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農外傳----紀念克勞德·艾爾伍德·香農誕生一百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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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楊義先教授北京郵電大學信息安全中心主任

香農不是人!

其實,他是神,至少是“神人”!

他老爸更神:生下兒子後,不取名,卻直接將自己的名字與兒共享,都叫Claude Elwood Shannon。雖然,這個名字漢譯後,聽起來有點不爽,發音很像“咳癆的.哀兒勿得.現膿”,但是,他老爸也許已經預料到:這個名字,注定將永垂青史!當然,本文紀念的是兒子“香農”,而非老爸“香農”。

他的一個遠房親戚更是“神上加神”!誰呀?!說出來,嚇你一跳: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對~,就是只用了“1%靈感”,卻流了“99%汗水”,就發明了電燈的那位“發明大王”(此句兒童不宜,請直接跳過)。

唉,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啊!

都說香農是數學家、密碼學家、計算機專家、人工智能學家、信息科學家等等,反正“這家、那家”帽子一大堆。但是,老夫咋總覺得,他哪家也都不是呢!若非要說他是什麼“家”的話,我寧願選擇他是“玩家”,或者尊稱為“老人家”。其實,他是標准的“游擊隊長”,那種“打一槍換個地方”的游擊隊長。只不過,他“槍槍命中要害,處處開天辟地”!

先說數學吧。

俗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香農同學早在童年時,就給姐姐凱瑟琳當“槍手”,幫她做數學作業。20歲就從密歇根大學數學系畢業,並任麻省理工學院(MIT)數學助教;24歲獲MIT數學博士學位;25歲加入貝爾實驗室數學部;40歲重返MIT,任數學(終生)教授和名譽教授,直至2001年2月26日,以84歲高齡仙逝。他的代表作《通信的數學理論》、《微分分析器的數學理論》、《繼電器與開關電路的符號分析》、《理論遺傳學的代數學》、《保密系統的通信理論》等等,除了數學,還是數學。因此,可以說香農一生“吃的都是數學飯”,當然可以算作數學家了。

既然是數學家,您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公平地研究0、1、2、…、9這十個阿拉伯數字呀!可是,他偏不!非要拋棄2、3、…、9這八個較大的數字不管,只醉心於0和1這兩個最小的數,難道真是“皇帝愛長子,百姓愛麼兒”?!更可氣的是,他在22歲時,竟然只用0、1兩個數,僅靠一篇碩士論文,就把近百年前(19世紀中葉)英國數學家喬治·布爾的布爾代數,完美地融入了電子電路的開關和繼電器之中,使得過去需要“反復進行冗長實物線路檢驗和試錯”的電路設計工作,簡化成了直接的數學推理。於是,電子工程界的權威們,不得不將其碩士學位論文評為“可能是20世紀最重要、最著名的一篇碩士論文”,並轟轟烈烈地,給他頒發了業界人人仰慕的“美國電氣工程師學會獎”。正當大家都以為“一個電子工程新星即將誕生”的時候,一轉眼,他又不見了!

原來,他又玩進了“八杆子都打不著”的人類遺傳學領域,並且,像變魔術樣,兩年後,完成了MIT博士論文:《理論遺傳學的代數學》!然後,再次拋棄博士論文選題領域,搖身一變,玩成了早期的機械模擬計算機元老,並於1941年發表了重要論文:《微分分析器的數學理論》。

喂,香老漢兒,您消停點行不?!每個領域的“數學理論”都被你搞完了,我們屌絲咋辦?總該給咱留條活路嘛!

各位看官,稍息,稍息!口都渴了,請容我喝口茶,接著再侃。…

好了,該說密碼了。

小時候,香農就熱衷於安裝無線電收音機,痴迷於莫爾斯電報碼,還擔任過中學信使,冥冥之中,與保密通信早就結下了姻緣。特別是一本破譯神秘地圖的推理小說《金甲蟲》,在他幼小的心靈中,播下了密碼種子。終於,蒼天開眼,二戰期間,他碰巧作為小組成員之一,參與了“研發數字加密系統”的工作,並為丘吉爾和羅斯福的越洋電話會議,提供過密碼保障。很快,他就脫穎而出,成了盟軍的著名密碼破譯權威,並在“追蹤和預警德國飛機、火箭對英國的閃電戰”方面,立下了汗馬功勞。據說,他把敵機和火箭追得滿天飛(對了,這些玩藝兒本來就“滿天飛”嘛。主編~,這句請掐了哈!)。

戰爭結束了,按理說,您“香將軍”就該解甲歸田,玩別的“家家”去了吧。可是,香農就是香農,一會兒動如脫兔,一會兒又靜若處子。這次,他一反常態,非要“咬定青山不放松”,一鼓作氣,把戰爭中的密碼實踐經驗凝練、提高,於1949年完成了現代密碼學的奠基性論著《保密系統的通信理論》,愣是活生生地將“保密通信”這門幾千年來,一直就依賴“技術和工匠技巧”的東西,提升成了科學,而且,還是以數學為靈魂的科學;還嚴格證明了人類至今已知的、唯一的、牢不可破的密碼:一次一密隨機密碼!

你說可氣,不可氣!您為啥“老走別人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呢?你這樣,讓凱撒大帝、拿破侖等歷代軍事密碼家們,情何以堪?!

算了,閑話少扯,言歸正傳,該聊聊他神龕上的那個《信息論》了。

伙計,你若問我啥叫“信息”,如何度量信息,如何高效、可靠地傳輸信息,如何壓縮信息?嘿嘿,小菜一碟,老夫一百度(唉,谷哥被牆了嘛),馬上就可給出完整的答復。

可是,在1948年香農發表《通信的數學理論》之前,對這些問題,連上帝都不知道其答案喲,更甭說世間芸芸眾生了。雖然,早在1837年,Morse就發明了有線電報來“傳信息”;1875年,Emile Baudot發明了定長電報編碼來規範化“信息的遠程傳輸”;1924年,Nyquist給出了定帶寬的電報信道上,無碼間干擾的“最大可用信息傳輸速率”;1928年,Hartley在帶限信道中,可靠通信的最大“數據信息傳輸率”;1939-1942年,Kolmogorov和Wiener發明了最佳線性濾波器,來“清洗信息”;1947年,Kotelnikov發明了相干解調,來從噪音中“提取信息”,但是,人們對“信息”的了解,卻始終只是一頭霧水。

經過至少一百年的“盲人摸像”後,全世界科學家,面對“信息”這東西,仍然覺得“惚兮恍兮,其中有像;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那麼,“信息”到底是什麼“物”呢?唉~,“其之為物,惟恍惟惚”!

就算使盡渾身解數,抓條“信息”來測測吧,結果卻發現,它具有的只是“無狀之狀,無物之像,惚恍惚恍”。

“信息”呀,求求你,給個面子,讓科學家們只看一眼尊容,總可以了吧!結果,“信息”還是再次“放了人類的鴿子”,只讓大家“迎之不見其首,隨之不見其尾”!

終於,科學家們准備投降了。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這關鍵時刻,香農來了!

接下來,老夫真不知該咋寫了。只好燒紙,從陰間請回“評書藝術大師”袁闊成老先生,求他演繹出如下“香農溫酒斬信息”的故事來:

只見香農,不慌不忙,溫熱三杯慶功灑,也不急飲,騎著雜耍獨輪車,雙手懸拋著四個保齡球,騰騰騰就出了“中軍大帳”。他左手一揮,瞬間那保齡球就化作“數學青龍偃月刀”,只見一個大大的“熵”字,在刀鋒旁閃閃發光。他右手緊了緊肚帶腰梁,摸了摸本來就沒有的胡子,嘿~,還挺光滑的,這才“嗡嘛呢唄咪吽”地念了個六字咒語,哢嚓一下,就把獨輪車變成了高蹺摩托!

來到兩軍陣前,香農對“信息”大吼一聲:“鼠輩,休得張狂,少時我定斬你不饒!”

“信息”一瞧,心裡納悶兒:怎麼突然衝出個雜耍小醜來?也沒帶多少兵卒呀?怎麼回事?“來將通名!”

“貝爾實驗室數學部香農是也!”

“信息”一聽,“噗哧”笑了,心想:可見這人類真沒招啦,干嗎不叫個清華、北大、什麼“985”的教授來呢!

“速速回營,某家刀下不死無名之鬼!”

“信息”這“鬼”字還沒落地,香農舉起“數學青龍偃月刀”,直奔“信息”而來,急似流星,快如閃電,刷~~的一下,斜肩帶背殺向“信息”。好快呀,“信息”再躲,可就來不及啰!耳邊就聽得“撲哧”一聲,腦袋就掉了。於是,“信息容量極限”等一大批核心定理,就被《通信中的數學理論》收入囊中。

就這麼快,那個“熵”字都還沒有認清楚,“信息”就成了刀下鬼。

香農得勝回營,再飲那三杯慶功酒,嗨,那酒還溫著呢!

……

好了,謝謝袁闊成老先生,您也忒能侃啦,安息吧!

從此,信息變得可度量了;無差錯傳輸信息的極限知道了;信源、信息、信息量、信道、編碼、解碼、傳輸、接收、濾波等一系列基本概念,都有了嚴格的數學描述和定量度量;信息研究總算從粗糙的定性分析階段,進入到精密的定量階段了;一門真正的通信學科,《信息論》,誕生了。

其實香農剛剛完成《信息論》時,並非只收獲了“點贊”。由於過分超前,貝爾實驗室很多實用派人物,都認為“香農的理論很有趣,但並不怎麼能派用場”,因為,當時的真空管電路,顯然不能勝任“處理接近香農極限”所需要的復雜編碼。伊利諾伊大學著名數學家,J. L. Doob,甚至對香農的論文,作出了負面評價;歷史學家 WilliamAspray 也指出,香農的概念架構體系“無論如何,還沒有發展到可以實用的程度”。

事實用於雄辯!到了20世紀70年代初,隨著大規模集成電路的出現,《信息論》得到了全面應用,並已深入到信息的存儲、處理、傳輸等幾乎所有領域,由此足顯香農的遠見卓識。

於是,才出現了如今耳熟能詳的如潮好評:“香農的影響力無論怎樣形容都不過分”、“香農對信息系統的貢獻,就像字母的發明者對文學的貢獻”、“它對數字通信的奠基作用,等同於《自由大憲章》對於世界憲政的深遠意義”、“若干年後,當人們重新回顧時,有些科學發現似乎是那個時代必然會發生的事件,但香農的發現顯然不屬於此類”…。

當人們極力吹捧香農,甚至把他當作圈子中的“上帝”來敬仰時,他卻再一次選擇了激流勇退,甚至數年不參加該領域的學術會議。直到1985年,他突然出現在英格蘭布萊頓舉行的“國際信息理論研討會”上,引起軒然大波,那情形簡直就像是牛頓出現在物理學會議上。有些與會的年青學者,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們真還不知道“傳說中的香農仍然還活在世上”!

哥們兒,這就叫“雖然你已遠離江湖多年,但你的神話卻仍在江湖流傳”!

老子寫完《道德經》後,就騎青牛出函谷關,升天了。

可是,香農創立《信息論》後,又到哪兒去了呢?

經老夫考察,這次他去了幼兒園,到那裡也成仙了。所以,他的名字,也被翻譯成“仙農”。

他將自己的家,改裝成了幼兒園。把其它科學家望塵莫及的什麼佛蘭克林獎章、美國工業電子工程協會凱萊獎、美國全國科學研究合作獎、萊伯曼紀念獎、美國電機和電子工程協會榮譽獎章、美國技術協會哈維獎、比利時皇家科學院和荷蘭皇家藝術科學院的院士證書、牛津大學等許多高等學府的榮譽博士證書、美國科學院院士證書、美國工程院院士證書等等,統統扔進一個小房間,只把一張惡作劇似的“雜耍學博士”證書,洋洋得意地擺在顯眼處。

“幼兒園”的其它房間可就熱鬧了:光是鋼琴,就多達5台;從短笛到各種銅管樂器30多種,應有盡有;由3個小醜同玩11個環的雜耍機器;鐘表驅動的7個球和5個棍子;會說話的下棋機器;雜耍器械以及智力閱讀機;用3個指頭便能抓起棋子的手臂;蜂鳴器及記錄儀;有一百個刀片的折疊刀;裝了發動機的彈簧高蹺杖;用火箭驅動的飛碟;能猜測你心思的讀心機等等。這些玩具大部分都是他親手制作的。甚至,他還建造了供孩子們到湖邊玩耍的升降機,長約600英尺,還帶多個座位。

怎麼樣,這位身高1.78米的香大爺,不愧為名符其實的老兒童吧。

要不是上帝急著請他去當助理,估計人類的下一個裡程碑成果,就會出現在雜耍界了,因為,據說,在仙逝前,老兒童已經開始撰寫《統一的雜耍場理論》了。甚至,他創作的詩歌代表作,也都名叫“魔方的禮儀”,其大意是:向20世紀70年代後期非常流行的“魯比克魔方”致敬。

伙計,還記得大敗棋聖李世石的阿爾法狗吧!其實,香爺爺早就開始研究“能下國際像棋的機器”了,他是世界上首批提出“計算機能夠和人類進行國際像棋對弈”的科學家之一。1950年,他就為《科學美國人》撰寫過一篇文章,闡述了“實現人機博弈的方法”;他設計的國際像棋程序,也發表在當年的論文“Programminga computer for playing chess”中。1956年,在洛斯阿拉莫斯的MANIAC計算機上,他又實現了國際像棋的下棋程序。為探求下棋機器的奧妙,他居然花費大量的工作時間,來玩國際像棋。這讓上司“或多或少有點尷尬”,但又不好意思阻止他。對此,香大牛一點也不覺歉意,反倒有些興高采烈:“我常常隨著自己的興趣做事,不太看重它們最後產生的價值,更不在乎這事兒對於世界的價值。我花了很多時間在純粹沒什麼用的東西上”。

你看看,你看看,這叫啥話,上班紀律還要不要了!

香爺爺還制造了一台宣稱“能在六角棋游戲中,打敗任何人”的機器。該游戲是一種棋盤游戲,幾十年前在數學愛好者中很流行。調皮爺爺事先悄悄改造了棋盤,使得人類棋手這一邊比機器對手一邊的六角形格子要多,人類如果要取勝,就必須在棋盤中間的六角形格子裡落子,然後對應著對手的打法走下去。該機器本來可以馬上落下棋子的,但是,為了假裝表現出它“似乎是在思索該如何走下一步棋”,調皮爺爺在電路中加了個延時開關。一位絕頂聰明的哈佛大學數學家,AndrewGleason,信心滿滿地前來挑戰,結果被機器打得落花流水。等到Gleason不服,次日再來叫陣時,香大爺才承認了隱藏在機器背後的“老千”,搞得哈佛教授哭笑不得。

除了玩棋,香兒童還制作了一台,用來玩賭幣游戲的,“猜心機器”,它可猜出參加游戲的人將會選硬幣的正面還是反面。其最初樣機,本來是貝爾實驗室的同事David W.Hagelbarger制作的,它通過分析記錄對手過往的選擇情況,從中尋找出規律用來預測“游戲者的下一次選擇”,而且,准確率高達53%以上。後來,經過老兒童的改進,“香農猜心機”不但大敗“Hagelbarger猜心機”,而且,還打遍貝爾實驗室無敵手,茶余飯後,讓這裡的科學家們“無顏見江東父老”。當然,唯一的例外是老爺爺自己,因為,只有他才知道“香農猜心機”的死穴在哪裡。(注:最近,老夫研究《安全通論》時,給出了更好的,能夠打敗“香農猜心機”的新方法,當然,其核心思想,仍然是香農的信道容量極限定理。詳見後面的9篇參考文獻[1]-[9],或見本人的實名(楊義先)科學網博客:“安全通論4:攻防篇非盲對抗之童趣游戲”。網址: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49155.html

老兒童還發明了另一個趣玩藝兒,迷宮鼠,即,能“解決迷宮問題”的電子老鼠。可見,阿爾法狗的祖宗,其實是阿爾法鼠。香農管這只老鼠叫“忒休斯”,那個在古希腊神話中,殺死“人身牛頭怪”後,從可怕的迷宮中走出來的英雄。老夫我卻偏叫它“香農鼠”。該鼠可自動地在迷宮中找到出路,然後直奔一大塊黃銅奶酪。“香農鼠”擁有獨立的“大腦”,可以在不斷嘗試和失敗中學習怎樣走出迷宮,然後在下一次進入迷宮時,能避免錯誤順利走出來。“香農鼠”的“大腦”,就是藏在迷宮地板下面的一大堆電子管電路,它們通過控制一個磁鐵的運動來指揮老鼠。

好了,寫累了。該對香爺爺做個小結了:

他雖然發現了“信息是用來減少隨機不定性的東西”,可是,其游戲的一生,卻明明白白地增加了“工作與娛樂、學科界限等之間的”隨機不定性。可見,所謂的專業不對口,其實只是借口。牛人在哪裡都發光,而屌絲干什麼都一樣。

他的名言是“我感到奇妙的是:事物何以總是集成一體”。可是,我們更莫名其妙:他何以總能把那麼多互不相關的奇妙事物,集成一體?

他預言“幾十年後機器將超越人類…”。可是,像他那樣的人類,哪有什麼機器可以超越?!

他承認“好奇心比實用性對他的刺激更大”。可是,我等屌絲如果也這樣去好奇,年終考核,怎麼過關?!

在他眾多的卓越發明中,他竟然最中意“W.C. Fields雜耍機器人”。唉,與他相比,我們連機器人都不如了!

總之,香農的故事告訴我們:不會玩雜耍的信息論專家,不是優秀的數學家!

哈哈,謝天謝地,終於找到一樣東西,我與香農等同啦!那就是,他與我一樣,都崇拜愛迪生。可仔細一想,還是不平等。因為,他是他遠親,卻只是我偶像。

唉,真是:人比人,比死人。

算了,算了,不說了,說多了滿眼都是淚,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嘛!

肚子都餓了,翠花~,翠花~,上酸菜!

再見,我也該玩去啰,沒准哪天玩出一只“阿爾法貓”來!

參考文獻

[1]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1)之“經絡篇”,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44217.html

[2]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2):攻防篇之“盲對抗”,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47304.html

[3]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3):攻防篇之“非盲對抗”之“石頭剪刀布游戲”,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48089.html

[4]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4):攻防篇之“非盲對抗”之“童趣游戲”,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49155.html

[5]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5):攻防篇之“非盲對抗”收官作及“勸酒令”,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50146.html

[6]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6):攻防篇之“多人盲對抗”,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54445.html

[7]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7):黑客篇之“戰術研究”,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56051.html

[8]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8):黑客篇之“戰術研究”,見科學網實名博客,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58609.html

[9] 楊義先,鈕心忻,《安全通論》(9):紅客篇,見科學網實名博客,見科學網實名博客,

http://blog.sciencenet.cn/blog-453322-96037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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