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訊】(記者淩朔)有沒有所謂的仲裁,南海,它都在那裏。
仲裁改變不了任何歷史,改變不了任何事實、任何現狀。歷史和事實不容“仲裁”。
西方有句拉丁語法諺,叫做“法官不回答事實問題”,明確限定了法官的管轄權,講的就是這個道理。
菲律賓南海仲裁案妄圖挑戰歷史。
對南海而言,仲裁不僅沒有理由、沒有必要,更不會促成任何改變。對於問題的解決,仲裁不僅徒然無益,相反,只會挑起麻煩與事端,製造分歧與分裂。
當然,一談歷史,有些人會習慣性地質疑與詭辯。這也很平常。
“南海七日談”,基於一種平和與客觀的心態談事實問題,從歷史觀的角度看待南海問題,用歷史史實來給仲裁鬧劇做一個“仲裁”,對這出鬧劇中每一幕荒唐的劇情做一個“裁決”。
第一天要談論的,是在南海歷史經緯中檢視所謂的仲裁。
中國的先人們啟航南海的那第一葉扁舟,今天已無從考據了。但可確認的是,官船也好,商船也好,漁船也好,正是那些最早從中國諸港出發的一次次冒險,編織起覆蓋南海的貿易網,同時也讓南海周邊各種文化跨地域相遇、相識、相交。兩千多年來,南海上日復一日地上演著自由航行、通暢貿易、技術交流、文化聚合、觀念交織的故事,各種形態的傳統、觀念、技術、認知,通過南海這片和平的水域,交融、進化、嬗變、新生。那時的南海,是各國依賴的發展之海。
在十五世紀西方殖民東南亞前的一千多年間,南海的主流是維護和平與嚮往發展。不爭的事實是,即便是在中國最強大的歲月裏,南海上也從未發生過重大的衝突與戰爭。明萬曆後,中國還邀請馬六甲王國等朝廷,建立合作機制,在南海共同打擊海盜,維護航海安全,直至1511年馬六甲被葡萄牙殖民者所佔領。在漫長歲月裏,中國從未借南海之便、國力之盛、兵力之強威脅南海周邊諸國的發展,相反,中國人在與東南亞古國共同締造南海商業的同時,還將先進技術、先進文化、先進理念廣為推廣與傳授。那時的南海,是共同維護的和平之海。
清朝末年,日本南海史學家藤田豐八在其《東西方交涉史——南海篇》中詳細考證和記述了古代中國與南海周邊各國的往來繁榮。譯者何建民先生在前言中描述道:“秦時之番禺(今廣州)已成南海貿易之中心地,商賈……遠涉重洋,鹹駛來華。”明朝時,大劇作家湯顯祖在謫貶徐聞期間,在番禺(今廣州)和香山番(今澳門)目睹聽聞了不少關於海上絲綢之路的故事,創作了一批描寫南海繁榮的詩句,如“佔城(今越南中部)十日過交欄(今印度尼西亞的格蘭島),十二帆飛看溜還。握粟定留三佛國(南海古國三佛齊),採香長傍九州山(今馬來半島霹靂河口)。”那時的南海,是多國互利的繁榮之海。
但是,無論是歷史還是今天,一個區域的和平、穩定、發展、繁榮,總會引起域外一些國家的覬覦與野心。十五世紀,當亞歐大陸那一端的地中海文明快速發展並刺激了城市商人和貴族對物質財富的貪慾和追求時,他們開始探尋通往東方的航線。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尋找黃金和香料的探險隊最早發現了東南亞,正式地在南海周邊拉開了一場美其名曰“香料貿易”的大範圍侵略與侵佔時代的序幕。
馬六甲王國1511年淪陷,標誌著古代南海的商業文明被殖民者衝破,載有火器的西方戰船長驅直入。隨後300多年間,一些人打著探險、傳教與開化的名義,打著自由航行、自由貿易的幌子,在南海周邊國家,掠奪資源,清洗思想,塗抹文明。他們打破了中國和南海諸國千餘年來靠海上交流確立的價值觀念、信仰取向、貿易規則和人文融合,從頭至尾地改造著這片被他們稱作是“東印度群島”的土地。正是這一殖民階段,極大程度地扼壓了南海古代文化與南海貿易規則的有序傳承,讓南海貿易進入一個斷層期,一些南海古文化甚至就此消失。
今天,東南亞很多古文明已經消失,很多古文明僅僅部分傳承,還有一些古文明不倫不類地被西化和殖民化改頭換面。雖然,直至今日,一些西方人仍在暢談他們當年靠殖民手段給南海周邊國家帶來的所謂“進步”,甚至仍打著自由的旗號在這片海域炫耀先進的戰船與戰機,但歷史需要復原的真實情況是,在沒有西方戰船火炮的年代裏,南海周邊的智慧民族們,與中國人一道,靠千年的付出,推動出和平、繁榮與文明。
真正的進步,從來不需要以武力干涉為代價。
讀古代南海史,看今天仲裁案,竟然發現,仲裁案前前後後一些國家叫囂的各種口號以及所謂“規則”和“真理”,竟然在歷史中都有可以對照的影子。
所以,裁決與不裁決,歷史已經裁決了一切。
在歷史的天平上,仲裁案輕浮得是那樣荒唐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