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发展高层论坛2021年会于3月20日在北京举行,与会嘉宾在会上就应对“少子化”困局等话题进行研讨,建言献策。
“‘少子化’这个词起源于日本”,日本国立社会保障与人口问题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佐佐井司说,同性婚姻、性别平等、对于外国劳工的歧视等问题,可能会进一步加速生育率的降低,结婚的夫妻的数量和新生儿的数量在2020年和2021年初期都出现了大幅度的下降。
民政部政策研究中心王杰秀主任认为,“少子化”是很多国家面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给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给人口结构带来了很严峻的挑战。
他表示,影响“少子化”的原因应该很多,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儿童福利,“少子化”呼唤着我国儿童福利制度的完善。
王杰秀说,我国改革开放以来高度重视儿童福利工作,儿童福利工作取得了长足的进步,有关的制度设计不断健全,特别是去年新出台的《民法典》和新修订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但王杰秀认为,从满足人民群众美好生活的需要出发,特别是关于是否能够有效地应对“少子化”需求来看,儿童福利制度还有许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按照王杰秀的建议,未来要加强儿童福利工作的顶层设计,儿童福利保障的范围要进一步拓展,“现在我们已经拓展到了困境儿童,未来可能要向一般儿童、普通儿童、全体儿童来拓展。”
南开大学经济学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教授原新对“少子化”的原因做出了具体说明。
他解释说,“少子化”的前提就是低生育率,“少子化”直接产生的问题是社会的老龄化。他认为,至少到本世纪中叶,中国的低生育率、“少子化”不会有根本性的改变。
对此,东吴证券首席经济学家任泽平建议,应对“少子化”困局,应尽快全面放开生育,“实在不行先放开三胎,让生育权回归家庭自主,加快构建生育支持体系。”
他阐述,可实行差异化的个税抵扣及经济补贴政策,覆盖从怀孕保健到18岁或学历教育结束;加大托育服务供给,大力提升0—3岁入托率从目前的4%提升至40%,并对隔代照料发放补贴。
哥本哈根商学院经济学系BiS不平等研究平台学术主任伯特·拉森提出,国家的人均受教育程度越高、人均GDP越高,国家出生的孩子就越少。人口的变化意味着老年人口有相对更加延长的工作时间,同时也会对退休计划产生一些影响,为了避免这种不平等的加剧,所以对一些政策做出改变。
伯特·拉森建议从几个方面来应对出生率、生育率降低。政府和市场可以提高托儿服务的质量以及水平。此外,全社会还要改变一些观念,不要让社会认为养孩子是女人的事情,男人也要为生养孩子做出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