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9日,伴随着18协信01债券“到期无法兑付”的消息,重庆协信远创实业有限公司(文中简称“协信远创”)的危机再度点燃。
据上交所公布的信息,“18协信01”债券发行总额7.1亿元,票面利率7.5%,期限3年,每年付息一次。
界面新闻致电协信远创问询债务兑付相关问题,截止发稿,未获回复。
早在去年3月,协信远创就曾出现“技术性违约”事件,公司债“18协信01”付息资金迟到一天才到账。
为此,其另外4只公司债“16协信03”、“16协信05”、“16协信06”和“16协信08”均停牌1天。
今年2月23日,协信远创在上交所披露公告,将上述5只债券的信用等级下调至AA-,并将其列入可能下调信用等级的评级观察名单。
据界面新闻了解,这5只债券规模近30亿元,且都在今年集中到期兑付,协信远创的资金压力不言而喻。
大股东新加坡城市发展集团(文中简称“CDL”)所说的“买协信可能是一笔失败的投资”正在一步步应验。
去年4月,协信远创为纾解债务问题,创始人吴旭不惜将控股权低价卖出——CDL以44亿元收购协信远创51.01%股份,成为第一大股东,吴旭的持股比例降至29%。
出售股权标志着协信远创的“第二次创业”。
公司不仅委派CDL系的Sherman Kwek Eik Tse、代静、周明华、Ong Siew Toh(Wang XiuTao)担任公司董事职务,还找来原新力集团副总裁佘润廷和原中梁地产融资副总裁李汉平助力。
希望未来一年通过打造“投融运”铁三角机制,提高投资决策力,实现“高周转主导、产商协同”的规模化发展。
但美好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入主协信远创的CDL无力将之拖出泥潭,而因投资事宜意见分歧,CDL三名董事相继辞职。
若看协信远创近年发展,CDL的离开不失为“及时止损”。
界面新闻了解到,2020年,协信远创实现全口径签约销售额约180亿元,同比下滑15%。
根据克而瑞研究数据,2019年其销售数据为192亿元,位列全国房企第104位。
去年中期债券报告显示,协信远创上半年实现营收20.57亿元,同比下降46%;净利润为-12.57亿元,同比骤降793.8%。
重资产项目占比大是拉跨协信远创的重要原因。公司表示,项目储备构成中办公、商业等占比高,住宅类产品占比较低,去化周期偏长,导致销售营收等下滑。
早年迅猛扩张时期,协信远创在2014年便已突破百亿销售额,与同梯队的龙湖、金科并成为“渝系三甲”。
金科和龙湖从百亿冲到千亿的这几年,协信远创也从重庆走向全国各地,并将总部搬到上海。
但时运不济,协信远创的发展难言乐观。除了未能登陆资本市场,公司在经历华润宋林案之后,便出现了内部人事动荡,一众高管相继离职。
销售乏力之外,协信远创也面临流动性危机。
截至去年年中,公司债务规模373.63亿元,其中短期债务166.05亿元,货币资金26.21亿元,流动性紧张。
出售资产成了协信远创自救的重要一步。
2018年,其将持有的重庆大竹林项目大部分股权卖给了融创;2019年7月,协信湖州项目出售给广东海伦堡。去年1月,将重庆龙兴的协信哈罗国际60%股权转让给阳光城,同年3月协信昆明文旅项目传出停工消息。
但如协信远创在上交所公告中所言,项目转让计划尚无眉目且存在不确定性,加之集中的债务压力,协信远创能否闯过这一关充满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