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訊】歐洲刑警組織日前警告說,極端組織“伊斯蘭國”已在歐洲設立秘密訓練營地,圖謀在歐盟國家發動“特種部隊式”襲擊。
從依然活躍在中亞的塔利班,到肆虐中東的“伊斯蘭國”,從在東非屢屢作惡的索馬裏“青年黨”,到在西非氣焰囂張的“博科聖地”,極端勢力經常發動恐怖襲擊,已成為威脅國際安全的毒瘤。可以說,極端主義和恐怖主義如影隨形。
觀察人士認為,極端勢力的產生和蔓延有著深刻的根源,充分認清其實質,不僅有助於把握正常宗教與極端主義之間的區別,而且對維護國家安全、推動國際反恐合作具有重要意義。
特別重要的是,不能把恐怖主義同特定民族宗教掛鉤,否則只會製造民族宗教隔閡。
正常宗教不走極端
目前,極端勢力遍佈中亞、中東和非洲多國,也波及歐美等國。在美國,極端組織林林總總,形式多樣,包括白人至上主義組織、反猶太組織和反穆斯林組織等,有的甚至擁有悠久歷史。
極端主義或恐怖主義並非某一特定宗教的必然產物。敘利亞宗教學者烏薩馬·丹努拉說,極端主義並不屬於宗教範疇,而屬於政治範疇。
盤踞在伊拉克和敘利亞的“伊斯蘭國”和阿富汗塔利班之所以從事恐怖活動,對抗政府,不過是披著宗教外衣,以期建立自己的政權。像“青年黨”、“博科聖地”這樣的極端組織同樣也懷有很強的政治用心。
極端勢力之所以在一些國家或地區滋生和蔓延,絕不僅僅因為簡單的宗教信仰問題,而與一些國家內部的社會和政治問題、大國間的地緣政治博弈以及國際格局的演變密不可分,是多種因素共同作用的產物。
首先,極端勢力的滋生和發展有特殊的社會根源。某些國家或地區內部政治矛盾尖銳、經濟狀況惡化、失業率居高不下、兩極分化嚴重,所有這些都為極端主義提供了土壤。
阿富汗宗教學者馬赫杜姆·巴希爾·艾哈邁德認為,多年戰亂和貧困導致阿富汗民眾受教育水準低,文盲率極高,很多穆斯林根本讀不懂《古蘭經》。這給塔利班和外部極端勢力提供了可乘之機,他們歪曲教義並蠱惑極少數穆斯林發動恐怖襲擊。
在利比亞扎維耶大學學者阿卜杜勒·比拉勒看來,2011年卡扎菲政權倒臺以來,利比亞政局不穩,未能形成強有力的中央政府,一些地區出現權力真空,為極端勢力滋生提供了條件,“伊斯蘭國”只不過是舊有社會問題的一種新的表現形式。
其次,極端勢力崛起與國際格局演變密不可分。大國博弈導致某些國家、某些地區甚至國際格局發生劇烈變動,導致民族和宗教矛盾激化。包括伊拉克、敘利亞和利比亞在內的中東多國之所以出現今日之亂局,特別是蒙受極端勢力的危害,與西方國家的對外政策緊密相連。
美國等通過發動戰爭、煽動顏色革命等手段,摧毀了中東多國原有的社會架構,致使那裏的民族和教派之間原有平衡被打破,導致這些國家發生動蕩,加速了極端組織崛起,還導致了規模龐大的難民潮。包括“伊斯蘭國”在內的極端勢力就是利用教派矛盾煽動仇恨情緒,對《古蘭經》斷章取義,鼓吹“聖戰”。歷史證明,極端組織的崛起與少數地區大國和全球大國之間的博弈不無關係。
如何消滅極端勢力
分析人士認為,極端組織成員大多是被邊緣化人群,容易被人以宗教之名加以利用,成為發動恐怖襲擊的兇手。國際社會應齊心協力,形成反恐統一戰線,削弱極端組織的吸引力,防止極端勢力坐大。
尼日利亞安全問題專家查爾斯·奧努納伊朱說,“博科聖地”崛起的根源在於,尼日利亞就業率低、貧富差距大,對生活無望的民眾寄希望於宗教,尤其是一些缺乏教育的年輕人容易被誘惑加入極端組織。
他認為,要從根本上剷除恐怖主義,相關國家政府就必鬚髮展經濟、擴大就業、縮小貧富差距,讓民眾安居樂業而不再想投靠極端組織,同時也要推廣教育,讓孩子有學上,讓民眾有飯吃,有生活目標。
在肯尼亞安全問題專家哈桑·南德瓦看來,缺少有效的對話和溝通渠道,未能對青年人進行正確引導,缺乏正規宗教機構疏解信眾對現狀的不滿,都是導致東非地區極端主義滋生的原因。因此,可設立值得信賴的機構,對信眾合理引導,防止極端思想蔓延。
另外,國際社會要加強合作,完善全球治理,減少地區衝突和戰亂。對一些西方國家而言,要摒棄私利,形成國際反恐合力,壓縮極端勢力的生存空間。
伊拉克巴格達大學政治係教授易卜拉欣·阿梅裏認為,西方國家在反恐問題上的雙重標準是極端組織猖獗至今的重要原因之一。國際社會應秉持相互尊重、平等合作的原則,維護世界和平穩定,這在一定程度上也將減少極端勢力生存的土壤。(完)(執筆記者:閆亮、包爾文;參與記者:支林飛、趙乙深、楊臻、張遠、蘇小坡、楊旸、丁小溪、劉萬利、陳序、鄭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