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or 2017度假系列
英國伍德斯托克——或許是度假系列(Cruise)的本質及其逃離日常的希冀,使得今日時尚産業巨頭不得不在全球各地不斷找尋新地點辦秀,唯恐不得勝人一籌。或許這也是品牌精明地承認,“千禧一代”對體驗的渴望勝于對物質的滿足的現實。比如以乘坐直升機掠過裏約熱內盧救世基督像(Christ the Redeemer),開啓Louis Vuitton裏約度假大秀的序幕;或在Chanel度假大秀開始前,乘坐雙尾鳍的凱迪拉克在老哈瓦那城區四處兜風;又或者,在今天的Dior度假系列發布會上,搭乘傳說中的“東方快車”穿梭在英國鄉村,通往國內最宏偉的私人宅邸布倫海姆宮(Blenheim Palace)。
這本能締造一次非凡的回憶,直到這一切被純粹只有在英國才會發生的破事打破,並合力促成了對其平庸的強調。火車晚點,物流出現了某些問題(一位把秀場嘉賓從車站送至府邸的司機打趣道:“就和召開北約會議時一樣糟。”)大雨瓢潑,也衝掉了戶外欣賞布倫海姆宮的任何可能。因此整場秀感覺匆匆忙忙,一進一出之間似乎一切就結束了。本來能有那麽多可以好好欣賞的地方,這般匆忙近乎一種恥辱。布倫海姆宮正是18世紀初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War of the Spanish Succession)布倫海姆戰役中,英國安妮女王(Queen Anne)打敗法國國王路易十四(Louis XIV)後,賞賜給將領馬博羅公爵約翰·丘吉爾(John Marlborough)的封地莊園。Dior這間偉大的法國時裝屋選擇在此處辦秀,諷刺得很是辛辣。
但實際上呢,話又不能這麽說。早在1954年,設計師Ardent Anglophile Christian Dior就在布倫海姆宮舉辦了時裝秀。其繼任者Yves Saint Laurent在1958年則于此次二度展示。Dior目前的設計團隊由Lucie Meier和Serge Ruffieux帶領,二人均來自瑞士。所以“中立”似乎也很能說明情況。自Raf Simons離任後便由他們駐守該時裝屋,而他們在這段任期內展現出來的,對任何即將取代Simons的“金牌”設計師來說,都不僅僅局限在爲Dior“看家護院”。
自Raf Simons離任後便由Lucie Meier和Serge Ruffieux駐守該時裝屋,而他們在這段任期內展現出來的,對任何即將取代Simons的“金牌”設計師來說,都不僅僅局限在爲Dior“看家護院”。
確實如此,邏輯上講,在這個被不穩定性統治的時代,Dior可能已經認識到,其簡單由“D-I-O-R”四個字母構成的品牌才是極致無上的權威的來源,而非外部借來運作品牌的高手。當然了這也取決于掌管設計工作室之人。
Meier和Ruffieux的這個系列,在生産時裝的法國時裝屋與展示時裝的英國宅邸之間尋得了巧妙的兼容。最明顯莫過于貴族騎馬狩獵的形象被織入提花織物,含蓄的還有绉綢質地蜿蜒纖長的午茶長裙,像是1940年代米特福德姐妹(Mitford)在鄉間別墅開派對時可能會穿的衣服。那些褶飾與垂墜無疑加深了這樣的印象。
面料帶有的圖案與刺繡質感衝撞,像是過去旅行歸家帶回的異國紀念品,但也像是如今熱愛冒險的時裝孔雀的穿衣創新源頭。(看著列隊走過的模特們,她們膨起的袖子、短裁的喇叭形狀長褲——這般特殊的比例,靈感參照來自J.W. Anderson吧。他是路威酩軒集團蒼穹下另一顆影響力甚巨的年輕新星。
這般Dior滋味一如往常,在出現的Bar jacket外套上展現,Meier和Ruffieux繼續沿襲Simons的路線將這個經典廓形輕松、輕快化。與Bar jacket相配的半身裙則是包圍在裙裝或褲裝外的飾邊裙,形成醒目的三分叉。Christian Dior生前也喜愛爲自己設計的女裝添加特殊面料、清脆又陽剛的裝飾邊沿。這裏則是幹羊毛或棉斜紋硬剪裁裙。飄動的軟綢手帕則是另一處受男裝影響的細節。
英國式的古怪離奇也在秀場筆記中有所體現,可惜寫得有點過頭。此處展示的時裝依舊考究、聰明、充滿裝飾細節,也足夠輕松愉快,足以維持“D-I-O-R”品牌給人留下的印象。
來源:時裝商業評論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