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太日報訊】(記者李潔 車玲)“讓美國重返安全!”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用這句口號吸引了大批選民追隨,因為“9·11”襲擊15年後的今天,生活在此起彼伏的槍擊案以及恐怖襲擊陰影下的美國民眾,從未拾回昔日的安全感。
“9·11”事件之後,美國發動了反恐戰爭。然而,美國以冷戰思維指導反恐,以反恐劃分陣營,在反恐戰爭中執行雙重標準。可以說,美國反恐戰略從一開始就失當、失策了。
濫用反恐 局勢讓人憂
“孩子,等你長大了,我們這個國家可能還在打仗。”34歲的阿富汗人阿卜杜勒對自己3個孩子重復著這句父親曾對他說過的話。
“9·11”事件後,阿富汗塔利班政權拒絕向美國交出“基地”組織頭目本·拉丹。2001年10月,美國開始對阿富汗實施大規模軍事打擊。
美國發動阿富汗戰爭以來,以恐襲為主要形式的對抗不斷發展,大量平民成為受害者。
2003年3月,美國以伊拉克藏匿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和薩達姆政權支持恐怖分子為藉口,不顧國際社會強烈反對,發動了伊拉克戰爭。伊戰後,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沒有找到,也沒有證據顯示薩達姆與“基地”組織有關聯,美國更沒有因為這場戰爭變得更加安全。伊拉克卻從此陷入了無休止的教派衝突、恐怖襲擊和社會混亂的漩渦。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美國問題專家袁鵬認為,伊拉克戰爭對世界來說是場災難,對美國來說也失大於得,是美國的一次重大戰略失誤。
美國“外交政策”集團首席執行官戴維·羅特科普夫在《國家不安全》一書中說,伊拉克戰爭的後果遠超過推翻薩達姆和確認那些莫須有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並不存在。
“9·11”事件15年後,“基地”組織沒有被剷除,阿富汗和伊拉克仍然處於動亂之中。中東局勢的動蕩,不僅為“基地”組織提供了擴展勢力的空間,更催生了極端組織“伊斯蘭國”。
美國著名全球發展問題專家、哈佛大學國際研究中心主任傑弗裏·薩克斯指出,西方尤其是美國,對“伊斯蘭國”迅速壯大負有重大責任。“伊斯蘭國”的出現,本身就標誌著美國反恐政策的失敗。
攪亂中東 盟友遭殃及
從2010年12月開始,“阿拉伯之春”席捲多個阿拉伯國家,從突尼斯到埃及,從也門、巴林再到利比亞、敘利亞。美國在中東的反恐政策完全服務於美國掌控中東的霸權地位和地緣戰略利益。扛著反恐大旗的美國,攪得中東地區陷入無休止的衝突,民生凋敝,亂象叢生。
從美國軍事干預阿富汗和伊拉克到後來的西亞北非政治動蕩,歐洲一直作為美國的盟友參與其中,聯手推行“新干涉主義”,造成多國局勢持續劇烈震蕩。
始於2011年的西亞北非動蕩深刻影響和改變了地區格局,舊體系已被打破,新秩序卻難建立。
近年來,“伊斯蘭國”“基地”等極端組織不僅在中東肆虐,還在歐美國家製造了多起恐襲。美國中東政策的失敗越來越威脅到歐洲國家的安全,一方面加劇了歐洲內部的種族矛盾,致恐襲風險增大;另一方面,也使得歐洲不斷受到難民問題的直接衝擊。在過去兩個月內,歐洲就發生了多起恐怖襲擊事件。
社會治安挑戰嚴峻、失業率上升、民粹主義勢頭上升,昔日美國反恐盟友,如今嘗到了自釀的苦果。
雙重標準 反恐難奏效
“15年來的國際反恐形勢總體效果不佳,恐怖主義活動愈演愈烈。美國等西方國家僅從本國利益出發,反恐執行雙重標準便是重要原因之一。”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反恐問題專家李偉這樣說。
小布什執政時期,美國在國際上以反恐劃分陣營,卻只為謀一己私利;以反恐為名行霸權之實,結果“打出”了更多恐怖主義。
奧巴馬執政時期,美國調整全球戰略,在反恐問題上將歐洲盟友推到一線,但背後仍以美國利益為主導,把反恐作為工具。這樣的美式反恐,無法根除恐怖主義,反而使恐怖主義有了更廣闊的活動空間。
有分析人士指出,在華盛頓看來,對美國構成威脅的組織是恐怖組織,而只對其他國家構成威脅的組織則不一定是;美國可以對它所界定的恐怖組織甚至某些國家行使武力,而其他國家則不行。
山無常勢,水無常形。15年來,恐怖主義的組織形態和運作邏輯都發生了深刻變化,愈發呈現出分散化、網絡化、個體化的趨勢,因而反恐也需要有思維方式的創新和技術手段的與時俱進。
從“基地”組織到“伊斯蘭國”、從“博科聖地”到“伊斯蘭馬格裏布基地組織”,恐怖主義在地區乃至全球層面“聯動”“共振”。不斷發生的恐怖襲擊事件給國際社會敲響了警鐘,面對日益猖獗的恐怖組織,各國必須加強合作,採取系統性措施,從源頭上剷除宗教極端勢力滋生的土壤。
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加強國際反恐合作迫在眉睫,反恐重任需要世界各國戮力同心,防治並舉,而美式反恐政策註定是條死衚同。(參與記者:劉萬利、代賀、趙乙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