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訊】(記者淩朔)美國國防部長卡特前段時間在香格里拉對話會首場討論開始前拋出論調稱,中國如果繼續在南海的行動,將在本地區建起“自我孤立的長城”。
不得不驚嘆於卡特的用詞是那樣的“華麗”。事實上,美國官員們一貫擅用這類詞彙來博取關注,這是“標簽化”別國的特殊技能。卡特,借用了長城在全世界的知名度,搞了一把文字遊戲。但不得不說,卡特在南海看到的“長城”,只是對歷史無知的幻影。
卡特應該多讀歷史,最好多讀中國原版的中國歷史,就不至於對長城產生如此的認知偏差。長城,是中國人用來抵禦外侵的防禦工事,如果有人來進攻、來詆毀,自然需要有防禦、有戒備,如果美軍艦隻來遊弋滋事,自然需要示警驅逐。既然是防禦,又何來風馬牛不相及的“自我孤立”?!卡特的這一“標簽”,不倫不類,前後矛盾,邏輯有問題,歷史認知有問題。
至於“自我孤立”一說,卡特還是應該去讀歷史,讀南海的正史。
南海歷史中,除了那段持續了300多年的西方殖民史和二戰期間個別國家非法侵佔南海島礁的片段外,南海上有貿易,有交流,有文化,有繁榮,有合作,有和諧,唯獨找不到“孤立”的影子。
卡特的論調,實則是為了孤立中國,企圖在南海上人為造起一條分裂團結的“話語戰線”。
但歷史上的南海,兼收並蓄,海納百川。
早在美利堅建國前1200多年,《梁書·南諸國傳》就已經詳細記述了中國人認知與了解的南海周邊情況:林邑國(今越南中南部)、扶南國(今柬埔寨)、盤盤國(今泰國南部萬倫灣沿岸)、丹丹國(今馬來半島)、幹陁利國(今馬來半島吉打)、狼牙修國(今泰國南部北大年一帶)、婆利國(今巴厘島)、中天竺國(今恒河流域)、師子國(今斯裏蘭卡)等等,這些今天已不見蹤影的南海周邊古代文明悉數記錄在中國古代交往的古籍中。隋朝時,隋煬帝派常駿、王君政等人由南海出使赤土國(今馬來半島南部),途經造訪焦石山(今越南佔婆島附近)、陵伽缽拔多洲(今越南的燕子岬)、真臘(今柬埔寨、越南一帶)、狼牙修、盤盤等地,其經歷見聞、風土人情、奇聞軼事都形成文獻文字流傳至今。
對於南海大繁榮時期的各國彼此交融的情景,西方殖民先驅們早有記述。1525年前後,西班牙探險家加西亞·羅薩途經菲律賓時,發現中國的大型商船每年到菲律賓貿易已成慣例。《菲島史料》和日本學者小葉田淳《明代漳泉人的海外通商發展》中記錄了中國商船在菲律賓貿易的盛況以及中國商船對菲律賓經濟的重要性。十六世紀初,葡萄牙侵略者侵佔馬六甲海峽時,驚訝地發現海峽內停泊有大量大型中國船隻。英國十七世紀旅行家托馬斯·赫伯特爵士在其《非洲亞洲旅行記》中記錄道:“每年1月間,當蘇門答臘、加裏曼丹、馬六甲等地匯聚大批中國商船時,那裏就像過節一樣熱鬧。”1680年至1703年的23年間,到達巴達維亞(今雅加達)的中國船隻達1200艘,除大多數來自寧波、廈門、廣州的船隻外,還有一些來自日本、暹羅的做多國貿易的中國船。18世紀末,西班牙人在馬尼拉的人口普查顯示,馬尼拉人口達4.2萬,其中華人1.5萬。
事實上,從古代海上絲綢之路到今天“一帶一路”,中國始終在釋放一種跨越古今的開放、外向、合作、互利、共贏理念。“絲路精神”已經完敗所謂的“孤立論調”。
也許正是這種強大的正能量,讓一些西方國家感到惶恐。當年,西方殖民者在東南亞推行“去中國化”運動,也是出於這種惶恐。
1571年,西班牙人打敗了蘇萊曼國王,奪取了呂宋島。殖民者登陸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中國色彩濃郁的他加祿人小鎮馬尼拉改造成西班牙化的城市。在利用中國商船建立起來的成熟航道攫取原始資本的同時,殖民者殘酷對待當地華人,出臺管制華僑的種種嚴苛條款,如限制自由、集體搬遷、驅逐出城等。在1603年至1820年間,西班牙殖民者先後6次大規模屠殺在菲華人。
在巴達維亞,荷蘭殖民者自十八世紀初開始限制華僑入境,實施“身份證制度”,把沒有獲得“身份證”的華僑全部解押出境,流放錫蘭(今斯裏蘭卡)做苦工。英荷東印度公司進駐東南亞多地後,也對中國商人的跨海貿易進行嚴苛打壓。婆羅洲(今加裏曼丹)、爪哇等地華僑都曾在大殖民時期深受迫害。
“清除”與“孤立”,是西方冷戰思維的專長,是美國等少數國家圍堵別國的慣用手段,是美國等國的利益集團藉口干涉地區事務的一貫外交辭令。關於“自我孤立”的最好例證,是曾經有過孤立主義傳統的美國試圖以各種方式孤立古巴半個多世紀,結果適得其反,古巴的“朋友圈”越來越大,倒是美國把自己給孤立了起來。
悖入亦悖出、害人終害己。卡特以及有卡特式思維的人,應該讀讀南海的正史,正一正自己的史觀,從歷史和現實中汲取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