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訊】12月4日義大利舉行公投,投票結果否決修憲,這可以說是義大利極右黨派五星運動党的勝利。面對歐洲極右勢力的節節逼近,法國《費加羅報》對過去15年來15個歐洲國家的近250次投票選舉進行了調查分析,解析極右勢力是如何在歐洲一步步崛起的。
2001-2016年歐洲極右或民粹主義政黨投票情況。(本文圖片均來自《費加羅報》)
報道稱,從2001年開始,極右勢力就開始明顯地在歐洲大陸蔓延,極右選票佔據了越來越多國家的投票箱。通過對選情的分析發現,雖然有時這種趨勢因為選舉結果失敗或個別極右黨派衰退而有所緩解,一些區域仍讓人難以理解地傾向極右黨派。儘管有時投票結果未必是極右黨派掌權,但其勢力的蔓延卻可一目了然。
《費加羅報》指出,之所以從2001年的數據開始統計,是因為這一年發生了一個標誌性事件——“9·11”,而極右勢力同樣深受此次事件影響。如果說極右黨派本身就充斥著對伊斯蘭教和穆斯林世界的批判,“9·11”事件無疑將“新民粹主義”推上潮頭。
歐洲的極右或極端政黨各具特色、形式多樣,最具代表性的那些大多是極少數派,經歷了時代變遷。這些政黨是特定的時代產物,同時隨地緣政治因素的變化而改變主張。原本他們大多立意於創建新的社會風貌或社會形態的意願,如今則被批判福利國家、對過去的緬懷留戀、抵制跨文化和追求個體特性而取代。
法國國民陣線(FN)到達巔峰
法國國陣勢力的蔓延是個典型的例子。
法國國陣勢力變化趨勢(最低得票1.08%,2008年,最高得票27.88%,2015年地區選舉)
2001-2016年對國陣來說是具有決定性意義的15年。在這期間,老勒龐進入了總統大選第二輪投票,在女兒瑪琳娜·勒龐的推進下,國陣政策被重新定義,接下來女兒接替了父親當上黨魁。15年間,除了大選期間,面對薩科齊時,國陣失了些陣腳,在其他投票中都是節節高升。
隨著新黨魁上臺,國陣摒棄了一些極端因素並“去妖魔化”,該黨的支持率越來越高,像移民、國家主權、伊斯蘭和反對歐洲一體化等問題的論點戳中法國人痛點。
德國選擇黨(AfD)的“圈套”
有些歐洲國家的極右勢力眼看落寞,卻又起死回生,德國就是這種情況。
德國極右(最低得票:聯邦選舉,0.3%,2002年,最高:歐盟選舉8.7%,2014)
受歷史原因影響,德國的極右黨派在大選中歷來較隱晦,新納粹主義黨派國家民主黨(NDP)的得票通常可以忽略不計。但德國的極右黨派被分裂成極端甚至暴力的小黨派,德國曾是歐洲光頭黨最多的國家。
這種反對派投票的缺失解釋了Pegida運動在德國蔓延的原因。2015年初,上萬德國人上街遊行了數周之久。而它的浪潮也席捲到選擇黨(AfD),使得該黨在地區選舉中迅速壯大。其在難民危機中的表現和抵抗歐元的立場受到德國人歡迎。
英國獨立党(UKIP)樹立威信
與德國情況類似,英國的極端黨派如“國家前線”(National front)或英國國家黨(BNP)都在大選中表現平平,並沒有像法國國陣那樣異軍突起,只在每5年一次的歐盟選舉中曇花一現。
英國(最低得票:司法選舉,1,7%,2001年,最高:歐盟選舉 27,69%,2014年)
然而獨立黨卻為英國政壇帶來改變,立法席位超過12%。獨立党的黨員被視為真正的自由主義者,他們認為瑪琳娜?勒龐對此問題的觀點是社會主義性的。獨立党是推動英國脫歐的引擎。
意大利:極右勢力的試驗田
儘管在二戰中戰敗,義大利並沒能抵抗住新法西斯主義現象的蔓延。
意大利(最低:司法選舉4,43%,2001年,最高:司法選舉 30,03%,2013年)
意大利的法西斯政黨被禁後不久,新法西斯黨意大利社會運動(Mouvement Social Italien)就成立了,並在上世紀70年代獲得了9%的選票,40年間更是從未在眾議院中缺席。
上世紀90年代該党在詹弗蘭科·菲尼的帶領下向傳統右派轉變,並燃起新法西斯主義之火。
近年來,意大利成為北方聯盟和五星運動黨的沃土。北方聯盟借著在義大利北部波河谷地區的崛起而壯大,逐漸向民族主義轉化並對移民展開批判。與此同時,五星運動黨席捲義大利,其領袖將該党定義為新民粹主義陣營。他們對移民問題的觀點與極右相符。該黨的極端化傾向將在未來幾年坐實。
奧地利自由黨(FPÖ) 距總統一步之遙
在一些歐洲國家,極右或民粹主義的政黨在大選中占一席之地並非什麼新鮮事,奧地利就是這樣的情況。
奧地利(最低:歐盟選舉, 2004, 6,31%,最高: 總統選舉, 2016, 35%.)
該國極右黨派15年來得票率始終在15%以上,近年來甚至上升到20%至35%之間。奧地利自由党(FPÖ)建立在原納粹黨的基礎之上,十幾年來活躍在政壇上,在領袖人物海德爾(JÖrg Haider)的帶領下不斷壯大。該黨1999年在國民議會選舉中取得巨大成功,成為與奧地利人民黨並列的第二大党,並於2000年與奧地利人民黨共同入閣執政,在當時的歐洲引發強烈反響。2005年海德爾創立了未來聯盟(BZÖ)。
而奧地利自由黨(FPÖ)繼續其作為中間黨派的政治生涯。2015年為在選舉中取得某些地區支援,自由黨與社會民主黨(SPÖ)聯合,打破了30年來“粉-棕”組合的禁忌。
2016年,自由党黨魁Norbert Hofer進入大選第二輪,最終輸給前綠党領導人范德貝倫,但仍獲得了近一半的選票。
保加利亞(最低:司法選舉,2001, 3,63%, 最高: 總統選舉 2006, 21,49%.)
丹麥(最低:地區選舉 2015, 9,50%, 最高: 司法選舉2005, 22,90%.)
西班牙對此現象不甚關心。
波羅的海國家
芬蘭(最低:歐盟選舉2004, 0,7%, 最高: 司法選舉 2015, 17,6%.)
希臘(最低:司法選舉, 2007, 3,8%,最高: 歐盟選舉 2014, 13,27%.)
匈牙利(最低:歐盟選舉,2004, 2,35%, 最高: 司法選舉 2014, 20,22%.)
波蘭(最低: 司法選舉 2011, 1,13%,最高:歐盟選舉,2004, 28,57%.)
捷克和羅馬尼亞
瑞典(最低:歐盟選舉 2004, 1,13%, 最高:歐盟選舉 2014, 12,93%.)
荷蘭(最低:歐盟選舉,2004, 2,88%, 最高:歐盟選舉 2009, 17,29%.)
(歐洲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