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年,一位元記者用一組鏡頭記錄了美國老兵斯考特在退伍後患上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症)的狀態。
在長達十個月的追蹤過程中,他目睹了這位在伊拉克戰場上有著榮譽記錄的士兵所遭受的精神折磨。其中一張是斯考特在數自己手腕上的傷疤。
“斯考特正在數他割腕自殺後留下的傷口究竟縫了多少針。他說曾經很多時候都以為自己會葬身海外,在和女友的一場爭吵中,他抓起剪刀,本想戳穿自己的脖子,但剪刀卻合上了。於是他沖到廚房,抓起一把漂亮鋒利的菜刀,朝手腕砍了過去。他說自己每次 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症)發作或許都是一次巧合,每個人都知道怎樣掐斷自己的生命,有完美的自殺計畫。
這組震撼人心的照片獲得了 2012 年普利策獎特寫攝影獎。
相機只負責記錄,那麼,對於這些在戰場上受過創傷的人,除了人道主義的反思,還有沒有技術上的解決辦法呢?
當時,一個大腦植入物開發專案得到了美國軍方千萬美元的投資,他們創造出能夠讀取並控制七項精神疾病的大腦電子植入物,當電子植入物監測到精神病人的感受時,它通過刺激大腦來阻止這種感受的發生。 比如,退伍軍人的恐懼感產生自杏仁核,這是參與情緒記憶的大腦部分。而它可以被另一區域——腹內側前額葉皮層的信號所抑制。這時,電子植入物將顯示杏仁核過度活躍的信號解碼,然後刺激其他區域來抑制這種恐懼感。
這就是“腦機接口技術,在該技術的定義中,“腦一詞意指有機生命形式的腦或神經系統,而並非僅僅是抽象的“心智(mind)。“機意指任何處理或計算的設備,其形式可以從簡單電路到硅芯片。
對腦機接口的研究已持續了超過 30 年了。20 世紀 90 年代中期以來,從實驗中獲得的此類知識呈顯著增長。在多年來動物實驗的實踐基礎上,應用於人體的早期植入設備被設計及製造出來,用於恢復損傷的聽覺、視覺和肢體運動能力。
它的研究主線是大腦不同尋常的皮層可塑性,它與腦機接口相適應,可以象自然肢體那樣控制植入的假肢。
聽上去有些驚悚,但是,改變大腦的嘗試在很早就出現在醫療中。
電子干預大腦的機會與隱憂
最有前途的技術就是就是深度腦部刺激,如今已經在世界各地的帕金森症和肌張力障礙中派上用場。
深度腦刺激療法主要是將電極植入到患者腦內,運用脈衝發生器刺激其大腦深部的某些神經核,糾正異常的大腦電環路,從而減輕這些神經方面的症狀。
與永久性的不可調節和不可逆的損傷大腦的一些治療方法(燒灼或放療)不同,深度腦刺激療法並不破壞大腦結構,可以允許今後的進一步治療。
在人腦中植入設備的方法在技術上已經實現,一些研究者進一步想到,能不能用它來治療非抑鬱症的其他心理病症,比如開小差等。
很多情況下,人們是用產生激素的藥物,或者像咖啡酒精一樣的藥物來改變他們的神經系統。
電子干預則不同,部分原因是因為它可以輕鬆地開關。那麼這就意味著人們可以打開大腦中的注意力刺激物,讓其在學習期間全心全意完成工作,前提是,人們知道足夠多關於大腦的知識,知道控制注意力的部分在哪裡以及如何刺激它。
一個潛在的隱患是,既然“大腦是全身最聰明的器官,那麼,當技術被錯誤地應用,大腦被“入侵後,它所帶來的後果也是嚴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