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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的影响无孔不入，连我们的卧室都不放过。全球大多数地区的疫情红灯已经逐渐熄灭，美国却因为响应措施不当，仍在与新一波的疫情肉搏。在大流行病的影响下，2000万美国公民面临失业难题，家长则因为开学遥遥无期而苦恼——可万一复课真的随着秋天如约而至，他们的担忧还是无法消散。如此看来，新冠病毒阴云中的未来实在让人难以强颜欢笑。
金赛性与性别研究所在过去75年中为美国民众奉上了不少关于人类性倾向的洞见。而该机构报告《当下趋势》（What. Is. Happening?）中的一组新数据，更是颠覆了我们的观念。这份报告提出，疫情隔离让人们有了一个喘气的窗口，照顾自己的性需求。而金赛研究所最新的一项分析表明，新冠大流行期间，“大范围的社交隔离似乎打断了人们日常的性行为习惯，降低了人们的平均性生活质量。”这项研究的1550名受访者中，有43%表示，相比去年，他们的性生活频率在隔离期间有所下降。
有趣的事，大约13%的受访者表示，这段时光反而提升了他们的性生活品质。金赛研究员贾斯汀·莱米勒（Justin Lehmiller）是该研究的第一作者，该作品发表在《休闲科学》（Leisure Science）杂志上。莱米勒在数据的基础上进行了二次研究。通过了解受访者的背景、人群画像、对新冠疫情危险性的判断以及政治倾向，她发现，那些自我定义为保守派的人和满意度高的人群重合度最高。
郊区比都市更“性感”
这一结果并没有让莱米勒感到吃惊。在接受电话采访时，他表示，“我们知道，人与人对社交距离和病毒威胁的认知存在着差异，因此保守派的性行为比自由派要多，这一点在直觉上是说得通的。”保守主义者对大疫病的严重性往往没那么警惕，因此皮质醇升高的几率也将降低，而这种皮质醇正是抑制性欲的元凶。
这些数据还有一个潜台词，隐藏在邮政编码的分析中：生活在城市中的人往往首当其冲地遭受到性低迷。粗略扫一眼美国党派的地理分异就可以发现，市中心往往缺少保守主义者的身影——当然也有例外，佛蒙特州或史坦顿岛的情况就刚好相反，保守主义者聚居在市中心。然而即便是这些地方，城市居民的性欲依然低于郊区。英国也呈现出相似的趋势，主要分布在郊区的保守派性满意程度高于往日。
以上数据表明，疫情笼罩下的城市也许比郊区少些“性感”。正如莱米勒所说的那样，和城郊的保守派相比，城市中的自由主义者往往更把“减少接触”当回事儿。缺点是什么呢？这些老老实实自我隔离的人可能会因自己负责任的选择，而受到体内生理化学的限制。
自慰行为不仅仅满意度低于有伴侣活动，还有可能让城市居民降低性生活的频率。苏格兰佩斯利大学的一项研究表明，相比于自慰，伴侣参与的性行为能多释放400%的催乳素，这正是触发满足感的神经激素。这也为金赛研究所的分析——“总体来说，只有伴侣相伴的性行为才能带来满足感提升”——提供了一个注脚。正是这样的经历，让人们向往简单的生活。
科技为性生活创作新可能
一些城市蜗居者梦想着换掉五楼的小公寓，住进郊区的大房子里，也有一大波人选择求助于他们的“老朋友”——科技产品。过去，单人运动给人带来的满足感并不高，但今天的城市中人已经将新的科技引入了性领域，带来崭新的体验。今天的性产业价值高达3090万美元，囊括了玩具、应用软件、机器人和虚拟现实等手段，一片蓬勃，正迎来属于自己的时代。
布里妮·克尔是一位性产业咨询顾问，主持着“性的未来”博客。她强调说，性产业正不断创新，以求充分利用疫情赢得一个发展窗口。“（线上群聊开始）替代酒吧、派对，成为人们互撩的新阵地。而不断增多的线上性派对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为人们敞开了一片在现实世界羞于探索的领域。”线上交流常态化，城市丽人们的性生活也能从中恢复些元气。
虚拟交互能否和有伴侣性行为一样，起到刺激神经激素的作用还是个未知数。美国人的性行为在未来会有怎样的发展依然难以预测，就像疫情中一切被打破稳态的东西一样。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世上唯一不变的就是变化本身。
本文作者系生物学家Michael Shilo DeLay和Anastasia Bendebury，两人合作创办了科学博客Demystifying Science。
（翻译：马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