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七日談|迷航的自由——歷史天平上的南海仲裁案

新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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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太日報訊】(記者馮武勇 淩朔)在給菲律賓南海仲裁案站臺吆喝時,美國喊得最聲嘶力竭的一句話就是“航行自由”。然而,在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南海水域,誰的正常航行和飛越活動何時、何處曾經遇到問題?

中國是南海最大沿岸國,南海是中國與世界經濟貿易往來的最主要海上通道。沒有誰比中國更需要維護南海的航行和飛越自由,沒有誰比中國更希望確保南海航道的安全與暢通。

歷史是最好的教科書,歷史也是最好的鏡子。當美洲的原住民還在用獨木筏穿梭於密林水道間時,萬里之外的南海已經是一條自由航行和貿易的大通道。“連天浪靜長鯨息,映日帆多寶舶來。”當歐洲冒險家們用堅船利炮大搞“地理大發現”時,南海水域是當時自由、繁榮、文明的世外桃源,“百舸爭流、萬國衣冠”。

上千年來,維護南海航行自由,保障南海貿易繁盛,中國從未缺席。史料記載,自漢以來,中國歷朝對南海都有巡海安保的專門負責部門。漢代,南海安全由水師負責巡視;南朝時則由“舟師”負責;北宋派水師定期巡海。北宋仁宗親自作序的《武經總要》清楚記載了水師巡海西沙群島的史實:“命王師出戍……至烏潴、獨潴、七洲三洋(西沙群島)。”元朝朝廷則對南海進行了官方緯度測量。

明太祖朱元璋對海上安全尤為重視,他在《禦制文集·勞海南衛指揮敕》中說,南海“海之曠,吾與共之。設有揚帆浮游,奚知善惡者耶”。朱元璋于洪武二年(1369年)在海南設立海南衛所“專掌巡海”,“督所管軍船常於所部海面巡視,有警輒行申報”。

此後,明代對海上安全的官方保障不斷完善。明朝戴熺等人編纂的《瓊州府志》記載,到隆慶元年(1567年)時,海南多地均設有官兵水寨維護南海安全,其中,僅白沙水寨就有“兵船六十隻,官兵一千八百二十名”,一旦有海盜等警情發生,白沙水寨官兵會聯合“海北白鴿寨會兵巡剿”。《泉州府志》記載,清代乾隆時期,廣東副將吳升“自瓊崖,歷銅鼓,經七洲洋、四更沙,週遭三千里,躬自巡視,地方寧謐”。

歷朝歷代維護南海航道安全的記載並非“走過場”。明永樂五年(1407年),鄭和出兵圍剿盤踞南海的一股海盜,活捉匪首並剿滅海盜5000多人。1409年,鄭和經南海造訪馬六甲王國,說服馬六甲與明廷合作打擊海盜。這種保障海上航行安全的合作一直持續到1511年馬六甲被葡萄牙殖民者佔領,歷時100多年。

此外,為保航行自由與安全,中國歷朝對通過南海來訪的高級外交使團、商團採取海上接來送往的方式,有時甚至一直接送到外使的國門口。

如果說,南海歷史上的航行自由,其出發點是維護和保障南海地區的和平、繁盛;到了近代,當西方列強的“黑船”長驅直入南海後,“航行自由”成為武力和掠奪的代名詞。16世紀後的300多年間,各種外部勢力打著探險、傳教、開化的名義,打著自由航行、自由貿易的幌子,在南海周邊掠奪資源,侵地殖民。

十七世紀,很多在東南亞掠奪財富的西方集團開始在南海上劫掠商船,阻撓正常的海上貿易與航行。《菲島史料》記載,當時所有的英國與荷蘭航海家幾乎沒有一個不曾搶劫過中國商船。荷蘭知名航海家範魯特搶劫過一艘開往馬尼拉的中國商船,英國的米奇本爵士1605年也曾搶劫過一艘運送絲織品的中國船。在荷蘭東印度公司成立後的最初20年裏,公司董事會曾三番五次地指示公司總裁直接用武力劫掠中國船隻。

美國《時代》週刊駐華記者畢菡娜近期撰文承認:“那時,歐洲列強希望獨佔其殖民戰利品。航行自由源自同樣的規則。”

在美國介入南海之前,每年大約10萬艘各類船隻從未在南海遭遇“不自由”,南海的自由航行傳統支撐著全球一半以上的海上貿易。近年,隨著美國持續操弄南海問題,“航行自由”正在出現向列強時代“返祖”的糟糕跡象。

當美國的軍艦、軍機,乃至航母戰鬥群打著“航行和飛越自由”的旗號,在南海上不斷無謂地消耗柴油和航空汽油時,他們正在用自己的“橫行自由”淩駕於“航行自由”,從而危害真正意義上的航行自由和安全。

歷史上,在南海遼闊的水面上,通過一條條自由航行的水道,佛教、猶太教、基督教、伊斯蘭教、儒學、道教等各類宗教和思潮沿海上絲綢之路碰撞交匯;養蠶、制瓷、紡織、火藥等各種技術在南海周邊廣泛流傳;玉米、番薯、煙草、花生等番邦物種在南海周邊自由傳播;華人、呂宋人、暹羅人、高棉人、馬來人你來我往,互利共生……

南海有沒有“航行自由”,歷史上的槳聲帆影已經給出雄辯的答案。現在南海究竟誰在危及“航行自由”,呼嘯而至的美軍艦機正在自曝其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