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柏林时间3月15日晚,德国著名病毒学家亚历山大•凯库莱(Alexander Kekulé)在德国电视一台的一档谈话节目中如是说。他表示,当中国第一例新冠肺炎患者确诊时,欧洲就应该有所准备。但事实是,学生们寒假后重返校园,情况变得更加恶化。八个星期内,巴伐利亚州的一名学生就导致了3000人感染。新冠病毒感染者数量呈现指数级增长,在被感染的3000人中有15人死亡,占总人数的0.5%。他认为,德国本该及早施行入境管控和境内管制。现如今,形势已经迫在眉睫。
实际上,德国乃至整个欧洲早就了解到疫情在中国的发展,也知道中国采取了坚决的疫情防控措施,但欧洲各国却未能果断地采取目的明确的防范行动。一月底,施潘强调:“在德国境内,病毒对健康构成的风险依然较小。”二月初,他还是认为德国对当时的疫情发展做好了准备。“我们有重症监护室,有足够的隔离病房和普通病房,我们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二月底,他在疫情持续暴发的情况下依然反对关闭德国边境。他声称,联邦卫生部已经和各州的卫生部长达成一致,认为无需关闭边境或者限制入境,也不必取消大型活动、封闭感染地区。
然而,当疫情在意大利、西班牙、法国、瑞士以及奥地利的滑雪度假区迅速蔓延,德国的感染人数日益增多之时,德国国家层面的决策却如同一团乱麻。一些联邦州早早地宣布中小学和幼儿园停课,而另一些联邦州则犹豫不决,最终迫于媒体和舆论的压力才“不得不有所行动”。在某联邦州关闭对法边境之时,另一个联邦州却打算依然开放边境“以示友好”,之后迫于舆论的压力才不得不关闭边境。3月11日上午,法兰克福卫生局局长宣布,第二天的国际足球比赛可以接纳5万名观众。但迫于州政府的压力,卫生局当天下午又宣布不允许观众入场。
所有这些都表明,疫情发生以来,德国的举措摇摆不定,各级领导人犹豫不决。在这一背景下,3月12日,德国总理默克尔在与各联邦州首脑会晤后呼吁:所有非必要活动,即使人数不足1000,也应该尽快停止。她说:“这是对各方的呼吁。”此外,默克尔还提出,可以通过提前复活节假期等方式,暂时关闭疫情严重联邦州的中小学和幼儿园,但行动的决定权还在各联邦州。她强调,首要任务是延缓疫情的蔓延。她说:“只有这样,才能防止卫生系统不堪重负。”由此可见,德国卫生部在一月和二月声称已经做好准备、具有万全之策,是过于乐观了。
近期,夏洛特麻醉学和重症监护医学中心提供的一系列数据让人担忧:德国共有50万张床位,其中2.8万为重症监护室床位,配有2.5万台呼吸机。但这其中的80%已用于日常的治疗,能够供给新冠肺炎重症患者的床位和设备非常有限,而数据显示,5%的新冠病毒感染者需要使用呼吸机;此外,医护人员缺口为1.7万人。换言之,如果疫情在短期内大规模暴发,德国的医疗体系将不能应付。
事实上,疫情已经席卷全球。美国某位总统竞选人声称,应该调集美国军队来对抗新冠病毒。法国总统马克龙出台了大量限制措施和禁令,理由也是“法国处于战时状态”。如今,欧洲各国都采取了严格的限制措施,欧盟成员国之间的边境陆续关闭,交通限制陡增。在德国,联邦政府和各州政府如今也就一揽子措施达成一致,包括对民众日常生活采取一系列限制措施。除销售生活必需品以外的所有零售商店、酒吧、俱乐部、文体设施以及游乐场均应关尽关。未来几周,不可外出度假,餐馆限时开放,医院和疗养机构限流,禁止社交、文化、宗教等各类聚会。此外,各联邦州中小学和幼儿园已经停课并实施边境管控。
目前,正当中国的疫情防控形势向好之时,欧洲却在用惊讶甚至“慌乱”来面对这一巨大威胁的“突然”降临。事实上,中国的成功经验为欧洲的防控工作提供了宝贵的启示。目前新冠肺炎疫情已经发展全人类所面临的重大公共卫生安全危机,希望未来中欧能够在疫情防控方面进一步加强合作,携手共渡难关。
(来源:中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