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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外媒9月21日报道，菲律宾空军接收了4架A-29“超级巨嘴鸟”螺旋桨式轻型攻击机（以下简称A-29）。就在此前，阿富汗也接收了4架A-29，交付仪式于9月17日在喀布尔国际机场举行。这次交付使阿富汗空军拥有的A-29数量达到了23架。
科技日报记者了解到，A-29从2016年初开始在阿富汗参与行动，是阿富汗空军唯一的固定翼战斗机。目前，这款产自巴西的飞机已经销往多个国家。尼日利亚也是该机的新用户之一，前不久尼日利亚订购的首架A-29在美国完成首飞。A-29受欢迎的程度使得螺旋桨飞机再次跃入人们的眼帘。
对此，军事专家文昌表示，“从图片上看，A-29颇似一款二战时的‘老爷机’。然而，这款飞机却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多次引起美军的关注，并装备了多个国家的空军。实际上，A-29之所以能适应反恐作战，并被美国选定为阿富汗空军的‘指定’用机，主要原因就是便宜、好用、皮实”。
“超级巨嘴鸟”适用于低空突袭作战
公开资料显示，A-29由巴西航空工业公司及美国内华达山脉股份公司于上世纪90年代联合研发，是全球最受欢迎的基础教练机和轻型攻击机之一。它装有一台涡桨发动机，采用平直下单翼布局。其最大起飞重量3.6吨，载弹量为1.5吨，对一款轻型飞机来说，这样的载弹量并不算小。
作为螺旋桨飞机，A-29的失速速度只有148千米/小时，一辆轿车都追得上，可以让飞行员从容地搜索和识别目标。其转场航程达2855千米，续航时间可达8小时，这意味着它能够长时间在战场上空徘徊。
文昌指出，阿富汗战争已经进入长达近20年的持久战阶段。一直使用贵重的飞机，如B-1B和B-52轰炸机以及A-10攻击机，对装备并不精良且四处游击作战的组织进行打击显然太过浪费。
“对于维持阿富汗政权稳定来说，拥有空军力量显得尤为重要。而帮助阿富汗建立空军部队，也是美国在退出阿富汗之前的一项承诺。相比那些昂贵的‘重器’，便宜、耐用、简单的飞机就成了首选，不仅花费较少，而且培训简单，便于阿富汗军队快速上手。”文昌说。
这时，巴西和美国联合研制的这款轻型攻击机就进入了美国和阿富汗的视野。美军意识到，螺旋桨飞机不仅拥有比现代直升机更快的速度，而且在低空突袭作战方面也更加得心应手，用于打击恐怖组织、游击队等目标非常实用。
2013年，美国与巴西航空工业公司签署了总额达4.27亿美元的军机采购协议，购买20架A-29，以帮助阿富汗建立空军。对于这一选择，美国五角大楼发言人表示，巴西A-29战机是一款适用于低强度作战的全能机型，对美国主导的阿富汗空军建立计划有很大帮助。
轻型攻击机不符合大国战略
实际上，美军对螺旋桨飞机有着美好的记忆。美军装备的最后一款螺旋桨对地攻击机——A-1“天袭者”参加了越南战争。战场上，A-1维护简便，造价低廉，可以在一天内多次升空作战。
近十几年来，小规模冲突成为驻阿富汗美军需要应对的最主要的作战形式。他们面对的敌人擅长游击和袭扰作战。执行空对地支援作战任务时，美军发现A-10攻击机虽好，但使用成本过高，用它来打击游兵散勇显得得不偿失。
因此，美军希望采购一款轻型攻击机以应对这样的作战场景。当时，多家著名航空企业都推出了新的攻击机参与美军竞标。2011年12月，美军宣布A-29中标，并随后签订了一份价值3.55亿美元的采购协议，设想采购120架A-29。但2012年，这项协议因种种原因终止。
而当美国将首批4架A-29转交给阿富汗空军后，其可圈可点的表现让美国空军对这种武器再次产生了兴趣。2017年，美国空军启动了OA-X轻型攻击机项目，预计采购数量为300架。作为这一项目的有力竞争者，A-29备受关注。不过，美国国防新闻网今年2月11日的报道称，美国空军终于明确表示，将不再采购轻型攻击机，从而结束了长达三年之久的关于是否购买300架低成本飞机用于反恐的争论。
对此，文昌表示，“特朗普上台后，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重心从反恐向大国竞争转变。轻型攻击机项目开始于以反恐为主的安全战略期间，但转入大国竞争战略之后，轻型攻击机项目就显得不合时宜了。从中，我们就可以理解美国空军当年采购A-29这样的轻型攻击机以及后来取消项目的缘由。由此也可以推测，美国空军今后也不太会大规模采购这种飞机了。但有一点，中东反恐依然是美国安全战略的一个重要内容，适当地采购一些还是有可能的，当然量不会太大”。
螺旋桨飞机历经多次技术升级
由于优点明显，使得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螺旋桨式飞机都非常常见。如俄罗斯的图-95战略轰炸机、安-12运输机，乌克兰的安-70运输机，美国的C-130运输机和E-2预警机等，都还在发挥着巨大作用。
文昌介绍，螺旋桨飞机采用的是涡桨发动机。相比喷气式飞机，螺旋桨式飞机有很多优点，包括低速性能好、省油、维护简单、安全性好，且对起降场地要求不高，适用于野战场地，应用范围十分广泛。这也是各国军方难以舍弃螺旋桨飞机的主要原因。目前，运输机和特种飞机使用螺旋桨飞机的较多，此外有些无人机也采用了涡桨发动机，比如美军的MQ-9，看中的就是其良好的低速性能。
随着A-29广受欢迎，越来越多的人关心，螺旋桨飞机都有哪些技术进展？
文昌科普道：“螺旋桨飞机的核心是涡桨发动机，其工作原理和涡扇发动机基本一致，可以看为是一棵藤上结出的两个瓜。简单类比的话，涡桨发动机可以看做是去掉外涵道、拥有超大涵道比的涡扇发动机。”
他指出，下一步涡桨发动机的主要发展趋势，一是由单转子向多转子方向发展；二是压气机由单纯的轴流式，向轴流式+离心式方向发展；三是采用更好的高温材料和降温技术，提高涡轮前温度和燃气压力；四是应用数字化技术，采用全权数字式电子控制系统；五是采用一型成熟的核心机，对其进行局部变化，发展系列化的涡桨发动机，以适应不同飞机的需求。当然，还可以发展桨扇发动机，它结合了涡桨和涡扇发动机的优点，兼顾低速性能和高速性能。
“A-29当然也不是‘老爷机’，实际上它‘败絮其外、金玉其中’，是一款非常现代化的飞机。它采用‘全玻璃化’座舱、‘一平两下’的座舱显示模式，且航电系统还装备了更为先进的数据链、机载计算机和红外传感器等。同时，还能挂载各种武器，包括普通炸弹、精确制导炸弹、空空导弹等。这些技术进展基本也代表了现代螺旋桨飞机的发展方向。”文昌说。（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