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场专属于“名流”们的时髦活动。
10月25日晚,成都举行了一场2020成都国际时尚周的开幕盛典暨ELLE风尚大典活动。这里星光璀璨,蔡徐坤、杨幂、唐嫣、王霏霏、周笔畅等明星皆盛装出席。
但在这条被闪光灯占据的红毯上,有一位素人女孩与一众名人站在了一起,共同迎接掌声与赞赏。
她是罗莉,一名曾经遭遇“黑医美”的先天唇腭裂患者。
新氧科技CEO金星(右)、新氧公益救助代表罗莉(中)、成都八大处医疗美容医院病房主任田孝臣(左)红毯合影
曾经罗莉最大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平凡的普通人。“为什么我的嘴唇跟别人不太一样?”上初中时,罗莉意识到了自己与别人并不一样。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是“全班最特别的女生”,除了少数好友的善意,罗莉更多见到的,是同龄人的厌恶,是那些调皮的同学一脸坏笑的捉弄。
她想摆脱这一切。18岁那年,罗莉在母亲的带领下,前往华西口腔医院做了首次唇腭裂修复手术。事实上,手术非常成功,但由于长期唇部肌肉萎缩,导致罗莉的右侧鼻子下塌,并且在几年后又继发了术后的唇部畸形。
因为唇腭裂带来的自卑感,罗莉没有完成学业。甚至在她走入职场之后,也因此在面对工作和工作伙伴时放不开,迟迟得不到晋升的机会。在感情方面,罗莉在25岁那年幸运的找到了感情甚笃的恋人,但没想到见家长时,对方的母亲并不满意,直白地问到“你的兔唇是不是家族遗传?”。
罗莉太想得到一个人生的突破口了,她决定再去做一次手术。
“只要能变漂亮就好了。”怀揣着两万块钱,罗莉在朋友的介绍下去了一家小诊所,为改善唇部缺陷牵引导致的右侧鼻子下塌,她做了鼻子的L型假体填充以及唇部修复。
但手术失败了。
罗莉遭遇了“黑医美”。在手术操作中,小诊所的医生并没有遵从她的意愿进行手术,最终导致填充的L型假体萎缩,鼻子和嘴唇部位的疤痕增生。受此影响,罗莉的初恋也黯然结束。
不过,罗莉也是幸运的。在由新氧发起的国内首个黑医美修复公益救助项目中,她是被选中的那个姑娘。
今年5月,新氧携手ELLE世界时装之苑推出“Young Help计划”开设专属报名通道,联合百位医美名医为中国广大黑医美受害者或先天、意外事故导致面部畸形患者提供免费的医美修复救助。这是中国首个黑医美救助公益项目,新氧在项目首期捐赠了1000万。报名通道发出后短短一周,就有42万人关注到公益救助项目,3000多人登录公益救助通道。罗莉便是其中的一个。
2020年9月,罗莉接受了成都八大处医疗美容医院的修复手术,10月,拥有了全新面貌的她与近80位明星一起踏上了ELLE风尚大典的红毯。站在红毯上的罗莉自信从容,一袭红裙衬得明艳大方。罗莉曾在公益救助申请表上写道,“33岁,先天唇腭裂,未婚未育,这辈子也不奢望拥有自己的小孩。” 但那段自卑而黯淡的岁月还是过去了,这次手术后的罗莉,终于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但在中国,还有千千万万个遭遇黑医美的“罗莉”没能拥有这种幸运。
一个事实是,医美项目正被越来越多的人所接受。除了如罗莉一般想通过手术解决先天缺陷问题的患者外,大量的普通人也会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一点。从水光针、热玛吉、光子嫩肤,到玻尿酸注射、隆鼻、吸脂……医美项目正脱下隐秘又昂贵的外衣,以常态化姿态进入大众视野。
根据《医美市场趋势洞察报告》,2020年中国医美市场规模预计达1975亿元,受疫情影响虽然增速下挫,但年复合增长率预计仍将超过15%。2023年中国医美市场预计将突破3000亿元。在医美用户方面,整个行业的用户增长和需求都已进入高速增长的上升阶段,未来潜在医疗美容用户市场或将高达4亿人次。这不仅包括女性用户,也包括男性用户,同时用户群体还呈现年轻化的趋势。
但在这个愈发普及的广阔市场中,与不断攀升的用户需求相对的,是极度匮乏的正规医美资源,以及泛滥成灾的黑医美事件。
被黑医美伤害的人群数量远大于人们的想象。据中国整形美容协会统计,2019年共有2万起毁容投诉。而艾瑞咨询发布的《中国医疗美容行业洞察白皮书(2020年)》显示,医美事故高发于黑医美,平均每年黑医美致残致死人数约为100000人。多数消费者投诉报案无门,维权异常艰难,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黑机构、黑医生、黑场所、黑针剂正充斥着国内的医美市场。
获利丰厚、违法成本低,如今国内有大量黑诊所在城市的阴暗角落里飞速生长,它们藏匿在美容院、美甲店、居民楼甚至是旅馆里。上述《白皮书》显示,目前合法合规开展医美项目的机构仅占行业12%。而即使是在合法的医美机构中,依然存在15%超范围经营的现象,例如诊所没有整形外科,却开展割双眼皮手术。
好医生也难寻。医美行业行医资质和专业水平参差不齐、专业医师极度短缺的问题早已不是新鲜事。据中整协统计,非法从业者人数至少在10万以上,违规医美机构中的非合规“飞刀医生”数量接近5000人。合法医师仅占行业 28%。你很难知道下一个踩到雷的人会不会就在身边。
此外,在产品层面,医美行业也正面临着假货、次品泛滥的严峻现状。根据艾瑞专家调研数据,目前市面上流通的针剂正品率只有33.3%,也就是1支正品针剂背后,伴随着至少2支非法针剂的流通。这些“黑针剂”要么含有致癌物质、激素等违禁成分,要么用生理盐水等无效产品收取高额费用。
另一方面,医美机构们普遍存在着的重营销、轻医疗现象,也成为这个行业为人诟病的重要原因之一。营销是医美机构获客的重要来源,往往机构们的营销投入,甚至可以超过医疗本身。一份艾瑞咨询报告显示,从医美机构的价值分布(成本结构)来看,医美行业产生的价值,主要由渠道与搜索平台获取,占比达30%-50%;医疗服务和药品器械采购,占比仅为15%-25%和10%-20%;而许多医美机构的获客营销是医疗成本的2-3倍。
可以想象,医美市场正处于一个怎样的混乱状态。根据消费者投诉平台“黑猫投诉”2019年的数据显示,黑猫平台医美类投诉超过7400件,涉及商家超过200家,投诉解决率40%。主要问题集中在整形手术失败、虚假宣传、捆绑贷款、售后无法退款等方面。
问题早已摆在台面上了。在急速壮大的市场需求与黑医美乱象的裹挟下,医美行业怎样才能走下去?
事实上,在宏观层面上,我国从很早以前便开始出台相关政策、规范来对医美行业进行监管。2001年,卫生部通过了最初的《医疗美容服务管理办法》,并于2002年开始施行,随后还陆续发布了相关机构标准、分级管理目录等。到近几年,医美政策对整个行业的审查、监管进一步加强,并逐渐变得精细化、常态化。比如在2019年,上海曾出台的一则医美行业新规,将违禁词细化到了“瘦脸针”“水光针”“韩式双眼皮”等宣传词汇上。
到今年的4月3日,国家卫健委等八部委联合下发了《关于进一步加强医疗美容综合监管执法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各部门要积极培育医疗美容和生活美容相关协(学)会等行业组织发展壮大。要进一步简政放权,支持相关行业组织发挥行业自律作用。
很显然,监管一直不曾缺位,但医美行业的规范仍需局内人的参与。而互联网医美平台无疑在当下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作为国内知名度最高医疗信息展示平台,目前新氧可为用户提供的信息包括机构信息、医生信息、项目信息等。在这海量的信息中,新氧一直以不断完善风控及平台治理机制的方式来对抗黑医美。今年5月,中整协还联合新氧科技,启动行业自律行动,帮助行业共同规范和进步。
但新氧认为,仅仅止步于此还不足够,一家有责任的企业应当发挥社会价值,新氧科技CEO金星在采访中表示:“新氧作为中国规模最大的垂直医美平台,我们的使命是让’每个人更美,更健康’。”每个人,也包括了黑医美的受害者。
自今年5月新氧公益项目启动以来,已经有50多万人次关注,5800多人登录公益救助通道,并有156位通过初步审核筛选与资料核对。目前新氧科技已经在北京联合丽格第一医疗美容医院、成都八大处医疗美容医院、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整形外科完成了3例公益救助。
而该越来越多的医美专家不断加入支持新氧的公益行动力,除了全国近百位三甲医院的医美专家,联合丽格、美莱、艺星等国内综合医疗美容集团的超150家民营医美机构也积极参与其中。9月16日,新氧与武汉同济医院联合宣布,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整形美容外科成为首个新氧公益救助基地。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新氧公益救助基地挂牌仪式
罗莉等人的“幸运”只是起了个头,新氧科技CEO金星在当晚的2020ELLE风尚大典上进一步宣布,新氧会继续救助黑医美受害者,支持女性力量。同时,新氧还将在12月份举行的2020亚太医美盛典上启动2021中国医美公益发起人计划,在起止周期内每一个人点击一次新氧医美公益项目H5,新氧便配捐1块钱,2021年新氧医美公益项目的捐助额度将不设上限,金星表示:“我们还可以救更多人。”
这种“救”,不是生命危急意义上的挽救,是一个人在心灵上,重新获得救赎。