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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海，被深圳寄望为下一个三十年经济增长的高地，也被国家规划为创新金融产业的试验田。从2010年建区至今的四年间，“前海一词有着不少修饰定语——屡拍地屡出地王的前海、不受港企外企青睐的前海、热钱蜂拥的前海、政策未得细化的前海......关于前海的评价褒贬不一，有肯定也有质疑，而贯彻其中的前海未来发展和突破口问题始终备受关注。
9月26日，借着深圳地铁集团和中信地产合作开发的前海时代产品发布的机会，摩根大通亚太区董事总经理、中国投资银行主席、著名经济学家龚方雄和原外经贸部副部长、中国入世谈判首席代表、著名经济学家龙永图联合论战前海的发展问题。
两大经济学家论战前海：依靠资本市场力量去突破
摩根大通亚太区董事总经理、中国投资银行主席、著名经济学家龚方雄
龚方雄表示，前海以发展金融产业为主，而金融产业是知识密集型的轻资产产业，间接融资困难，唯有依靠直接融资才能生存发展下去，因为前海发展的关键在于先行先试直接融资、依靠资本市场直接获取资金，减少对间接融资的依赖。
何为直接融资何为间接融资？他解释道，间接融资是指通过银行系统的金融机构获得资金。而银行融资的基本属性是有形资产，是需要抵押物的，是重资产产业的主要融资手段；而直接融资是指不需要通过银行，直接在资本市场上获得投资资金。
“金融产业是属于知识密集型的轻资产产业，无重资产类型的抵押物，获取银行融资十分困难。但是目前中国的金融主体是银行，银行融资即间接融资占比超过80%。国内融资渠道不畅，导致直接融资困难，这导致了金融产业在中国的处境尴尬，难以获得良好的发展。
龚方雄认为直接融资发达是现代金融业的主要特征，若以此为判断，中国的金融业远远谈不上“现代二字。因此，在他看来，被国家规划为创新金融产业的试验田的前海如果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长足发展必须先解决好直接融资的问题。
具体来说，要突破现有政策的绳索，尽快实现利率市场化。此外，龚方雄认为资本账户的开放也是金融市场发展的关键。他建议，前海在开放举措上应有所突破，先行一步开放资本账户，而资金定价应该由市场决定而非计划决定。
“中国已经到了改出口拉动经济增长为内需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时刻。前海应该以直接融资为主，间接融资为辅。发展多层次的融资机构和产品，靠资本市场直接获取资金。总而言之，龚方雄认为前海发展的突破口在于打开资本市场和直接融资的进步。
与龚方雄从资本市场的角度分析问题有所不同，身为原外经贸部副部长的龙永图更倾向于从战略的角度和全球化的观点来定位、判断前海和其价值。
龙永图认为，制造业是中国经济发展的基础，中国经济转型的成败在于制造业能否成功升级。而前海合作区是以发展现代服务业为主的，搞好前海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确实事关中国经济转型的成功，这涉及到国家经济转型的战略。
此外，前海还涉及到第二个国家的战略，那就是新形势下的对外开放战略。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全球经济出现了新的格局，可以说一整套新的国际贸易的规则正在形成当中。他建议前海合作区能先行先试，施行像世贸那样的贸易便利化政策、并建立起TPP现代服务业等体系，这样更能适应经济全球化下的发展。（网易 陈淑贞）
龚方雄演讲实录：
今天來到这个讲台，相信大家都关注到几个关键的词语，一个是“前海发展，一个是“前海时代，然后是“世界未來。
确实这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地方，新一代的领导人刚上臺的时候习总书记就来到了前海，还在前海的石碑那儿照过一张非常著名的相，足见中央对这个地方的重视。前海的提出到现在也有三十年的时间了，前海他的定位是中国的金融特区，特区中的特区的特色就在於他所谓的“金融。
刚刚主讲嘉宾也谈到了，前海要为香港打造一片拓展的天地，香港是世界著名的金融中心之一，要为香港这个世界著名的金融中心来开拓一片新的天地的话，前海肯定他要有他自己的全球金融中心的元素和特色。打造金融中心，大家知道金融中心最重要的特色是创新，金融是一个所谓的轻资产、知识密集型的行业，或者是知识密集型、人才密集型的服务业。这一点可能也是我们将来前海的特色。刚刚主讲嘉宾提到了现在进驻前海已经有1万多加企业了，其实我们关注到可能这1万多家大多数还是以服务业尤其是金融服务业为主。
前海又是连接中国大陆和香港或者说连接中国大陆和世界金融的地带，所以他背靠的是中国大陆本身的实体经济，要为这个实体经济服务当然他的空间非常大。中国的金融业又非常落后，中国的金融业可以说是中国经济转型的瓶颈，我一直讲中国的经济之所以转型转不过来就是因为金融业不发达，为什么呢，我经常讲到，因为我们的金融业是以银行为主体的金融业，以间接融资为主体的金融业。但是以间接融资、以银行为主体的金融业他主要依靠的是重资產型产业的发展，因為银行的贷款借住于银行的融资，他最重要的是要有抵押品来发展融资，因为银行的钱不是他自己的钱，是存款人的钱。所以银行金融的特徵就是他风险偏好比较低，他贷出去的钱都需要资產进行抵押，这在全世界各国都是这样的，不仅仅是中国是这样。这是银行融资的一个基本的属性。
在中国资產主要体现于有形资產，我们无形资產市场不发达，比如说知识產权，在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知识產权是一个很好的资產可以作为抵押，但是中国的知识產权的保护非常落后，知识產权的市场也不发达，所以这种所谓的“无形资产的估值就很难，让银行用这种无形资產来抵押，他根本不知道这个抵押品值多少钱。所以在中国依託于银行的融资体系他主要偏重於有形的资產。在中国过去三十年的发展历史大家知道，我们主要以投资、以房地產、以重资產型或者是资產密集型经济发展作为一个重要的特徵。
消费服务业主要是轻资產的，主要是人力资源密集型的行业，这种轻资產型的、人力资源密集型或者是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发展，在中国现在很多的中小企业尤其是消费服务业为主的中小企业，他就面临非常大的一个问题就是融资难。之所以融资难，就是由於我们结构有问题，我们的金融业结构是以银行为主的，银行贷款为主的。我刚刚讲了银行贷款，以银行作为金融主体的经济体的发展的特徵是重资產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消费服务业就很难发展起来。
银行贷款在西方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被称为“间接融资，为什么叫做间接融资，他不是经济体资金或者是融资的主要来源，比如在美国间接融资或者是银行贷款佔整个经济融资比重只有20%左右，70%、80%的经济体的主要融资需求是靠直接融资而解决的。什么叫“直接融资，就是在资本市场上直接进行融资，资本市场上直接发股或者发债，这是他资金的主要来源，他不是主要靠银行，他主要是靠资本市场，这是现代金融的特徵，资本市场非常发达，直接融资非常发达。
我们在这裡讲“前海发展、前海时代、世界未来，首先还是要想我们作为前沿地带怎么跟现代金融体系进行对接，我们怎么样在前海把直接融资、把资本市场作為一个融资的主体功能能够发展起来，这是我想未来前海发展的关键，这个可以说也是为什么我们要把前海作为一个新的试验田，中央的领导也经常讲“我们要敢想敢干、先行先试，“敢想敢干、先行先试可能在体制上，尤其在政策框架上要以有很大的突破。大家知道资本市场或者是金融发展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利率的市场化，因为利率是资金最重要的价格元素，如果一个市场最重要的元素比如发展金融市场，金融市场最重要的就是钱，钱的基本价格都不是市场来决定的话，那金融中心或者是金融市场、资本市场是很难发展起来的。所以从我们前海的角度来讲，能不能在政策上突破，走得快一点，让我们的利率能够儘快地市场化。
深圳过去三十年之所以成为特区，发展得这么快，就是因为在深圳这个地方能干很多内地其他地方不能干的事，他是我们改革开放的前沿，他是我们先行先试的基地。在我们国家金融现在面临这种瓶颈，金融亟待突破的情况，我们现在提出了所谓的“前海和“前海战略，实际上应该从政策的角度上进行一些突破。因为资金要素如果他的价格不能市场化的话，金融中心就很难发展起来的。
大家知道我们国家资本帐户仍然没有完全开放，经常帐户已经开放了，但是资本的帐户的开放应该来讲也是金融中心的一个重要的特色，香港为什么成为全球重要的金融中心之一，那个地方可能钱进钱出非常容易，他是融入于全球金融市场当中的一个城市，可以说资金是全球化的，金融的產品也是全球化的，他的人员流动也是全球化的，金融业最重要的不是有形资产，最重要的是人才、是知识。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前海可能在开放的举措上有要有所突破，能不能比如说在前海实行更开放的资本帐户管理模式，甚至在最终我们全中国资本帐户完全开放的征程上我们的前海能够现行一步，这也是前海能不能把我们现代的金融产业发展起来的一个关键，或者也是我们前海作为一个先行先试的基地他应该负有的使命。
第一点讲到的是利率要加快市场化，资金基本的定价要由市场来决定，而不是由计划、由政府来决定。第二方面就是要更加大胆地开放，开放涵盖我刚刚说的三个方面，否则金融中心的基本要素都不具备的话，那他很难成为所谓为香港全球金融中心向外拓展的一个基地，他很难实现这一步。如果前面这两个都做好的话，我们前海最重要的发展金融产业就是要发展直接融资，拓展资本市场，由前海创新一种新的、全国为榜样的金融结构，这种新的金融结构应该是以直接融资为主、间接融资为辅的，这裡面银行的贷款不是我们经济主体的资金的主要来源，我们经济主体资金的主要来源是靠资本市场的解决来解决的，资本市场最重要的就是要靠完善我们资本市场的机制建立起来，如果我们的资金价格、利率市场化的话，我们可以发展所谓的多层次的融资机构和融资產品。
大家知道最近在美国诞生了一个全球最大的初次上市的公司IPO，这家IPO的公司是中国的公司，但是他的主要以前创业资金的来源却不是来自於中国。这家公司的几个大的创始资金的投入，一个是日本人，一个是美国人。我们很多国内的人看到这样的公司到美国去上市以后嫉妒得很“你看他做中国人的生意，赚中国人的钱，但是却跑到海外去上市。但是我们为什么不想一想，我们这样一家公司他的初始的创业资金，人家敢冒风险的人不是来自於我们中国的境内还是来自於海外，来自於日本和美国呢？其根本的原因还是中国直接融资市场资本市场不发达。
在真正的金融中心比如说像纽约这个地方，金融可以说是博大精深，这么大一个大盘在美国上市，当天他还涨了38%将近涨了40%，由此诞生了全球第二大的互联网公司，全球最大的电商公司，他的市值甚至超过了我们摩根大通这样的200多年历史的金融机构。这样的公司登录美国市场在美国的市场基本上没有什么震荡，当天美国市场还是涨了很多，而且在他准备上市的过程当中美国的市场也是一路创歷史新高，不像在中国一谈IPO就色变，一个小小的公司上市都能够把我们的大盘给拖下来，足见我们要跟真正的金融中心像美国纽约这样的金融中心比，人家的资金的深度和广度，他那个金融市场的博大精深，现在中国是没办法比的。在中国怎么容得下这么大一个公司上市，还不得把A股给压到地上去。
为什么会这样呢？资本市场是一个完整的产业链，在中国现在非常缺乏这种产业链，一家公司怎么起来的是有想法，经常大家会听到一个笑话，比如斯坦福的学生吃中饭的时候，他们在树下面吃饭谈他们创业的想法，谈著谈著树上会跳下来一个人说“你们这个想法很好，我马上给你们钱，你们拿去试试。只有想法，其他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商业计划，也没有团队，只有想法的时候就有人投资，这种投资也是直接投资、直接融资的一种，这叫天使投资。所以你有想法但是其他都还没有的时候，在美国、在市场经济比较发达的地方找资金很容易，有大量的天使投资人跟你对接。
一旦有想法了，然后有天使投资人把这个钱给你，然后你开始组建团队，开始策划商业企划书，然后开始有了一个小办公室，其他都还没有的时候，这时候又有另一批的投资人叫风险投资基金跟这样的企业进行对接。风险投资基金把这些有想法、有计划但是还没有什么產品的公司他投进去了以后，公司渐渐地发展，发展到一定阶段他需要的资本跟天使投资、风险投资不一样，那时候他需要的股权投资、股权基金就是所谓的PE，我们国内叫做创业投资，天使投资、风险投资然后是创业投资。创业投资他不是给只有想法或者是只有想法然后有一个团队，然后有一个商业计划书还没有產品，这个就是企业相对发展到中期阶段，有想法、有团队、有商业计划、也有產品，但是他面临的是未来的增长，面临的是拓展市场，面临的是在市场上建立自己的品牌和公信力等等。
在这个阶段就有大量的创业投资基金对他们进行投资。创业投资基金给他们带来的不仅仅是钱，他们能帮他们解决企业这个发展阶段所要解决的问题，比如市场、渠道、上下游的对接，跟政府的关係、公关等等，他们所能带来的不仅仅是钱，而且能够帮助企业解决他发展过程当中各种各样的瓶颈问题。企业发展到一定阶段了最后可以准备上市了，又有Free IPO进来了，二级市场上市，最后二级市场的基因进来。
这是一个非常完整的产业链，什么样的企业处在不同的发展阶段，都有不同性质的资金跟他对接。在中国虽然我刚刚讲的这几种基金都有，但是非常少，尤其跟我们银行每一年的贷款规模相比，他少得可怜。所以才会为什么在中国银行贷款佔整体资金融资的比重是70%、80%，所谓的直接融资靠资本市场来解决的资金20%都不到。这就是为什么中国经济转型老不成功、老转不过来，转来转去还得靠投资、还得靠房地產、还得靠重资產型企业的发展。这样的经济结构往往造成很多重资產型行业的產能过剩，因为他投资过剩。其原因主要是我们的资本市场不发达，我们直接融资渠道不畅，所以前海的未来是要发展直接融资，要发展资本市场，而不仅仅是要继续延续我们这种以银行为主体的融资特徵。所以这是前海的前途，也就是说前海要先行先试的话，他的突破口在哪，他的突破口实际上在直接融资和资本市场。如果在这方面不取得突破，他对中国经济的帮助就很小。
大家知道中国的经济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转折点上，我们要逐渐由投资拉动的经济增长、由出口拉动的经济增长，变为内需拉动，内需拉动就要发展消费和服务业。但是消费和服务业是轻资產型的行业，是以人力资本为主的行业。怎么解决这种轻资产型行业、人力资本或者是知识资本为主行业发展的问题，就要靠发展我们金融当中的直接融资来解决，要发展资本市场来解决。
将来进驻前海的企业各种基金的类型越多越好，不管是天使资金、创业投资、Free IPO等等，还有各种类型的并购基金，比如企业上市发展得很成熟了以后，这个产业假如有產能过剩的话，他通过并购来解决这个產能过剩的问题。通过产业的整合，需要各种各样的并购的帮助。从这个角度来讲确实前海的发展前途非常宏伟的，有非常光明的发展前景，但是主要还是要找到一些著力点，要找到一些突破口，这个尤其是在金融政策上要做一些先行先试，走在我们中国全国的前列。
龙永图演讲实录：
各位深圳的朋友们，非常高兴能够参加这一次前海发展的高层论坛，应该说在过去的一两年当中，在我们中国经济的舞臺上最引人注目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上海的自贸区，再一个就是前海的合作区。我已经多次参加上海自贸区的各种论坛，但是参加前海合作区的论坛还是第一次。可见深圳前海还得加大自己宣传的力度。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涉及到国家的战略，这些年各个地方谈“国家战略有时候我觉得谈得速度太慢了。
但是作为像前海合作区这样的地方确实涉及到国家巨大的重要战略，我认为主要是两个大的国家战略，一个是国家经济转型的战略，大家知道经济转型对我们中国来讲，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样提高中国经济的质量问题。提高我们中国经济质量的基础在於怎么样提高我们制造业的升级，提高制造业的品牌和价值链的地位。因为我们是以制造业为本、以制造业为基础的工作，我们中国经济转型的成败在於我们制造业的成功升级。这些年来我们大家经过很多的摸索，我们看到中国制造业的升级，关键在於建立现代化的服务业，包括生产型服务业和消费型服务业，没有一整套现代的、高效的服务业，就没有中国制造业的升级，也就没有中国经济的转型。而我们的前海合作区是以发展现代服务业为主的，这就为我们中国的经济转型也就是制造业的升级和提高提供了最重要的动力，从这个角度来讲怎么样搞好前海现代服务业的发展确实事关中国经济转型的成功，涉及到我们中国最重要的实体经济制造业的转型成功。从这一点来讲，我认为前海的发展有利於国家战略的实施。
前海合作区还涉及到第二个国家的战略，就是新形势下的对外开放战略。这些年来由於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全球经济出现了新的格局，可以说一整套新的国际贸易的规则正在形成当中，这些新的全球贸易和经济的规则现在不是通过全球性的组织比如世界贸易组织来制定的，而是通过多边、双边，当然也有全球性的组织，通过这三个层面来制定新一代的全球经济贸易规则，从全球经济的层面来讲，世界贸易组织依然做出重大的努力制定新的贸易规则。去年在印度尼西亚的巴厘岛，世界贸易组织达成了前所未有的“全球通关和物流自由化的贸易便利化的协议，这个协议对於全球潼关和物流的整个发展和他一整套新的规则将提供前所未有的前景。虽然目前由於个别国家的组绕全球贸易便利化的协议没有实施，中国怎么样通过潼关和物流的现代化，是我们全国包括前海的发展区应该面对的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是在全球机构的层面上所制定的新的贸易规则。
在区域的层面上，现在大家最引人注目的当然就是跨太平洋的伙伴关係协议，就是大家所熟悉的TPP，当TPP刚刚出来的时候我们国内的媒体把TPP作为一个以美国为主导的企图使中国边缘化的这样一个阴谋、陷阱，我可以告诉大家，TPP既不是陷阱也不是阴谋，他对我们中国来讲是一个压力、是一个动力、是一个机遇。TPP所代表的可以说是全球最先进的、最高层次的经济贸易规则，主要是规范现代服务业，包括从金融到电子商务服务，到保护知识產权等一系列的新的贸易规则。这些规则中国迟早是要实行，中国参加TPP的谈判也是一个时间的问题，我们应该早做准备，这是在区域层面上。在双边的层面上，大家知道中国和美国、中国和欧洲正在进行双边投资条约的谈判，特别是和美国的双边投资条约的谈判正在加快进行，目前我们中方已经接受了中美投资条约最重要的两个原则，也就是负面清单原则和准入前的国民待遇的原则。由於我们接受了这两个基本原则，可以说我们中国在贸易的投资自由化的方面特别是服务贸易自由化的方面已经进入了全球最先进的行列，在这样的情况下，中国确实要做好准备实施新一代的全球贸易规则和全球经济规则。
在这种情况下使我想起了我们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之初，很多人深怀疑议，对於我们面对新一套的贸易规则将给中国产业带来的影响存在很多的恐怖的心理，所谓的“狼来了成为全国上下的声音，从我们参加谈判中央很多的同志来讲也是心理无数，到底我们接受这一套新的规则将对我们中国的经济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现在我们有经验了，我们搞了上海自贸区，如果我们的前海合作区也开始对像世界贸易组织的贸易便利化政策、TPP现代服务业一系列的体系，以及中美投资条约涉及的许多关於準入权国民待遇和负面清单这样一些原则的实施，我相信我们在进入新的全球化贸易体制规则方面，我们会更有信心、更有底数。所以在这个方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如果我们的前海合作区能够提前或者先行先试，在全球区域和双边投资贸易谈判当中所涉及到一些新的规则和体系，对於我们中国在新形势下全面参与经济全球化、全面实施新的对外开放战略具有重大的意义。
从这些层面来讲，我觉得我们前海合作区可以成为“不叫自贸区的自贸区，在这方面先行先试，从而为我们中国实施在全球化新的体制之下实行一个新的对外开放战略做好准备。从这个意义上来劲，我希望我们的前海合作区从两个战略的层面上，为国家做出贡献：第一是为国家经济转型战略的实施做好贡献，第二是为在全球化的新形势下，新一代的投资贸易规则和体系的实施，以及中国对外开放战略的实施做出贡献。我相信我们的前海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可能做出很大的贡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