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英特尔在北京设立中国第一所代表处。自这家科技巨头步入中国市场以来,已有35年。
1990年,上海浦东成为了中国第一个开发开放的国家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至今也已有30载。
35年来,英特尔确立了自身半导体芯片制造商的统治地位;30年来,中国也逐渐成为了英特尔最重要的海外市场及研发生产基地。在 2006年,英特尔宣布中国地区成为其独立于亚太区的全球第五个区域总部。2019年,据外媒报道,英特尔中国地区创收超200亿美元,占收入总比28%。中国已经是英特尔全球最庞大的市场。
这份成功离不开一个选择:在1994年,悬棋定下进入中国的第一步时,英特尔落在了浦东。英特尔成为了第一家进驻浦东外高桥保税区的大型生产企业,同年1月在上海成立了英特尔(中国)有限公司;11月,英特尔第一家位于中国的芯片测试和封装工厂在上海破土动工。
选择浦东的原因在于开放。1990年4月18日,党中央、国务院正式宣布开发开放浦东的重大战略决策。邓小平对此提出:“机会要抓住,决策要及时,要研究一下哪些地方条件更好,可以更广大地开源。”“上海是我们的王牌,把上海搞起来是一条捷径。” 上海市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开发浦东的政策和措施,包括设立日后英特尔上海总部所在的外高桥保税区,以及出台《上海市鼓励外地投资浦东新区的暂行办法》等多项优惠政策。
据浦东新区管委会数据,到1994年8月底,浦东新区外国累计投资项目达2299个,总投资达93.4亿美元,协议吸收外资52.4亿美元。英特尔正是其中之一。
扎根上海后,英特尔迅速展开了以产品开发、圆晶制造、封装测试组成的三位一体半导体布局。英特尔先后在上海、成都架设制造工厂与开发实验室,又在中国创建了亚太地区的第一个研究实验室:英特尔中国研究中心(ICRC)。2007年,英特尔在亚洲的第一座 300 毫米晶圆工厂大连芯片厂破土奠基。
除了产业建设,英特尔还以同样积极的姿态参与到中国的芯片技术的发展与新一代人才培养当中。2006年,中国首批英特尔多核技术实验室在五所高校启动;同年,英特尔宣布将为响应中国政府建设新农村的号召而推出 “世界齐步走,建设新农村”计划;英特尔FPGA中国创新中心于2018年12月落户重庆,连续两年在重庆智博会期间举办FPGA智能创新国际大赛……这些项目专注人才培养、创新项目孵化,在英特尔中国市场中拥有重要地位的同时,也是其在全球战略的重要布局。
回忆与中国的发展历史,时任英特尔中国执行董事的戈峻曾表示:“上海浦东大开发,我们响应国家的号召开发浦东,英特尔是第一家进入浦东外高桥保税区的大型的生产型企业,现在还是外高桥保税区里最大的一个外商投资企业;此后,西部大开发,我们决定去西部,就到了成都;国家倡导振兴东北,我们又去了大连投资。”
得益于政府政策的倾斜与企业的双向合作。英特尔中国地区从1985年时仅有两个人的一个小办事处,逐渐发展为2019年创造200亿美元的庞大市场,而英特尔近10%的净财产、厂房和设备也均建立在中国。“英特尔与中国的结缘是源自双向互动的引力。” 戈峻如此评述这段与中国的合作关系。
同样,对于上海来说,“双向”亦是和英特尔共享的关键词。位于浦东保税区的英伦路是沪上白领们每天忙碌的地方,它的名字便来源于首先落户于此的英特尔与安捷伦公司。自做出开发开放的决策以来,浦东成为了中国经济增长最快的区域之一。地区的生产总值从1990年的60亿元,一跃猛增跨过1万亿元,增长超过170倍,几乎与13年前整个上海市相当。
在英特尔在内的科技公司入驻的影响下,中国逐渐成长为世界上最大的个人电脑消费者市场,而这一市场仍保持者持续增长,单在2019年,中国就卖出了3.55亿台电脑。英特尔的中国的收入也在逐年增长——2018年增长了27%,2019年又增长了6%。
疫情下的半导体产业正面临着近年来最严峻的挑战,但英特尔和中国的合作关系依旧向好。“疫情期间在中国大连和成都的两个工厂没有停工一天,” 英特尔公司全球副总裁兼中国区总裁杨旭在今年4月接受采访时说到:“并且中国(抗疫)经验已经分享给全球制造体系,包括马来西亚和爱尔兰等地区。”杨旭还提到,半导体行业是一个全球产业,非常专业化,注定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可分割,只有在全球性供应链布局,才能更灵活,更有抗风险能力。
上海现在是中国半导体产业链最为齐全的城市,而浦东则汇聚了上海超过一半的半导体产业。除了英特尔,高通、中兴通讯、中芯国际、AMD等业界龙头均在浦东设立了研发中心或芯片部门,总投资超过100亿美元,一度约占全国总投资的60%。
根据中国半导体工业协会的数据,今年前六个月,即使在疫情的冲击下,国内整个行业的收入仍达到了3539亿元,同比增长16%。国内最大的芯片制造商中芯(SMIC)和国内最大的半导体设备供应商中微(AMEC)在今年上半年的净利润增长了三倍。这两家公司的总部均位于浦东新区。
英特尔是这一切的最先到达者与收益者。1968年,在硅谷创立之初,英特尔以集成电路之名(integrated electronics)赋予了自己名字;浦东新区建立的30年从来都是是一个融合的过程,将陌生的企业集成为一个整体,“开放、包容”,这正是新区发展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