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舍赶集》将上演,改编自老舍六部短篇小说

亚太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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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闹心月月光,洋博士傲娇也癫狂,黑白兄弟生死绝响,邻居掰面儿蹦蹬仓。”理想家庭的万花筒里看自己的身影,几十年前的故事烛照当下的生活。5月19日至20日,改编自老舍六篇短篇作品的话剧《老舍赶集》将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演出。《老舍赶集》由话剧导演方旭、陈庆、郭奕雯联合编剧, 方旭执导并主演 ,刘欣然、苏小玎、秦枫、马驭崧、景松涛等参与演出。

4月12日,《老舍赶集》在北京正乙祠戏楼举办发布会,该剧的文学顾问老舍先生之女舒济、艺术顾问斯琴高娃、剧本策划关纪新、北京市曲剧团三弦演奏家高建民等出席了发布会。

话剧《老舍赶集》是著名戏剧人方旭继《我这一辈子》《猫城记》《离婚》《二马》之后,第五次改编并导演老舍的作品,也是方旭首次将老舍的短篇小说改编并搬上戏剧舞台。

话剧《老舍赶集》由老舍先生的子女舒乙、舒济担任文学顾问,由著名表演艺术家斯琴高娃担任艺术顾问,由关纪新担任剧本策划,方旭、陈庆、郭奕雯联合编剧,方旭一人身兼导演、编剧、主演三职。该剧选取了六篇老舍的杂文和小说短篇作品,汇聚成一台“折子戏”。而在剧名上,则借用了老舍的第一本短篇小说集“赶集”。

方旭

方旭这样介绍取名的初衷:“我们选用《赶集》作为这个话剧的名字是因该剧改编了老舍先生六则短篇。这也是我们这个创作团队首次尝试将老舍先生的短篇小说改编成话剧。而《赶集》恰巧是老舍先生的首部短篇小说集,便索性将《赶集》定为了该剧的名字。”

《老舍赶集》改编自老舍先生的六部短篇小说:《话剧观众须知二十则》《创造病》《牺牲》《黑白李》《邻居们》《我的理想家庭》。六篇小说各自独立,故事和人物均没有连贯性。《话剧观众须知二十则》是辛辣笔调写就的民国观戏守则;《创造病》讲述了九十年前一对小夫妻的“月光”生活;《牺牲》讲述了1930年代海归博士对美国精神的神向往之和对爱情的假意牺牲;《黑白李》描绘了黑李、白李兄弟二人间对于爱的争夺与奉献;《邻居们》刻画了明先生、明太太,和宋先生、宋太太两对夫妇间的生活琐事及由此引发的生活喜剧;《我的理想家庭》则直陈“希望一切无奈落去,希望一切理想成真”的美好愿望。

这些由老舍先生在1930年代创作的作品,至今仍有强烈的现实意味。虽然彼此独立,但六则短篇中传达出相似的精神内核: 我们应当如何处理自身与现实的关系,又应当如何对面对与追求理想生活。 在九十年后将这些作品搬上戏剧舞台,不仅将以一种当代视角重新洞察中国式理想生活,更将用一种幽默的方式,为当代观众带来普适的人生思考。

斯琴高娃

现场,斯琴高娃也谈道:“希望老舍的在天之灵看到今天的我们仍在行走、在赶路,那些看似陈旧的、固有的话题,在今天仍然具有生命力。”

《老舍赶集》以当代视角对老舍先生作品进行重新解读,在音乐、舞美、服装等视觉层面都进行新的尝试。

在舞台整体呈现上,话剧《老舍赶集》用四扇竹编门帘作为贯穿全剧的元素。通过门帘的开合、翻转营造出观感迥异的视觉空间,配合“民国风”的写意漫画,营造出言浅意深的效果。在演员选择上,除了方旭继续担纲主演之外,更邀请刘欣然、苏小玎、秦枫、马驭崧、景松涛五位青年演员,组成“全男班”阵容。“男演女”从戏曲中诞生,自李叔同《茶花女》延续至今,话剧《二马》向观众证明了“全男班”的舞台魅力,特别是誉为“姿才冠世最美男旦”的青年乾旦演员刘欣然,将传统戏曲的表现方式与话剧完美结合。

急就章书写人生喜乐

老舍自认在长篇小说创作领域更得心应手,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说:“我的才力不长于写短篇。”然而在《四世同堂》《骆驼祥子》之外,老舍同样创作了五十余篇短篇小说,他的杂文、散文更是散见于各种报刊。

1930年代,在齐鲁大学任教期间,老舍创作了一批短篇作品,体裁涉及散文、杂文及短篇小说。《济南的冬天》等文章很快成为散文写作范本,老舍的其他短篇也分别被编辑成册。1934年4月,上海时代图书公司出版了名为《老舍幽默诗文集》的合集。

1934年9月,上海良友图书公司出版短篇作品集《赶集》。这是老舍首部小说集,收录了包括《柳家大院》《也是三角》《黑白李》在内的15篇短篇小说。在序言中,老舍用调侃的笔墨说明了作品取名“赶集”的寓意:“我本来不大写短篇小说,因为不会。可是自从沪战后,刊物增多,各处找我写文章;既蒙赏脸,怎好不捧场?同时写几个长篇,自然是作不到的,于是由靠背戏改唱短打。这么一来,快信便接得更多:‘既肯写短篇了,还有什么说的?写吧,伙计!三天的工夫还赶不出五千字来?少点也行啊!无论怎着吧,赶一篇,要快。’”换言之,这本集子里的十几篇作品都是赶出来的急就章。

舞台照

虽然自谦不善于短篇小说创作,但老舍的短篇作品笔墨虽少但意味深长,不仅具有故事性,塑造了鲜活的人物,更具有现实主义风格和老北京韵味。《老舍幽默诗文集》《赶集》中的很多短篇,与后来的《断魂枪》等作品一起,成为了老舍短篇小说的代表作。这些作品在幽默讽刺之余,也以一种深切的、忧虑的、思考的目光来关怀社会和民族命运。这些注视与思索,在今天看来,仍具有现实意味。

(来源:澎湃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