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魯迅、金庸、古龍會怎麼寫巴西世界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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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社重慶6月20日電

題:魯迅、金庸、古龍會怎麼寫巴西世界盃

新華社記者王曉磊

巴西世界盃鏖戰正酣。都說球場就像江湖,如果是魯迅、金庸、古龍三位大師來寫世界盃,會寫成什么樣子呢?

(小標題)魯迅版:

當英哥蘭的球隊遭擊敗的時候,我獨在球場外徘徊。世界盃這玩意,我原本是要看的,然而終於沒有看。

有一次幾個青年相邀看球,興致勃勃跑到什么園,外面早聽到咚咚地響。我們挨進門,見幾個紅的綠的,簇擁了一個長絡腮鬍子的名角,都在那裏踢,台下滿是許多頭。

然而我又不知道那絡腮鬍是誰,問左邊的一位女士。伊很看不起似的斜瞥一眼,說道,“皮爾洛!”我深愧淺陋而且粗疏,臉上一熱,想還擊幾句罷,然而終於只囁嚅了幾句,飛也似地走了。

其實這世界盃有什么可看的呢!曾經闊氣的烏拉圭要復古,正在闊氣的德意志要保持現狀,從未曾闊氣的英格蘭要革新,大抵如此,大抵。

(小標題)金庸版:

且說少林寺前,克洛澤與範佩西劇鬥,二人翻翻滾滾,直拆了百餘招。

陡然間“嗖”地一聲,範佩西一爪當胸而來,正是“胡、苗、範、田”四大家族之一的範家“虎爪擒拿手”,五指早已按住克洛澤胸口膻中要穴。

“範大哥,好一招‘夜叉探海’啊!”蘇珊娜拍手歡叫道。

克洛澤臉如死灰,又見蘇珊娜望向範佩西的目光中滿是崇敬,只覺羞辱至極,大叫一聲,橫刀便往脖子上抹去。

忽然間破空之聲大作,一枚暗器飛來,錚的一聲,克洛澤長刀脫手飛出,滿掌鮮血,虎口已然震裂。

他震駭莫名,抬頭瞧去,只見一個金髮中年男子大步而來,喝道:“你有徒弟沒有?”

克洛澤甚是氣惱,喝道:“我尚未退役,何來徒弟?我自願就死,幹你何事?”

金髮男子森然道:“嘿嘿,你連徒弟也沒有,想我大德意志克氏一門代代豪傑,居然至你而絕!”

克洛澤大吃一驚,拜倒在地:“前輩莫非就是人稱‘雷動於九天之上’的克林斯曼師伯?”

克林斯曼昂然道:“不錯!古來成大業者,哪一個不曆盡千辛萬苦?馬拉多納有82之悲,羅納爾多有98之恨,倘若都像你一樣橫劍一割,如何稱雄江湖?”

克洛澤悚然驚懼,拜伏在地:“晚輩知錯了!”

突然,人群中一條光頭大漢猛然躍出,一頭撞向克洛澤後心:“頭球仔,我大葡和你仇深似海,我佩佩今日與你拼了!”

只見荷蘭陣中也衝出一條黑凜凜大漢,一掌擊向佩佩:“暗施偷襲?我德容大好男兒,竟與你這種人齊名!”正是“北德容、南佩佩”中的德容。

佩佩回身接了一掌,只震得兩臂酸麻,喝道:“荷蘭老賊如此厲害!”不願戀戰,返身而去。

正是:“兵火有餘燼,貧村才數家,無人爭曉渡,殘月下寒沙!”

(小標題)古龍版:

月已淡,淡如星光。

此刻,內馬爾正在這樣的星光下喝酒。

酒是女兒紅。他喝得很用心,每一滴都不浪費。

“只有懂得女人和酒的人,才懂得武功。”他經常這麼說。

內馬爾就是一個懂酒的人。

忽然,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滿臉怒容。

“你來了。”內馬爾說。

“來了。”黑衣人冷冷地說,“馬上就要踢德國了,可是你……”

“你想責罰我喝酒?”內馬爾笑了笑,“即便你是斯科拉裏,是主教練,但單打獨鬥的話,你不是我對手的。”

黑衣人斯科拉裏看著他,忽然也笑了:“你確定你喝的是酒?”

內馬爾的瞳孔猛地收縮:“什么?難道……”

斯科拉裏摸了摸鼻子:“沒錯。這是酸奶。你練的純陽功不能喝酸奶,所以我事先給你加了一點。”

“騙子……”內馬爾怒吼著躍起。風吹在他臉上,他忽然覺得秋風已寒如殘冬。

他想去拔劍,但一陣頭暈目眩,咕咚倒地。

斯科拉裏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就像是一個孩子。

“我不是騙子。”他喃喃地說,“我只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