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裝周報道 Gucci:想象中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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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 2017春夏男裝系列 圖片來源:Indigital.TV

趨勢要點:宣言式外套、花朵圖案、Logo標識

意大利米蘭——“我討厭旅行,”居家男人Alessandro Michele在以旅行爲靈感的Gucci新系列發布後說道。還真得是熱愛居家生活的人,才能想得到要在中世紀村莊白露裏治奧(Civita di Bagnoregio)這般非凡的目的地度周末。但Michele也承認,旅行能幫助人們更好地了解“家”的重要性——“家”不一定是你實際生活的地方。“Gucci就像是我的家,”這位設計師說。

Michele能談論更多有關“家”的話題,他選擇了昨晚Miuccia Prada時裝宣言的角度來談:“人們想回家,因爲他們感到了恐懼,”他說,“我想讓他們舒舒服服的,在街上也能穿拖鞋。整個世界就是他們的家。”看看四周的發布會觀衆,確實有不少的人穿著Michele皮草襯裏或其它款式的拖鞋,給他的說法添加了可信度。

這或許就是爲何他的新系列有這麽一種令人好奇的居家感:異域風情自是一如往昔,但配合著絲質睡衣褲的慵懶感受,似乎要求室內必須放置著地板坐墊,帶有煙霧缭繞的裝潢(鮮嫩綠色的現場輕飄迷霧),有人朗讀類似旅行日記一類的文字,處于高度(無)意識狀態的入迷觀衆懶洋洋地或坐或躺,Steve Mackey平和喜樂的秀場音軌裏,響起的是鋼琴和小提琴,以及這個密閉世界之外的街頭柔和雜音。

最純粹的現實逃避,腦海中進行的旅行——這是Michele可以踏上的旅程,這令人聯想至Jean Des Esseintes,19世紀自然主義作家于斯曼(Joris-Karl Huysmans)被稱爲“頹廢主義聖經”的小說《逆天》(Against Nature)的主人公。他爲自己創造了擺滿精美人工制品的環境,無需再踏出門外。這在多大程度上就像Michele的Gucci呢?

今天,在蛇、蜜蜂與蝴蝶之外,他的設計語彙中又擴充了新刺繡字樣:L’Aveugle par Amour(“爲愛而盲”)。還有一處新貼花Loved(“你是被人愛著”的“被愛”之義),也是Michele熱切希望每個人都能有的感覺。另一處貼花是受人崇拜的希臘化時代埃及神塞拉皮斯的名字“Serapis”,象征古埃及、古希臘與古羅馬文化的連接,也算是古時代的搖滾明星吧。如果這麽晦澀難懂的參照看似Michele的典型風格,塞拉皮斯實際上代表了富足與重生,會計在爲財源滾滾的Gucci算賬時要是發現了這層含義,肯定也感到欣喜不已。

但比Gucci世界裏的塞拉皮斯複興更迷人的,是唐老鴨的出現。這裏事情開始變得很扭曲。Alessandro小時候從來不讀書,反正長大後的他是這麽宣稱的。他通過唐老鴨和史高治舅舅的辛苦旅行來了解世界。陸上旅行,不是飛行(發布會開場的聲音就是汽車發動機提速的聲音)。現在沒人這樣旅行了。但我很明白。我小時候也和《丁丁曆險記》一起去旅行。

這不僅是唐老鴨的旅行激發了Michele的想象。他也喜歡馬可·波羅(Marco Polo)。針織背心上有只兔子騎著狗,這也是不可能的旅程。就和馬可·波羅當年那樣。還有很多元素講述了某種詭谲的愛麗絲仙境變形版旅程。救生艇船員?都出海去了。路易十五風格的牛仔夾克?我的時間機器壞掉了。迪斯尼遇上秘魯針織衫?整個世界都是時裝的地盤。Alessandro Michele就擁有最最精美的領土,他就像一位最和藹可親的老水手,半路把我們帶往另一處,給我們注射最精美的有毒藥水。

而且,我們躺在沙發上就行了。

來源:時裝商業評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