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記者王其冰】2015年立春過後,我要去趟深圳,來去三天的行程。三天裡,有許多與以往不同的出遊體驗。不知生活在如今的您是否有過與我相同的體驗。
第一天:掃一掃,我就登機了
走進T3航站樓,我拿出手機,翻到之前收到的一則短信,點一下藍色字跡,手機螢幕跳到一個有二維碼的頁面。
我越過自助值機島,穿過長長的登機辦理櫃檯,直接走向候機廳入口,把手機伸到旁邊的掃描器下方,閘口打開。排在我身後的先生手持登機牌,有些詫異。
繼續走向安檢口,我把手機和身份證一同遞給台前驗證件的年輕女士,她接過去,輕聲問了一句:“沒列印登機牌嗎? 我搖頭,她非職業地微笑一下,幾乎在微調攝像頭對準我面部的同時,迅速掃過我手機上的二維碼,放我過去安檢。
最後在登機口,我看到一位男士和我一樣,把手機上的二維碼頁面一刷,就進了飛機艙口。 在機艙座位見到同行者,我告訴他,我僅憑著收到的購票短信,在機場省略了以往的辦理登機手續,以手機作門券到達這裡。
“是嗎?他也詫異,“我沒收到吧?他翻到自己手機的頁面,找到一條短信通知,與我的一樣,同發⾃自一個號碼:95583。
“哦,我沒在意,還是用列印的登機牌進來的。
第二天:用手機買甜品
下午3點在深圳中心書城的星巴克等候一位多年的朋友。 我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坐在戶外的座椅上等她。抬頭看見相鄰的許留山甜品招牌。 微信裡一位北京的同事分享了一個嘀嘀打車紅包,我點了一下,居然搶到了16元打車券!留著,一會兒要趕往另一個地點,高德地圖上表示那是一段22元車資的路程。 比起咖啡,朋友該更喜歡甜品吧?我在微信錢包頁面打開附近美食。
“嗨!我來了。她沒有馬上就座,直接奔向許留山。
“等等,我替你買好了。拿著我手機! 手機屏上是許留山微信支付券。我遞給她,然後隔著玻璃窗看到:她把手機遞給櫃檯內的服務生,托著三樣各具色彩的甜品向我走來。 接下來,我竟然像推銷員一樣,向一年沒見面的老朋友大談微信的妙處。幸好意識到會面時間有限,讓我知趣地轉入親情友情類話題。 打車券暫時沒用到。她開車把我送到下一個約會點。
第三天:打車都不用現金了
準備離開酒店去機場。我掏了掏口袋,連一張完整的鈔票也沒有。 我去問大堂的女服務生:深圳的出租⻋車可以用卡或手機微信支付嗎?小女生答,“我看他們都是收現金。要為你叫一部車嗎?
“等等吧。 估計還應該有一位同來的朋友留在酒店。我試著用微信聯繫,立即接到他的來電。
“你身上有富餘的現金嗎?我要300就夠了。
朋友極有效率地出現在大堂,手⾥拿著500現鈔。“⽤微信錢包嗎?我把錢轉給你。
“不常用。急什麼?
“我特別喜歡用微信給人錢的機會。
嘀——他的手機一響,“收到了,還真快! 是,曾經很有質感的錢現在嗖嗖地飛來飛去,變得輕盈,變成虛化在小方格裡的數位和二維碼圖示。
但是還得手裡有鈔票,我才有底氣叫計程車去機場。 點按嘀嘀打⻋車,一位謝姓師傅給我打來電話說來接我。5分鐘過後,我上了計程車,應答手機頁面上的“已上車,跳出一個新的頁面:你可以用微信支付了。
“謝師傅,原來我也可以用微信支付你啊?
“是啊,這樣多方便,不用找贖。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我在朋友圈裡分發了打車紅包,這是使用嘀嘀打車獲得的權利。
The Future is Coming
21世紀最初的幾年,我在《參考消息》編輯幾個副刊版面,其中一個叫“未來生活。當時這個版經常採用西班牙文《趣味》雜誌的文章。把“未來“副刊“趣味這幾個詞抽取出來,任誰都覺得這些不過是現實生活的花邊、點綴,遠非主流。當我寫出上面文字,發現與當年《參考消息》“未來生活版的文章如此相似,幾乎是略加改動的抄襲本。生活的主流原來一直在暗中湧動。顯性的是潮汐,終要退去。
未來已經到來。如果你覺得這麼說在中文語義上自身構成多重話語衝突,不妨換一種語式思考——The future is coming——我們曾經描繪的世界已經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