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第一个成功的脊髓灰质炎疫苗出现在1953年,是由美国的Jonas Salk开发的一种脊髓灰质炎灭活疫苗(IPV)。同时在上世纪50年代,来自辛辛那提大学的Albert Sabin还开发出了另一种的口服脊髓灰质炎减毒活疫苗(OPV)。
发表在8月22日《科学》(Science)杂志上的一项新研究表明,对已经接受OPV的个体给予IPV或许提高他们对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免疫。对于在叙利亚和伊拉克等地区正致力加速消灭最后的脊髓灰质炎病毒储存库的研究人员而言,这些结果可帮助解决围绕疫苗选择的争议。
“这项研究彻底的改变了我们对于IPV的认识,以及在全球根除脊髓灰质炎的工作中如何利用IPV来确保孩子们得到最好、最快速的保护,预防这一疾病,论文的资深作者、世界卫生组织(WHO)小儿麻痹症、紧急情况和国家合作部门助理总干事Bruce Aylward博士说。
论文的主要作者、小儿麻痹症合作与研究部主任Hamid Jafari说:“应该利用IPV来加速根除疫苗接种受限的群体中的这一病毒。这项研究还提供了证据,证实在旅行者中使用IPV可限制病毒进一步的国际传播。
自上世纪50年代开发出脊髓灰质炎疫苗以来,在根除脊髓灰质炎病毒方面所做的努力主要依赖于OPV而非IPV。
“这是因为OPV有着超强的诱导粘膜免疫的能力,无需注射,给药方便,也更为的便宜,《Science》杂志的高级编辑Caroline Ash说。
然而,在全球脊髓灰质炎难以根除的地区,选择OPV还是IPV科学家们一直存在广泛的争议。这是因为在OPV治疗后粘膜免疫快速下降,这意味着需要给予不同剂量的这一疫苗。对于偏远地区或是像阿富汗、尼日利亚和巴基斯坦这样的冲突地区,提供不同剂量的疫苗来根除野生脊髓灰质炎病毒是一个挑战。
此外,OPV的使用仍然可以导致脊髓灰质炎病毒脱落在粪便中,提高了病毒传播的风险。
怀着有一天能够OPV将抽除出治疗方案的希望,Jafari、Aylward和同事们测试了使用两种疫苗能否提高粘膜免疫;尽管在OPV之后给予IPV已知可以关闭某些免疫缺口,但对于其对肠粘膜免疫的影响却还不是很清楚。
这一国际研究小组在印度北部的北方邦(Uttar Pradesh),对近1000名婴儿和儿童展开了大型的、以社区为基础的随机临床试验。所有受试者均被给予其中一种疫苗。4周后,不管最初给予的初次剂型,所有的受试者都接受了单剂量的OPV。
给予IPV的孩子,病毒脱落减少,这意味着相比于其他的孩子,这些孩子的传染性小得多,这是阻止病毒传播的关键。
Jafari博士和同事们还发现,通过注射给予单次剂量的IPV,相比再次给予OPV,在孩子们中更有效地诱导了肠粘膜免疫。
这项研究的结果可帮助解决,自Jonas Salk和Albert Sabin时代起对于疫苗选择长达50年的争议。WHO研究与产品开发、小儿麻痹症合作和研究协调人Roland Sutter博士说:“现在答案非常清楚。两种疫苗相辅相成,应该利用它们来破坏病毒最后的传播链,以尽可能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实现无脊髓灰质炎的世界。
Jafari说:“全球根除脊髓灰质炎的努力正处在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从地理学上讲,流行性的脊髓灰质炎日益局限于那些不安全和不可接近地区的人群。脊髓灰质炎病毒难以置信地、顽强地持续存在于这些地区,给卫生系统较弱的无脊髓灰质炎国家中日益脆弱的人群带来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