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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太日报评论员 萧萧
整整130年前，沙皇亚历山大三世曾说过：“俄罗斯只有两个盟友，那就是陆军和海军。”这也是现任总统普京经常引用的名言。俄罗斯“自由媒体”网报道，近段时间，普京等俄罗斯高级官员频繁视察俄海军部队，重点强调刚刚成为法律的《2030年前国家海军政策基本原则》，为俄海军发展以及国家战略指导明确了方向。原则强调，俄罗斯要保住能在“全球海洋任何地区”捍卫自身利益的海洋大国地位，俄罗斯不容许别国海军具有明显领先俄海军的优势，目标是巩固俄海军战力居全球第二的地位。但美国《国家利益》军事记者凯尔·沟上认为，石油价格低迷和西方制裁的双重打击，令俄罗斯经济在不远的将来继续步履艰难，到2030年，俄海军能否保持甚至提升在世界舞台上的名次，将取决于某些重点领域（如战略导弹核潜艇）而不是所有领域的技术领先优势，显见未来的俄罗斯“新海军”将是一支“不对称的力量”。
俄海军航空兵刚刚到位的米格-29KR舰载机
抗美“全球打击”威胁
原则文件明确了俄罗斯在海洋军事活动领域政策的目标、任务和优先方向及其落实机制，明确了海军和联邦安全局在俄罗斯海上军事实力架构中的地位。落实《基本原则》措施的评价标准包括配备现代化武器的水平、动用非战略武器打击敌方海军的能力、在任何情况下动用核力量的能力等。
原则起草者认为，大国间围绕海上战略要道的争夺愈演愈烈，具有可观海军实力和先进基地系统的几个全球大国继续扩大自己在直接与俄罗斯领土毗邻水域的存在。其中，美国更是被原则直接点名，称其行动直接威胁俄国家安全，“俄罗斯国家安全的威胁是一系列国家——首先是美国及其盟友——想主宰包括北冰洋在内全球海洋以及争取海军压倒性优势的意图”。一个明确的事实是冷战结束后美国攻击核潜艇肆意进入俄领海（到达距离海岸22公里范围内）展开训练和侦察活动，这些潜艇的噪音低到让俄军很难持续跟踪，这让莫斯科感到非常棘手。
俄海军现役877型潜艇比出口中国的636型潜艇要落后了
根据原则文件的定义，海军是俄罗斯最有效的战略威慑工具之一，包括回应美国的“即时全球打击”构想，这一构想始终被莫斯科认定为挑战国际战略平衡的“重大威胁”。文件称，21世纪，军队在争夺远洋和近海主导权上的作用得到强化，各大国舰队能改变武装冲突的进程和战争结果，“美国提出的‘全球打击’构想证明了这一点，该构想对国际安全发出新的挑战，对俄军事安全构成直接威胁，（美国）海军在落实这一构想中被赋予重要意义”。文件强调，俄海军必须“防范‘全球打击’”，确保战略核力量和常规力量的有效性，能在世界大洋的任何水域发挥战斗力，在短时间内向冲突地区派遣兵力，在“不侵犯他国主权”的前提下在那里长期存在，并保持高度战备状态，包括打击敌人的重要设施。
俄海军依然以核潜艇为主心骨
原则指出，随着高精度武器发展，俄海军除了原有了保护海岸线、领海、专属经济区以及海外利益之外，面临一项新任务——通过从海上攻击敌人的重要设施来摧毁其军事经济实力，“大量高精度武器的存在和以各种方式使用它们的能力，有助于遏制对俄罗斯的大规模军事行动”。这意味着俄海军今后将加大战略战役进攻性武器装备的更新换代，“以攻代守”，遏止潜在的“战略威胁”。根据文件，俄海军战略威慑体系由核威慑和非核威慑组成，海军常规力量也要在完成战略威慑方面发挥重要作用，这一点已在叙利亚冲突中表现得淋漓尽致，那就是俄海军广泛使用搭载“口径”系列巡航导弹的普通护卫舰和潜艇实施远程打击，而这些导弹都能携带战术核弹头，这种“若明若暗”的威慑信号客观上阻止了美国和北约的进一步“盲动”。文件写道：“在军事冲突升级的情况下，展示使用非战略核武器的准备和决心是有效的威慑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该原则不仅为俄海军发展定调，同时也强调联邦安全局所掌握的海上执法力量的重要性，突出其维护专属经济区和大陆架权益的特殊地位，提出要为该部门提供更多装备和人力资源，以便灵活应对局势变化。
放弃军备竞赛式造舰
具体到海军装备建设，原则认为，到2030年，俄海军应在各战略方向上拥有强大且各方面实力均衡的舰队，拥有高效打击武器和发达的基地系统，尤其要确保核潜艇长期冰下潜航能力。在2025年前，俄海军的骨干技术兵器是高精度远程导弹，2025年后则应加入高超音速导弹和包括水下无人潜航器在内的机器人系统。
俄总理梅德韦杰夫喜欢在航母上摆POSE
俄军事专家安德烈·科茨认为，海军原则文件应与还在完善的《2025年前国家装备计划》(2018-2025年）结合起来，从效力来说，后者是明确俄武装力量未来7-8年内新战斗装备和技术的组成和数量，是俄军在21世纪进一步发展的指南，“如果两者发生冲突，装备计划的执行具有优先性”。他注意到俄国防部副部长尤里·鲍里索夫早在2017年2月谈到国内军工综合体的主要任务是在2020年前把全军现代化装备率提高到70%，核威慑力量和空天防御工具享有资金投入的优先权，可他偏偏没提到海军，所以科茨展望俄罗斯“新海军”不大可能打造出一支“均衡舰队”，换句话说，海军不可能得到足够的舰艇，只能走“不对称之路”。
俄罗斯《武器出口》杂志主编安德烈·弗罗洛夫也认同这一点，“减少海军拨款是大势所趋，原因很简单——它在现行的《2020年前国家装备计划》（2011-2020年）中获得了比其他军种更多的资金，像保证我国战略安全的955型导弹核潜艇的建设速度没有放慢，但水面舰艇可就难了，外界热议的23000E型核动力航母将被搁置，在2025年前，核动力的23560E型万吨驱逐舰也未必能入列”。美国“战略之页”网站指出，随着俄国防预算连续三年萎缩，在可预见的未来，俄海军只能采取更为现实的“替代计划”，那就是力保隐蔽性强的核潜艇与常规潜艇采购，对还值得继续服役的水面舰只进行更多的大规模维修，而不是购买新舰，这种方法将使翻新后的舰只获得许多新功能，当然，翻新后的舰艇还是比真正新造舰艇要差一些，俄海军的使用频率无疑会受到限制。
在无法实现大型水面舰艇规模化列装的前提下，俄海军高层调整思路，国防部长绍伊古直言：“必须承认当下俄海军能力的局限性，需将重心投放到发展各类新型护卫舰上。在短期内，这种装备高精度远程武器的多用途护卫舰应成为海军主要战舰。”俄海军总司令科罗廖夫也在多个场合表达对“分布式杀伤”概念的认可，称“先进护卫舰是实践该战役理论的最佳平台”。从现役俄海军水上兵力序列来看，以11356R型和20350型为代表、担负中远海作战任务的护卫舰；以20380型和21631型为代表的近海作战护卫舰，已成为俄水面舰队的中坚。其中，11356R型舰已列装三艘，计划建造8-12艘，该型舰排水量4000吨，航速30节，可装备“口径-NK”巡航导弹和“缟玛瑙”超音速反舰导弹。首舰“格里戈罗维奇海军上将”号在叙利亚反恐行动中使用“口径-NK”导弹空袭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和“支持阵线”目标，后来加入“库兹涅佐夫海军元帅”号航母编队和地中海战役行动编队担负海上警戒任务，2017年4月美国海军对叙利亚实施巡航导弹攻击后，该舰曾受令近距离逼近美舰，被西方媒体称为“在地中海水域对峙北约海军的先锋”。在现有经济实力下，俄罗斯已放弃军备竞赛式的舰艇建造理念。同时，俄海军还不断“盘活”旧有的作战资源，目前，俄海军正在实施“纳西莫夫海军元帅”号超级巡洋舰的启封维修和“彼得大帝”号的改装工作，届时俄海军远海作战力量的结构将更趋合理。弗罗洛夫还提到，2017年初，俄海军确定用性能与美国“战斧”相似的ZM54“口径-S”巡航导弹全面替换现役潜艇配备的陈旧重型巡航导弹，而且覆盖面从核潜艇拓展到常规潜艇。有意思的是，“口径-S”脱胎于先前外销版“倶乐部-S”导弹，印度是第一个购买国，由于可靠性问题，印度877EKM型潜艇“辛杜维佳”号在2006年送到俄罗斯换装“倶乐部-S”导弹后，曾遭遇六次试射失败，气得印度差点拒绝为升级付费，当然问题最终还是被俄罗斯人解决了，连带的让俄海军占了“便宜”，2012年起正式列装自用型“口径”系列导弹，先是部署到水面舰上，接着是空射版和潜射版，它们都参加了叙利亚冲突，表现不俗。
俄总统普京视察北方机械厂的核潜艇技术展示厅
俄军事专家尤里·涅特卡切夫特别强调，俄在研发新型高超音速武器上领先，供海军使用的“锆石”高超音速反舰导弹在试验中达到8马赫，“目前没有一个防空装备能击落它”。全俄军职人员工会中央委员会主席奥列格·施韦德科夫曾在装备有“口径-S”导弹的核潜艇上服役，他相信，“锆石”将主要用于打击海上目标。他说：“‘锆石’的战术技术性能高于‘口径-S’。但‘口径-S’至今被认为非常有效。在军演中演练过从核动力船上向舰载目标齐射‘口径-S’的科目，舰艇目标没有任何机会存活。使用‘锆石’摧毁目标将要简单得多，因为没有能够阻止它的防空系统。”
俄罗斯《军工信使》杂志主编维克托·尼古拉耶夫指出，继承自前苏联时期的多数海军基地“不符合现代舰船海岸保障要求”，急需改进。俄海军正在接收的第四代舰艇在码头停泊时，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使用舰载系统和设备提供能源，像电力、淡水、蒸汽等都需要岸上供应，因此新型基地设施更加复杂，为此需要配备岸基自动化能源保障、武器、储备品和物资器材补充系统。根据新原则文件的精神，俄海军需要投入巨额资金，建设远东维留钦斯克（距莫斯科约6600公里）和黑海北岸的新罗西斯克（距莫斯科约1500公里）海军基地，同时对叙利亚境内的塔尔图斯海军补给站进行升级改造，使之能够靠泊现代化战舰。
让新技术“崭露头角”
谈及俄海军现代化存在的问题时，军事观察员德米特利·萨姆索诺夫表示，最主要的是缺乏大型水面舰艇，尤其是航母。萨姆索诺夫表示：“有了航母的帮助，我们就能向战区大批量运送军用物资以及航空器。就当前而言，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航母，在叙利亚的军事行动就会更加游刃有余。”他认为，一艘直升机航母足以抵充一整座陆基航空基地的价值，比如位于叙利亚拉塔基亚的赫梅米姆基地。萨姆索诺夫认为，对军事大国来说，拥有多艘航母是“标配”，“尤其像俄罗斯这样只拥有一处海外基地（指叙利亚基地）的大国，航母的作用更不可忽视。俄罗斯不打算与美国在军舰及全球基地数量等方面进行竞争，但也希望必要时具备向全球任何地点投送力量的能力，因此对新航母的渴望是难以抑制的”。
除航母这个短板外，俄海军还受到“心脏病”的困扰，即没有足够的舰用发动机。俄罗斯《军火库》杂志主编维克托·穆拉霍夫斯基说：“俄罗斯舰用动力设备此前主要由乌克兰曙光科研生产联合体供应。与乌克兰关系陷入危机前，俄方只从乌方接收三台燃气轮机，全部用在11356R型护卫舰身上，此后再无新燃气轮机入账，剩余的11356R型舰的建造只能等待2018年俄罗斯开发的燃气轮机制造成功。”俄海军现代化的另一个困扰是缺乏军舰维修和现代化升级所需的资金以及零配件。“我们的海军拥有大批苏联时期遗留下来的导弹巡洋舰和驱逐舰，”穆拉霍夫斯基说。“这些军舰都需要维修和升级，否则难以继续执行作战任务。但可惜的是，我们没有足够的配套零件。”鉴于老旧军舰的制造厂家大多已关闭或转产，对其进行维修或制造零部件需要新建工厂或生产线。“这需要投入大笔资金，是一项耗时长、见效慢的工程。”
从历史的角度看，越是海军成长的低谷期，就越容易激发俄海军技术革命的热情，正如1856年克里米亚战争的惨败，激发俄国海军另辟蹊径，发展鱼雷艇的思路，而在1905年日俄战争失败后，俄国转而加快雷击舰（即驱逐舰）和潜艇的发展速度。俄罗斯《独立报》记者奥列格·奥德诺科连科指出，在原则文件的鼓励下，俄海军着重发展信息化、无人化作战系统，力争实现“弯道超车”。他透露，俄海军正在用水下高速互联网将深水设备、潜艇、水下机器人和潜水员联系起来，这套独特的系统由隶属圣彼得堡海洋设备公司的伏尔加格勒“风格”研究所研制，其基础是能接收和传递有声及数字信息的“对话”系列多频水声学信息传输机制。依靠“对话”调制解调器内置的特殊数学算法，用二进制代码记录的数字信息转型为特定的声学信号，并被发送给接收者。同时，这种通信的参与者既可以是双方，也可以是多方，特制的声学信号设备能将声音或数字信息在水下最远传输到35公里开外的地方，最深传输至水下6公里处。此前，水下声学通信设备的数据传输速度不超过每秒3到10千比特，只能确保较小音频信息的稳定交换，而“对话”首次使用多信道传输：信息被分解为几个数据包，同时从10个信道传出。得益于这种解决方案，就算是在最恶劣的天气和水文地理条件下，传输速度也不会低于每秒68千比特。
不仅如此，俄海军还在部署独一无二的水下声呐跟踪系统，能使世界大洋的整片水域变得“透明”，发现那里所有的船只、潜艇，甚至低空飞行的飞机和直升机。这种代号“和声”的系统原理是用潜艇携带潜水机器人在海底布设大功率水声阵。获得的信息通过卫星传递到指挥所。俄军事专家阿列克谢·拉姆认为，该系统的全面运行不会晚于2020年，目前俄联邦特种建已在北莫尔斯克市的奥科利纳亚湾建设大洋监视基站和技术维护中心，项目代号为“和声-S”，在新地岛的别卢希亚湾建设系统控制站（代号“和声-NZ”）。据负责“和声”项目的金刚石-安泰空天防御康采恩旗下的“彗星”特种航天系统公司透露，“和声”的关键组件是由潜艇悄悄释放的海底自控机器人，它能在水下布设长达数米的静止多元水声阵，可进行被动声呐侦察，监听周围的情况，发现舰艇和飞机所特有的噪声。还能发出主动声信号，发现和识别水面和水下目标。几个海底自控机器人联成的统一网络，就能监控几百公里内的水面和水下情况。控制站处理声呐获得的信息，将其传到指挥所。“和声”系统中有通过卫星传输数据的专用浮标。海底自控机器人的电源是带有控制系统的锂聚合物电池，它最大程度地适应了海底工作方式。一块30多厘米长的电池标准容量为28安时，标准电压为58-80伏。电池可在零下45摄氏度到零下10摄氏度的环境下工作。海底自控机器人在控制站的指挥下独立布设水声阵，释放通信浮标，然后返回潜艇。可以想见，俄海军的“新面貌”将令人刮目相看。
“不要松懈！”
俄总统普京曾在国防部委员会扩大会议上表示，俄军实力超过任何潜在对手，但为了不让形势发生变化，“不能松懈”，他尤其赞扬俄海军与战略火箭兵战备等级之高，“99%的发射装置处于完全战备状态，96%可随时发射”。国防部长绍伊古指出，俄海军会在2017年得到8艘水面舰艇和9艘战斗艇，岸防部队得到四套“舞会”和“棱堡”导弹系统。
当前形势下，无论北约还是俄罗斯，都无法相信对方的战备建设是“没有威胁”的。不久前，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倡议召开北约-俄罗斯委员会会议，会上北约代表试图说服俄罗斯，北约增派至俄边境处的2000名步兵（指增援波兰和波罗的海三国的四个快速反应营）与俄军最近在西边增派的32万人相比不算什么，暗示是俄罗斯威胁北约。但俄方代表反唇相击，强调北约欧洲战区的总兵力超过俄军至少三倍，如果算上与俄敌对的乌克兰军队（约18万人），那么差距就更大了。北约在海军舰艇、空军战机乃至坦克装甲车辆方面的优势也大概如此，况且北约国家在2017年的总军事预算提高了260亿美元，达到9180亿美元，而俄国防预算是不成比例的459亿美元，究竟谁威胁谁，一目了然。
为了巩固自身地位，提振士气，7月30日，俄海军在北莫尔斯克锚地举行大型海上阅兵式，这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最大规模的海上阅兵式，超过15艘舰艇参加。就阵容来看，参阅的新型舰艇全部服役于2010年以后，包括尚未服役的22350型护卫舰和11711型坦克登陆舰，其余舰艇都是俄海军继承的“苏联遗产”，包括大修后服役的1155型大型反潜舰“库拉科夫海军中将”号以及重新启封升级的1164型巡洋舰“乌斯季诺夫元帅”号。尽管有些青黄不接，但俄海军的家底依然令人印象深刻。
俄军事科学院教授科久林表示，俄海军未来发展重点是北方舰队与黑海舰队，前者承担北极战略方向任务，确保战略核打击力量的有效性，而后者将成为莫斯科维护南翼战略稳定，保护黑海-地中海事关俄罗斯安危的地区利益，确保俄罗斯在其漫长的、历来麻烦不断的南部边界沿线的影响力。俄罗斯《独立报》专栏作者弗拉基米尔·穆欣直截了当地说，2015年10月7日，俄黑海舰队及其里海区舰队发射26枚“口径-NK”巡航导弹，打到1600公里外的叙利亚陆上目标，实际是俄罗斯向其南部邻国（尤其是乌克兰、阿塞拜疆、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发出明确的信号：它拥有了从远距离精确投射力量的新能力。政治上，这个信号就是警告它们不要因野心的驱使而与欧盟或北约实现更密切的一体化，莫斯科仍将主宰前苏联空间。
作者简介：
萧萧，亚太智库研究员，长期从事新闻报道工作，迄今已在《人民日报》《环球时报》《国际先驱导报》《世界新闻报》《新民晚报》《青年参考》《南方周末》《凤凰周刊》《兵器知识》《兵器》《现代兵器》《兵工科技》《舰载武器》《坦克装甲车辆》等主流媒体发表作品超过5000篇，并在电视、广播、网络等媒体平台有所参与。
“亚太军情观察”作者均为资深军事记者和评论员，专栏紧扣全球军事热点和动态，为读者解析大国国防政策、地缘军事动向、国际军事技术、新型武器装备以及军事战略思想等。
（来源：亚太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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