已經知己知彼,也從其他的戰爭中學到了不少教訓,實際上他們並非愚蠢或無能。

但他們通通都——無比明顯地——犯下了可怕且可悲的錯誤。這些將軍們成功地說服自己:戰爭在某個節點是無可避免的。他們也相信,對於交戰各方來說,戰爭不會持續很長時間——最多數周或幾個月。當時的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動員軍隊時說,“你們將在秋葉飄落前歸來。

當然,將領們很快就發現他們並沒有洞察現代戰爭技術的根本變化。科技賦予了守軍巨大的優勢。在開戰後的幾個星期裏,法國士兵穿著火紅的褲子頂著機關槍前進;結果,這樣的送死行徑迫使雙方開始挖掘戰壕,一蹲就是四年。

對於加拿大來說,一戰有著特別的意義。我們(譯者注:本文由一家加拿大網站的編輯部所寫)在維米嶺(Vimy Ridge)創造了一個國家神話:在1917年4月,加拿大的四個師共同作戰,成功占領了一處英法軍隊久攻不下的高地,而代價是3600位士兵犧牲在帕斯尚爾戰役(Passchendaele)裏。然而在國內,我們的神話卻因為英法促請總理徵兵而暗淡了下來。

最後,一戰造成了約900萬人死亡(包括61000加拿大人)和四個大國的傾覆,人民不再信任政府,同時也為一個世代後更加毀滅性的國際戰爭埋下了種子,使得世界各國為了不同的意識形態而分裂了長達半個世紀。

直到過去的二十年,我們才看到了這場戰爭持久且可怕的後遺症,而且也不難看出一戰前夕和我們所處時代的相似之處:

各大勢力相互挑釁著,從烏克蘭危機到南海問題無一例外;極端民族主義在世界各地蔓延;恐怖主義依然是個長期的威脅;中東的大片地區——從黎巴嫩到伊拉克——都陷入了動亂之中,因為伊斯蘭武裝分子想要消除英法在一戰期間劃下的國境線,這些邊境劃分是當時瓜分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賽克斯-皮科(Sykes-Picot)協議所制定的。

我們的國家元首們將會從蹈1914年的覆轍嗎?畢竟,當時的政治家們以為他們已經吸取了過去的教訓。在我們的這一代,政治領袖也曾因為歸納出了錯誤的結論而犯下災難性的錯誤。遠的不說,看看11年前美國(和英國)入侵伊拉克就知道了。

然而,我們比一個世紀以前的元首們有著更多的優勢。我們有許多機構——聯合國及其下屬部門——能把世界各國凝聚在一起,在戰亂爆發前有機會坐下來進行和談。民主成了世界大部份地區的準則,使國家精英們再也不能輕易地把人民拖入戰爭之中。而且世界各國都更為富饒了;很多人都明白,如果開戰的話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總的來說,我們在一戰和20世紀前半部份的戰亂中學到了如何去處理敵對勢力之間的衝突。

1914年的人們——那些有權力影響世界的人——總是沾沾自喜,即使發起了戰爭,還依然認為他們繁榮、穩定的世界將會繼續發展下去。一百年過去了,我們認識到他們錯得有多深。而他們作為一個悲哀的例子,使我們意識到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是那麼的脆弱,能夠在一係列的昏庸決策中毀於一旦。

還望大家以史為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