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海VS上海自贸区:四年辛酸与一年成就

APD自贸区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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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太日报 李哲】春去秋来,岁月如歌,由局部到全国,改革如履薄冰,当上海自贸区仅一年多就取得了“全国复制推广的经验成就时,前海这个最早的改革拓荒者显得有些孤寂了。

中国有句成语叫“不可同日而语,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这个含义,但很无奈,对打造现代服务业的前海来说,外界总喜欢把它与上海自贸区类比,“颇为尴尬,却也无奈。这种外界看来“亦敌亦友的两个“海城,在发展的轨道上,不可避免地存在着竞争与重合。

上海自贸区与前海 一年与四年

日前,香港特区政府商务及经济发展局局长苏锦梁在上海出席“沪港合作高峰论坛致辞时宣布,到2014年9月底,已有近750家港资企业落户上海自贸区,涉及租赁和商业服务业以及批发和零售业,占同期外资企业总数超过40%。

苏锦梁称,沪港的合作由来已久,两地一直保持密切的经贸往来。一方面,香港一直是上海的最大外资来源地,至2013年底,香港在上海市的投资项目累计超过22000个,合同金额达到966亿美元;另一方面,有很多上海企业利用香港作为融资和拓展海外业务的平台,至2014年8月,上海在香港的投资项目累计超过550家,投资总额为88亿美元。在香港上市的上海企业有93家,市值超过9800亿港元。

一年时间,上海自贸区取得了750家港资企业入驻,这个成绩单如果让前海看到可能颇为“流汗有压。根据前海管理局11月底透露,当前入驻前海的香港企业已达1002家,投资总额为1600多亿元,而2013年底时,香港企业在前海的注册数量还只是167家。

要知道,在两个入驻企业数量的背后,存在着巨大的时间差,前海是用时超过4年,而上千家的港资企业入驻的背后更是充满“辛酸和泪水。前海管理局2013年底对于招商做总结时更坦言“每周都去香港招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前海的招商无论是从时间上抑或是深港两地的便利条件,都可谓“近水楼台,但现实的无奈,却给出了完全不同的彼此待遇。

按前海的发展目标,港资企业应该占到前海注册企业数的三分之一,同时前海还将向香港企业出让不少于三分之一的土地。若按这个目标来看,前海显然相差甚远,企业注册数量上,前海官方给出的截止今年9月底,共有超过16000家企业在前海注册,而1000家港资企业,相当于1/16,远远弱于1/3。

三分之一土地出让香港企业,这个目标目前基本上还没有得到落实,从2013年至今前海的土地出让中,目前纯正的港资企业还没有,目前在前海拿地集中在内地国企以及民营企业,如华润置地、卓越地产、顺丰等。关于这一点,前海管理局局长张备在12月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也坦言:“土地1/3出让给香港企业,确实是很难的,如果甄别真正香港企业对前海来说确实是一个挑战。

前海落后与孤寂背后的原因何在?

两个目标耗时四年多无一完成,而上海自贸区却已然成功吸引了“港资企业的目光,前海怎能不伤心?

看好上海自贸区,不看好前海深港合作,原因为何?实际上早前就有业内人士向《亚太日报》表示,从大的方向上来看主要集中在两方面。一方面是上海自贸区的规格,从现状上高于“前海,它代表了整个国内国外开放的“新窗口,这一点前海还仅仅在探索“跨境人民币贷款,前者从投资角度来说,开放空间更大,尤其还给出详细的负面清单,企业一目了然,后者目前的开放力度以及硬件设施都多有不足。

另一方面,正因为两者的定位不同,作为改革的推动者,政府在其中发挥的作用也不一而论,前海虽然最高定位于“特区中的特区,但前海的行政规格依然较低,而上海自贸区则是直接由副市长兼任“一把手,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要改革就必须要协调许多部门,上海自贸区一把手协调的能力要优于前海。

甚至更早之前的2012年,就有社科院的专家向《亚太日报》表示,前海应该由国务院副总理级别的官员来推动改革。而在当时,国务院正批复了《关于支持深圳前海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开发开放有关政策》。

时间一晃而过,由不得人感慨,最早的改革先行者前海目前面临的国内形势是,上海自贸区的相关政策已开始在全国复制;天津、广东自贸区呼之欲出;广东省之内的横琴、南沙等改革也不断推出。

“竞争,正迎面而来,中国最为著名的经济学家张五常曾总结过中国经济发展的奇迹,即地方间的经济竞争。以此来看,这一轮的改革也是如此,前海的“不幸与上海自贸区的“幸,也都是竞争而来的结果。

其实,从深圳市相关领导的发言中,也多少看得出对上海的欣羡。深圳市长许勤在12月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原话谈到:“上海自贸区负面清单是一大特点,在制度设计上更多在法律授权上采取了更多的顶层的一些安排,同时自贸区可能本身还有一些原来的保税区一些特殊的政策安排,这是自贸区目前的一些考虑,但目前还在继续创新体制机制。

具体到前海,他更表示了一些无奈之举:“前海和上海自贸区在政策上的区别是,国务院批复了前海22条特有的政策措施,还在细化过程当中。

不难看出,前海的落后或孤寂,根源在于改革措施要更加细化更加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