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為市民來到槍擊案發現場悼念遇難者。新華社記者楊磊攝。
在美國科羅拉多州小城奧羅拉的72小時,像是過了數周,每天的情緒都極度飽和。在槍擊案現場外,看到了流血受傷、驚魂未定;在嫌犯公寓樓下,看到了全副武裝、荷槍實彈;在法庭裏,看到了漫不經心、木訥漠然。目睹了危險,飽嘗了悲傷,流過了淚水。
23日上午,看著面無表情、平靜地坐在法庭中的嫌犯,竟然心中生不起恨來,反而扼腕遺憾。詹姆斯·霍姆斯,一個朝氣蓬勃的博士生,正處於人生最燦爛的時刻,卻在一瞬間就帶走了一個個本該燦爛的生命。
就像在法庭上旁聽的52歲的約翰·沃格特對記者說的那樣,“我原以為在法庭上會看見一個兇殘的怪物,但其實他(嫌犯)並不像想像的那樣。
對於無辜受害者和霍姆斯來說,這起兇案都是一個悲劇。是什么釀成的悲劇?是美國社會文化中充斥的暴力?是“禁槍的難以實現?是心理道德教育的缺失?抑或這些都還只是表面。或許我們應該去挖尋這些社會頑疾的源頭。
美利堅合眾國,從建國之初,個人主義、力量至上就印在了它的骨子裏。憲法第二修正案中對於槍支自由的保護,無疑也是首肯了使用暴力、必要犧牲的合法性。
美國文化中的暴力美學,一步步在其國家性格的影響下形成。軍隊、黑幫、以暴制暴的警察、甚至是超級英雄,都成為百年好萊塢電影電視流行的主題。從熒屏中找到靈感的槍戰和打鬥遊戲,也繼承了其無孔不入的暴力元素。
同時,還沒有形成穩定價值觀的青少年很容易受到這些暴力環境的影響,從而形成好鬥的人格。美國廣播公司一項針對100名青少年罪犯進行的研究顯示,受訪者中有超過五分之一的人承認自己是從電視上“學會了如何犯罪。如果人格與文化如此惡性往復,互相推波助瀾,那我們只能去嘆息生命流逝。美國“暴力性格的悲劇,恐怕就在於此。
新華社記者柳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