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停火 “機會之窗”不容錯過

2014年6月，一名親俄武裝分子在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圖：紐約時報。

當國際社會還未消化北約峰會重啟“東西方對抗的緊張感，烏克蘭危機傳來緩和的消息。烏克蘭官方與東部民間武裝的代表５日在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簽署文件，決定從當地時間５日１８點（北京時間２３時）起在烏東部地區停火。

烏克蘭危機膠著９月有餘，和解的呼聲與對抗的吶喊交錯起伏，在博弈各方的“你來我往之中，一個個“機會之窗被錯過。這一次的明斯克停火協議，能否成為烏克蘭重建和平的起點，博弈各方又能否由此轉入以妥協求和解的政治解決軌道？

毫無疑問，和解符合眼下基輔的意願，不管是主動還是被迫。最近兩周，烏克蘭東部局勢急劇逆轉，民間武裝不但在頓涅茨克與盧甘斯克展開反攻，更在東南沿海開闢戰線，勢頭洶湧。俄羅斯政治形勢分析中心謝爾蓋·米赫耶夫認為，烏克蘭將於今年１０月舉行議會選舉，波羅申科希望自己的黨團取得多數席位，“要麼勝利地結束戰爭，但這暫不可能，要麼達成某種妥協，然後告訴選民，他保存了烏克蘭的完整並帶來了和平。

停火協議也契合俄羅斯的心意。對莫斯科而言，近日對其“入侵烏克蘭的指責甚囂塵上，當下亟需一份停火協議展現和平姿態，擺脫輿論被動與制裁壓力。更何況，東部民間武裝局面佔優，可在與基輔的談判中獲得更多“自治籌碼，也符合莫斯科期待。

問題的關鍵是，明斯克停火協議能否“長命？短期看，取決於烏克蘭執政集團“主戰派與“主和派的角力以及美國的態度。英國《衛報》指出，當波羅申科談論停火的時候，基輔另有“雜音，將俄羅斯稱為“恐怖主義國家並要求北約接納烏克蘭，這可能令結束衝突的希望“落空。而俄羅斯外長拉伕羅夫則直接將和談背景下基輔“主戰派反俄言論的激增歸咎為美國的“積極外援。

耐人尋味的是，就在波羅申科宣佈可能達成停火協議的當口，烏克蘭西部城市利沃夫卻號召市民做好戰鬥準備。有分析人士指出，波羅申科可能並未完全掌控前線的戰事，如果來自中西部的激進分子繼續戰鬥，東部民間武裝也會作出回應，協議將成一紙空文。還有一種聲音甚至認為，停火不過是基輔的緩兵之計。

而從長遠看，明斯克停火協議能否“長命甚至成為烏克蘭危機的拐點，關鍵在於博弈各方能否達成妥協。比如，烏克蘭東部地區可以獲得多大程度“自治，烏克蘭是否保持中立國地位，俄羅斯與西方的角力最終如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