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后”女孩舒秋红对汉服“一见钟情”。 受访者供图
中新网济南5月15日电 题:“95后”女孩辞教师工作追“汉服梦” 要让更多人爱上“中国衣”
作者 赵晓
画稿、剪模、以缠丝绕纸模、组合和调整花型……一支缠花簪在舒秋红的巧手下成型,插戴头上,与她穿的一身明制汉服甚是相配。这身装扮在他人眼里看着新鲜,但对舒秋红来说,汉服就是日常着装,外出买菜、逛街出游,都穿在身上。
舒秋红与同袍们在济南参加汉服秀活动。 受访者供图
在距离济南大明湖不远的路段,舒秋红经营了一家三四十平方米的汉服店,虽然小店面积不大,但别具风格。配色丰富的汉服、精致美观的发饰、各式花样的绣鞋,让每位走进这间小屋的人,都仿佛在经历一场时空穿越。
舒秋红出生于贵州一个普通村寨,从小在苗绣文化的熏陶下长大。2015年,她北上求学,却在机缘巧合下被汉服深深吸引,并把它做成了自己的事业。
“汉服把女性的古典美展现得淋漓尽致,我一下就陷进去了。”回想大学加入汉服社,舒秋红用“一见钟情”“越陷越深”来形容对汉服的热爱。
起初为了每天都能穿新汉服、戴新首饰,舒秋红开始查阅大量古书和文献资料,也主动拜师,学习如何做汉服和首饰。研究得深入后,她不单迷恋汉服形制的美,更为传统服饰所蕴含的文化内涵而着迷。
“自制的缠花簪、绒花簪、花钗等,经常得到同袍的赞赏,那种成就感促使自己想学更多技艺,创作更多作品。”舒秋红说,“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汉服爱好者之间互称“同袍”,一起交流汉服文化,分享美好。她曾在大学期间开了一家名为“缘簪坊”的网店,卖手工制作的发簪、发冠等,意在寻觅有共同爱好的有缘人。
舒秋红在手工制作发簪。 赵晓 摄
三四年前,舒秋红穿汉服走在街上,有时会遭受异样目光,有人以为她穿的是和服或韩服,还有人认为是奇装异服。“华夏复兴,衣冠先行。很多人对传统文化的认识不足,误把中国汉民族的传统服饰,当成‘舶来物’。当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尽己所能,改变人们对汉服的认知。”
毕业后,舒秋红一边当老师,一边利用空闲时间做手工、参加与汉服有关的活动。为更专注地追逐“汉服梦”,2019年她辞去老师的工作,只身在济南创业。
舒秋红自制的缠花簪、绒花簪、花钗等,经常得到同袍的赞赏。 赵晓 摄
“当时家人很反对,妈妈甚至断了我的经济来源,最惨的时候身上只剩下两块钱。”创业初期的艰难,没有击退舒秋红,她在同袍的帮助下,开了一家汉服店。
舒秋红经常查阅书籍和文献资料,寻找创作灵感。 赵晓 摄
2020年受疫情影响,店面没有任何收入,舒秋红焦虑得疯狂掉头发。难上加难,她也舍不得放弃汉服,昼夜不怠地跑剧组,为演员做造型,贴补店面支出。在舒秋红看来,人活一世,就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努力把喜欢的事情做到极致。
令舒秋红欣慰的是,近几年,在国家政策层面的推动和引导下,传统文化逐渐融入现代生活,“国学热”“研学热”“汉服热”加速升温。
舒秋红希望将来会有更多人爱上汉服,把它当成日常着装来穿搭。 赵晓 摄
“汉服不再是小众爱好,‘破圈’势头正旺,这是国人文化自信心增强的表现。”舒秋红介绍,从店里汉服租售、妆造、摄影的受欢迎程度以及各类发饰的销售情况来看,汉服逐渐由小众走向大众。
“汉服也很受外国友人的欢迎。有一位俄罗斯姑娘到店里体验汉服装扮,不仅自己‘买买买’,还通过视频向远在家乡的妈咪推荐”。舒秋红说,“着我华夏之裳,兴我礼仪之邦”,相信将来会有更多人爱上汉服,把它当成日常着装来穿搭,让中国传统服饰在当代焕发新的生命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