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D校園記者 | 回到北方

亞太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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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香港中文大學高文彧

香港和家的距離,就是一個小時的巴士,三個小時的飛機,兩個小時在火車站孤獨的等待,最後是一個小時的動車。六個小時,終於見到最愛的父親和母親。時間,有的時候可以打敗空間。

從亞熱帶一直向北飛,每到春節的我們,就像遷徙的候鳥,不同的是,他們是去往一個靠近太陽的地方,而對於住在北方的我們,下了飛機,迎面而上的是刺骨的北風。呵,這寒冷的感覺才是冬天真正的樣子。而,即便寒冷,我的心,因為回到了一個叫故鄉的遠方而溫熱起來。其實,到不了的,不是故鄉,是什麼?每個人心中有自己的答案。

你們想知道我的答案嗎?

香港,一個寸土寸金的世界中心,每個人都匆匆地來,匆匆地去,對於那些過客而言,這只是一個被世人賦予旅遊勝地、吃貨之鄉的中轉站,而生命對於他們而言,就是走走停停,這裡沒有留下他們的情。對於我們這些從異國他地來的外鄉人,香港對於我們,到底意味著什麼?親愛的讀者,這個是世界並就不是我們想想的那麼簡單,王子最後有沒有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取決于時間,這個歷史的解藥。因為,既然,我們生活在歷史中,同時也創造者歷史,就讓時間去沉澱出生命的答案吧。

小年剛過,在我的記憶中,除卻讀研期間在異地自己獨自地體會了"一個人的新年"之外,所有的對於中國傳統節日的最後一天的膜拜,全部來自親友的陪伴,而我也不是害怕孤獨,只是害怕自己對於未來的猶豫。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強勢的人,卻依然有著自己的倔強,對於夢想,我還心存一份希冀。雖然在香港對的時光已繞出第三個年輪,我還是不甘心如此放棄。不甘心,我的生命之中第二次初選這個詞。以前的我,即便不甘心,也會堅持,也會很倔強。今天的我,又是什麼樣子?

今年對我而言如此特別,除卻又增加了一個年輪外,又是我正式工作後的第一個春節,第一個告訴陪伴我長大的人我長大了的日子,另外,又是第一個和爸爸媽媽一起在搬去屬於我們的大HOUSE裡HappyChineseNewYear的日子。很逗的是,即便自己下了火車,攔下一個的士,如果那個司機問我要去哪裡,我應該怎麼回答?"我要回家""你的家在哪?""我不知道,我沒去過。"哈哈,想來也是好笑的,估計那個司機也會無語地走開吧。

就是這個樣子,喜歡一邊說著這個世界不是四季溫暖如春,卻又贊歎著北方的冬,寒冷,有自己的性格。講出一些無釐頭的冷幽默,好在,有人懂。

好在,有人,懂。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場無意義的修行嗎?

我特別想知道這麼一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到底是什麼樣子?是我們基因裡畫好了我們的命運的圖紙,還是,我們真的是塊石頭,慢慢打啄後才發現自己是玉的樣子?我自認自己不是一個智商很高的人,對於"我們是誰?我們從哪裡來?我們要到哪裡去?"這麼深奧的問題不敢觸碰。哲學,是超脫與塵世的學問,而它又像無形的手,指引世界變化。讓那些用生命參透的先輩告訴我們這簡單又深奧的道理。

我想,我是骨子裏有個自己,在人生修行的路上,我才能夠慢慢看清自己的樣子,如果幸運,希望我在去到另一個人間前可以看見自己的真正模樣。

終於,可以放慢腳步走路,吃飯,等車⋯⋯回想之前,原來,每個人真的是口井,我也不知怎地可以被挖出水。在距離香港很遠的遠方,這邊的一小時是那裡的一周,仿佛生命被延長了,終於歇歇腳,告訴回答之前提問自己的問題,想想,走了這麼遠,為甚麼出發。

我一直相信,有些人,是註定遇見的,而,有些人的離開,卻也是註定的。有些人註定是朋友,有些人,永遠是路人。朋友是如此,工作也是這樣。所以,我要慢慢去瞭解自己,我相信,我會做一份自己無比熱愛,又讓自己和家人開心生活的工作。

自己既然在此處,就努力讓自己去往彼處,我想,我有答案了。

【編者按】“APD校園記者”專欄開欄語

李大釗先生曾說,青年之字典,無“困難”之字;青年之口頭,無“障礙”之語;惟知躍進,惟知雄飛,惟知本其自由之精神,奇僻之思想,銳敏之直覺,活潑之生命,以創造環境,征服歷史。

當今時代,是信息爆炸的時代,輿論環境復雜多樣,人文環境千姿百態,不同文化和思想的交融互動日益加深。青年學生雖身處校園,但不以此為認知之限;雖未歷滄桑,但才思兼備,意氣風發;在價值多元化時代,他們勤奮學習、勇於探索、奮發向上,在各種社會活動中扮演者極為活躍的角色。

亞太日報攜手“香港青年通訊社”開辟“APD校園記者”專欄,為青年學生提供交流、互動的平台,聆聽他們對社會和生活的思考,對人生的感悟,承接他們目光中投射出的時代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