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訊】(記者馮武勇)“我聯合國人民同茲決心,欲免後世再遭今代人類兩度身歷慘不堪言之戰禍,重申……大小各國平等權利之信念。”
《聯合國憲章》的序言開宗明義:國不分大小,權利平等。
這也意味著,國際事務中,不能以國之大小論“是非”、斷“是非”、定“是非”。
而在南海問題上,美國熱衷於以“大小”臆斷事情的是非曲直,給中國維護領土主權和海洋權益的正當行為貼上“以大欺小”的標簽,憑空製造中國威脅周邊國家的假像,這假如不是惡意誤導輿論,顯然是犯了基本的邏輯錯誤。
梳理最近一年多來的公開報道,可以清晰發現,所謂“以大欺小”論,與“自我孤立”論、“海上長城”論等各種荒腔走板的論調如出一轍,均為美國白宮、國務院、五角大樓一眾高官精心設計、包裝、散佈的輿論炮彈。
2015年1月,美國助理國務卿拉塞爾與菲律賓副外長共同會見記者,拋出“大國不能欺負小國”;同年4月,美國國防部長卡特在東亞之行、總統奧巴馬在訪問牙買加期間發表類似表態,宣稱中國正利用“塊頭和肌肉”擠南海地區一些“小國”;2016年2月,美國國家安全事務副助理羅茲“強調”,不能通過“以大欺小”解決任何領土爭端;5月上旬,拉塞爾再次跳出來稱,“航行自由”對“小國”很重要,要避免他們的漁船和貨輪遭“大國”阻攔;5月下旬,奧巴馬在訪問越南期間發表演講,“大國不應威脅恐嚇小國”。
對於美國的“大小”與“是非”掛鉤論,中方的表態一貫明確,且邏輯明晰:一,中國在國際關係中一向倡導大小國家一律平等,反對大國欺負小國,同時也認為小國不能無理取鬧;二,大小國家一律平衡,不僅是指權益上的平等,也是指在適用國際規則上的平等。
事實上,無論是溯源中國傳統的政治哲學,還是考察西方殖民統治東南亞地區之前的中國睦鄰之道,都能得出一個結論:中國與美國念茲在茲的“以大欺小”邏輯和實踐格格不入。
早在2000多年前,中國古代的政論家、策論家們就對“大國”“小國”的相處之道有過深入考察。《孟子·梁惠王章句下》記載,齊宣王問:交鄰國,有道乎?孟子對曰:惟仁者能以大事小,惟智者能以小事大。提出了以“仁”“智”處理大國小國關係。再如充滿“非戰”光芒的《墨子》一書中直言,“大國之攻小國,譬猶童子為馬也一”,“處大國不攻小國,處大家不篡小家”。
把視線轉向歷史上的南海,便能更清楚地看出,南海上千年的和平,正是基於南海周邊地區流行的平等精神和氣質。在文明、文化的發展歷程中,相對於南海周邊諸國,歷史上中國始終是公認的“大國”,但中國與南海周邊諸國的交往,向來恪守規則、規律、平等,從不曾“以大欺小”,更不會採取誕生於近代西方擴張和殖民史的“強權即公理”的行動。
不僅如此,歷史上中國曾以各种經貿交易規則幫助南海周邊國家抵禦西方殖民和掠奪者的“以大欺小”、“恃強淩弱”。
17世紀德國探險家約翰·阿爾伯特·孟德斯在《東印度遊記航程總匯》中記載,印度尼西亞與中國商船的通商由來已久,商品交換以中國商船提供的鉛錢為媒介,這種獨立於貨幣的往來方式使得印尼本地的商人們並不完全依賴本國貨幣,這使得西方商人企圖通過操作貨幣匯率來最大化財富掠奪的做法失效。
在《有關十七世紀暹羅外交檔案》一書中,也記載了那一時期中國商船對泰國進出口貿易的重要性,特別提及中國商船是平衡西方商人在暹羅掠奪財富的平衡器。
今天最熱衷於將“以大欺小”挂在嘴上的一些國家近現代史上是對南海周邊東南亞地區荼毒和戕害最深的“大國”。美國通過帝國主義戰爭侵佔和殖民統治菲律賓,發動越南戰爭,轟炸老撾、柬埔寨等小國;日本二戰期間侵略絕大部分中南半島並屢次犯下屠城、“死亡行軍”等惡魔般罪行。
如果將視野放在南海以外,作為超級大國,美國以“極大”欺“極小”的記錄也不勝枚舉。從拉丁美洲,到中東地區,從巴拿馬、尼加拉瓜、古巴,到伊拉克、阿富汗、利比亞……美國“以大欺小”案例之多,足夠重寫一本“叢林國際法”。
中華民族的血液中沒有侵略他人、稱霸世界的基因,中國人民不接受“國強必霸”的邏輯。這並非自我標榜,古有歷史淵源,今有治理實踐。新中國成立後,中國已經與14個陸地鄰國當中的12個依據歷史事實和國際法基本準則,通過雙邊磋商和談判,劃定和勘定了邊界。就面積而言,這12個國家中有5個國家小於現在與中方在南海問題上爭議比較突出的菲律賓;就人口而言,有10個國家小於菲律賓;就經濟體量而言,中國相對這些國家也堪稱“大國”。
用“以大欺小”、“自我孤立”等給中國貼標簽,從而混淆衡量是非和正義的公認標準,這在本質上是美國在南海問題上“輿論戰”策略之一。美國國家利益中心防務政策高級研究員哈裏·卡齊亞尼斯稱之為對中國發起的“羞辱戰”。目的何在?卡齊亞尼斯說的很直白,“華盛頓可以利用這項計劃使北京在中國南海陷於守勢”。
聯合國憲章序雲:“力行容恕,彼此以善鄰之道,和睦相處”。對照此言,美國在南海問題上的“大小”論不僅無以明“是非”,更是在挑撥“是非”。徒增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