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记疫|郑敏/刘开成:沪蓉双城,挡不住的春天仍然会到来

刘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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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之后将会是两个世界——新冠之前(Before Corona)的世界与新冠之后(After Corona)的世界。”——托马斯•弗里德曼(普利策奖终身评审,《世界是平的》一书作者)每个现时的瞬间,都是日后回望历史的切面。

郑敏,刘开成,两位分别是生活在上海与成都的摄影师及摄影爱好者,疫情发生后,循着一种记录的惯性,拍摄下普通人身边正经受着的种种变化。人的情绪是直接的,所有因疫情而波动起伏的心理变化都会显现,看似日常的生活仍在行进,但不安与无奈交织,下意识的戒备为城市涂上一抹不可抵挡的灰。

【上海郑敏,2020春@罩相】

庚子年的新冠黑客,让每一个人从未如此真切地面对疾病和死亡,当这些在电影、戏剧、小说、游戏中司空见惯的场景再现在我们的眼前,一旦发现这是真实的现实,并且不能关机无法退场时,久居太平盛世的我们便乱了方寸,恐惧的蔓延速度远胜于病毒的扩散速度。

一个小到让人感官都无法见识的新型病毒,竟能特别地载入到2020的春节序列中。遁形却又无处不在的病毒,给原本欢度春节的中国人心里罩上了一层“毒霾”,也给中国的经济带来难以估量的损失。它在最不该出现的时间段里,不知趣地将人们一年一度规划已久回家团聚过年的美事彻底毁灭,人们能做的只是宅在家里,将全都的情绪和能量都倾泄在微博、微信朋友圈里,各种良莠不齐、真假莫辩的疫情讯息不断充斥耳际撞入眼帘,结果两个字“闹心”。

区区一个诡异的病毒,史无前例地让一个高速运转的庞然大物戛然而止,转眼进入一个似曾相识又不尽然的新轨道,勾勒出一幅新的众生“被动相”。

2020年2月17日,上海

2020年4月23日,上海

2020年4月22日,上海

2020年3月21日,上海

2020年2月24日,上海

(左)2020年4月9日,上海(右)2020年4月7日,上海

(左)2020年4月9日,上海(右)2020年2日19日,上海

(左)2020年4月17日,上海(右)2020年4月22日,上海

2020年4月23日,上海

2020年4月23日,上海

(左)2020年4月28日,上海(右)2020年1月31日,上海

2020年5月17日,上海

2020年3月21日,上海

@人群: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自觉地被拉大伸延;

@亲情:居家隔离让越发淡化的亲情被升温加浓;

@友情: 朋友间友情含金量被“疫情”照得一览无遗,照出如今还能送你口罩“二班”的朋友,也折射出明知有疑似染病风险还与人聚会的 “一班”都不如的悖德友,危难之中方见真情,无论是人与人、还是国与国之间都是无异;

@汽车:趴窝的汽车让喧闹的城市被寂静下来,天空被湛蓝起来,雾霾正与我们渐行渐远;

@吃货:让原本准备忍受煎熬的肝、脏、肠、胃们竟然被逃过一劫;

@认知:在经历了从无知无畏到惊慌失措再到有“知”无恐的过程,人们在一个个谣言和辟谣的循环中,被提高了健康保健的认知水平,也让某些人体会了WIFI和外卖绝非仅是假期的理想标配;

@行业:身价被意外一夜暴涨的医疗用品和微商等行业,和更多的旅游、餐饮、娱乐等行业被害得欲哭无泪的窘境;

@功课:居家无聊的时光,也让不少人被动地完成拖欠已久“未尽”的功课;

人真正的幸福快乐,不是在寻常中的刺激享受,而是从痛苦的泥潭中回升到正常状态的时刻。

【成都刘开诚,口罩下的可爱人们】

我是社区老年大学的摄影教师,也是两个基层摄影协会的主席。2月9日当我从上海回成都后,疫情正严重。但鉴于我已经七十多岁,疫情期间,我们的任务还是“宅家”。

我的活动半径很小,日常就喜欢拍拍身边的人和事。我常常感触那些坚守在本职岗位的社区的治安员值勤员、超市里的员工、风雨无阻地在公共场所清理垃圾和扫地的工人们、特别是一直奔忙着的快递员和外卖员。所以拍得最多的,还是那些快递小哥和外卖小哥。

我爱好摄影几十年,而且是以纪实摄影为主。所以我有意识地随时拿着手机拍摄与疫情有关的点点滴滴,这里面既包含着爱好,也包含着责任心。但我还想做点事情,就主动与我所在的成都市成华区社会组织联合会负责人网上联系,想搞在线影展。这件事情很快就实施起来了。我们摄影协会一边在相关的微信群里征集照片,一边编辑成美篇发表。前三辑题为《宅家,抗疫到底》,三月中旬后又陆续发表了五辑《抗“疫”在线影展》,得到了很好的反馈和大家的点赞。

在这两个多月的拍摄过程中,感觉到人们对更珍爱生命了:由此表现为卫生习惯更好了,尤其四川人,似乎更注重玩耍娱乐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更友善了。这些因素也影响到城市的风貌,再伴随着城市的现代化建设,整个城市整洁度提高,大气、有序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变化。我当时还组织大家去拍“口罩下的春天”。

至于人们的情绪,疫情下戴口罩巳经成为一种常态,一种习惯了。戴着口罩表明疫情尚在。在成都市疫情降为公共卫生安全等级二级,并解除封闭式管理后,虽然口罩还是要戴,大家的心情从郁闷变开心了。

2020年2月9日,我们按预定的返程机票回成都,该航班旅客不足三成。

2020年2月9日,回到成都,地铁里的乘客也是寥寥。

2020年3月15日,坚守在抗疫岗位上的安保人员。

(左)2020年3月16日,坚守岗位的人们。(右)2020年3月16日,小区出入证。

(左)2020年1月29日,药店前买口罩的人排起了长队。(右)超市里蔬菜供应充足。

2020年3月10日,张贴发热门诊说明的工作人员。

几个月来奔忙的快递小哥们,还有坚守的警察。

(左)2020年3月13日,送菜到社区。(右)2020年3月15日,宅家多日的人们出来享受春光。

宅家食谱之一二。

2020年1月28日,既是我的生日,也是我和夫人金婚纪念日,背景是50年前朋友送我们的结婚礼物。

2020年3月6日,复工建设的工地。

2020年3月11日,市政清洁。

2020年3月7日,成都,挡不住的春天仍然会到来。(本文来自澎湃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澎湃新闻”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